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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九昭甚至闻见了她说这话时从心上弥漫的血腥味。
    “嗯。”艾九昭后退一步,规矩地放开手。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对他说这些话。
    “愿意跟我吗?”艾九昭问。
    琼荧差点被气笑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
    “难道您愿意娶我?”琼荧问。
    “愿意。”
    琼荧听见这两个字敲在自己心上,打得她浑身僵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活着回来,我们大婚。”艾九昭看着这个妩媚的女人,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说。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这样一个罂粟花般的女子,他是什么时候想娶她的?
    大抵是从车上,那一触即分的奖励开始吧……
    这样美的罂粟花,他浅尝了滋味,便戒不掉了。
    琼荧笑了,那一瞬间,雪原花开。
    她笑着笑着便红了眼,似是嘲讽似是怜悯地看他。
    “艾九昭,我不要你可怜。”
    她转身拧开了门锁。
    “我会活着回来,出了这间屋子,您方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琼荧倔强地说。
    艾九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头。
    到底是谁可怜谁啊!他这样一个老光棍,能得这样的美人儿做新娘多不容易呀!
    艾九昭又想,她既然说了会活着回来,那他是不是能提前准备大婚了?
    【叮~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65!】零零叹息。
    才65的好感度就想娶走它家宿主?做什么白日梦呢?
    “有的人,就是没点自知之明……”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艾九昭一愣,回身才尴尬地发现被子里竟然裹着一个小奶娃。
    小奶娃蛆似得只露一个头出来,小大人般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他:“就你,也想娶我娘亲?”
    艾九昭微微一笑:“你该叫我爹。”
    小奶娃冷笑一声,抬起手就掐了个决。
    叫爹是吧?看谁叫谁爹!
    “早点好起来,等我和你娘亲大婚的时候,你还能当花童。”
    艾九昭和善地笑了笑,保持着他的风度推门离开。
    小奶娃默默地从被子下抽出自己的小胖手,纳闷地盯着干净的手心。
    “奇怪……”
    她的法术,怎么对那男人无用?
    犹豫了下,小奶娃又悄悄地掐了个决。
    不一会,绿竹敲开门,甜甜地对着小奶娃喊:“爹!”
    游行的学生们看见了传单,立刻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有人在雷霆之下活下来?”
    “看来这白琼荧是被逼狠了!”
    学生们齐齐保持沉默。
    白琼荧毕竟是青帮的人,干的不是正道的营生。
    她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对敌人呢?
    要是她气狠了,随便逮几个人点了天灯,军政府可不会保护他们!
    “左右她都快死了,咱们再闹下去,没必要吧……”有人弱弱地收了东西。
    学生会主席想了想,才开口:“平安街死了半条街的人,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白琼荧。”
    “她既然愿意上观雷台给死者偿命,那咱们就给她这个尊重!”学生会主席义正言辞地说。
    这场游行很快散去。
    别邸中,司二少也接到了电话。
    “白小姐有心上观雷台赎罪,敢作敢当,实乃我辈楷模。”学生会主席说:“经过商议,我们愿意给她这个尊重!”
    司二少差点没被气吐血:“要是她活着下来了呢?”
    “那就证明她没罪!”学生会主席肯定地说,又委婉地客套着:“感谢司二少为图书馆捐赠书籍,我等学子感激不尽。”
    “她一定是邪祟!”牡丹捂着胸口,虚弱地走楼梯上走下来。
    “还有她那个女儿!”牡丹眼中满是怨毒:“一定是!”
    司二少握着电话打量着牡丹没吭声。
    牡丹被丢到他这别邸门口时分明伤的极重,膝盖、手腕都被打烂了不说,胸口那一枪,子弹差一寸就要射入她的心脏。
    要不是她的心长得偏了些,定然要没命!
    可这才几天?她竟然能下地行走!
    “你确定?”司二少皱着眉问。
    他现在看牡丹倒像是邪祟!
    想到这里,他不愿意多留,只皱着眉头说:“若真是邪祟,被雷劈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青帮没了二把手,必然要内乱,到时候他再把平安街的仇怨引到青帮上,最好是逼得那位艾九爷也上一回观雷台……
    “不!”牡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扑上来抓着司二少的胳膊惊呼:“不能让她上观雷台!”
    “天雷杀不死她!天雷杀不死她!”
    她的动作太过剧烈,裹着白纱的手腕上流出殷红的血来。
    被她吓了一跳,司二少下意识地甩开她。
    牡丹咕噜一下摔在地上,手上、膝上和胸口的伤口齐齐裂开,一时间血染红了地毯。
    “天雷……杀不死她……”
    “天雷……惧她……”
    “得用刀,将她的肉一片片的剜下来、吃下去……”
    “得将她的骨头一寸寸的打碎,还不能让她死……”
    “神经病!”
    司二少被她这怨毒的音调激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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