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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香听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觉得脑袋里面有一团很大的浆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太子不喜欢李绣宁,却把她娶回来,还表现出一副极为宠爱的样子。诚王喜欢李绣宁,却娶了李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太子和诚王究竟都是怎么想的?!
    “珊瑚,我听小顺子说,从流霞宫里搜出了私通的证据。这又是怎么回事?”
    珊瑚握着粉拳,义愤填膺道,“我家娘娘根本没有把诚王殿下送的任何东西带到宫里来,那些书信啊什么的,肯定是他们趁搜查的时候偷偷放的!可怜我家娘娘,这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子回宫之后,做什么了吗?”荀香想,如果太子有什么行动,她只要默默配合就好了。
    珊瑚认真地想了想,“殿下一回宫就去白马寺礼佛,然后带着寿礼去拜访了炎贵妃,在宜兰宫和徐良媛一起用了一顿午膳,别的就没听说了。”
    “……”荀香咬牙切齿,气得直拍桌子,这个不争气的太子!李绣宁都被关起来了,李家都要被诬陷谋反了,还有心情去什么破白马
    寺烧香拜佛?还主动跟敌人示好!这叫敌我不分!
    绿珠忽然在门外叫道,“小姐!”
    “什么事?”
    绿珠的声音有些干涩,“刚刚前殿的宫女禀报说,徐良媛求见。”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荀香本想说“不见”,但话未出口,想起刚刚珊瑚所说的话。如果李绣宁这次出事,真是徐又菱所害,那她不得不会会这个女人了。她打定主意,转而说道,“让她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客官,您要是看着还好呢,就动动小手,留个小言,收个小藏
    不然烟就没饭吃了。没饭吃影响创作的激情。恩。
    ☆、第二十九本经
    荀香在书桌后面坐下,本想随意拿本书,学太子装装文人的样子。后来又想,这路线实在是很不适合自己,索性就干巴巴地坐着。
    椅子还没有坐热,徐又菱和巧莲就直直地闯进来了。徐又菱着一身红装,头上的金饰一看就是新置的。她表情愉悦,气势高昂,活脱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绿珠跟在这主仆二人后面,无奈地向荀香摊了摊手,意思是拦都拦不住。
    荀香并不介意,“绿珠,去泡壶茶招待客人吧。”
    徐又菱向荀香行了个礼,“太子妃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呢?你不在东宫这几日,宫里可是冷清得很呢。”
    荀香笑道,“东宫里冷清,徐良媛那里不是挺热闹的嘛。”
    徐又菱闻言,皮笑肉不笑。而后抬起涂着殷红蔻丹的手指,朝珊瑚轻轻一点,“刚刚我去流霞宫,听守卫那里的禁军说,太子妃把珊瑚带走了。太子妃知道珊瑚是李绣宁那个贱人的贴身丫头,搞不好还是李绣宁和慕容雅私通的帮手,怎么能随便把人带走呢?”
    珊瑚听了,吓得缩了缩脖子,无助地看向荀香。
    “宫里的禁军真是越来越能干了。”荀香站起来,几步走到珊瑚身旁,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才我从流霞宫经过的时候,他们跟我说,没有贵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流霞宫。怎么我不可以,徐良媛就可以呢?还是在他们的眼里,徐良媛的地位比太子妃高?”
    徐又菱闻言,微微一愣,看着荀香的眸光变得深沉了一点。
    恰好此时,绿珠端着茶水进来,徐又菱便就势坐下,借着喝茶的空隙,给巧莲使了个眼色。
    巧莲会意,装作无意地提起,“啊,不知道太子妃可曾听说西凉发生的事情?萧大人和月山将军,为了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亓媛,双双去了大梁,至今都没有消息呢。萧大人是太子妃的表哥,太子妃应该很担心他吧?”
    荀香被问住,思绪霎时飘出去老远。刚听到顺喜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确实很着急。毕竟大梁和大佑的关系,一直都不算好,总在打打停停的。好在随同前去的还有月山旭。就凭他那日在弘武殿上的表现和被公推为天下之冠的武艺,要保表哥和七元两个人平安,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太子妃,炎贵妃让我好好地清查流霞宫,我还有很多正事没做完,就不打扰你了。至于珊瑚这个丫头,我
    要带走。”徐又菱说完,巧莲便过去拉珊瑚。珊瑚尖叫一声,躲到荀香的背后,惊恐地说,“太子妃,救命啊!”
    巧莲碍于荀香的身份,不敢动手,只是恶狠狠地说,“死丫头,你主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还能逃得掉吗?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直接让禁军进来抓你!”
    “好大的口气!”绿珠开口,冷冷道,“凭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就能叫得动禁军?你当这瑶华宫是何地?你置太子妃于何地?!”
    “好笑,你跟我同样是丫环,有什么好神气的?”巧莲啐了一口,嘲笑道,“别以为自己上过几天学,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你不过也只是个伺候别人的卑贱丫头而已!”
    坐在一旁的徐又菱微微笑道,“哦,巧莲,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呀?不妨说出来,大家都听听。”
    巧莲得意地说,“小姐,在我们大佑能够读书的丫头不多吧?奴婢一直觉得奇怪,这个绿珠明明只是个丫环,怎么却读过书?就在前两天,刚好被奴婢打听出一些眉目来。听说他们家,在南越本来是个大户。她姐姐以前是南越皇帝的妃子,因为失宠而变疯了,后来居然还想刺杀皇帝,被南越宫中的禁军乱刀砍死,他们家也就败了。这贱婢像只丧家犬一样,被赶出了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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