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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他知道,蛋糕他也知道,为什么连起来,就变得看不懂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和他手上同款纸巾, 放在了一块软粉色的蛋糕面前, 上面还用同样的颜色和字体写了一句话。
【神官大人好慢哦, 我已经吃完我的那一块啦, 这块留给你呀。我在镜廊等你哦。】
后面依然带着一个和刚才一样的小桃心。
探头探脑不敢跟上的神官一号和二号于是看到, 他们的主教大人就这么拿起了一块粉色的小蛋糕,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吃完, 然后再握着什么东西, 向着宴会厅之外去了。
薄雁回在舞池之中与自己的亲姐姐旋转, 柏瑞辛纳公爵夫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嘲笑自己弟弟的机会。
“阿回啊,这么大个阿回, 怎么连个女伴都没有呢?”柏瑞辛纳公爵夫人在他耳边笑得肆意:“我听说你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呀, 怎么就突然下车了呢?人呢?”
薄雁回面无表情地吐出从来不会在公众面前说的话:“关你屁事。”
柏瑞辛纳公爵夫人就喜欢看他这个明明已经恼羞成怒却还要强作镇定的样子, 两个人正好在舞池里转过一个角度, 公爵夫人挑眉道:“咦,那位神秘英俊、在外貌这一项上与你绝对能打个平手的主教大人怎么一个人走了?啊哈,我有了一个神秘大胆的想法。”
薄雁回懒得理他。
但柏瑞辛纳公爵夫人并不需要他理,笑吟吟地在他耳边恶魔低语:“会不会是和你的小女伴见面呀?要我说,可真的没几个人能抵抗住这位主教大人的脸。想想,万人之上,神明之下的主教大人,为你走下神坛,多刺激啊。要不是我已婚……”
薄雁回的表情难得有些崩坏。
闪光灯在一片光辉中亮起,明显恰好捕捉到了薄雁回这一瞬的微表情。
恰逢这一曲逼近终点,柏瑞辛纳公爵夫人恶劣地弯了弯眼睛:“呀,我的好弟弟,被拍到了呢。明天星网的头条我都已经替你想好了。”
“你说,是‘薄影帝疑攀柏瑞辛纳公爵夫人未遂,两人不欢而散’好呢,还是‘好大腕!薄影帝竟敢对柏瑞辛纳公爵夫人甩脸!’?”
薄雁回不想回话,只想飞快地想要把这个恶魔低语的女人甩回座位上,并且开始后悔,明知道她会怎么挑衅调戏自己,为什么自己刚才还要邀请她来跳这个舞。
就算是拒绝开场舞,也不该受这个气!
最可怕的是,他停了舞步,重新坐在场边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还在不断地浮现刚才她的话,并且不受控制一般,将目光飘去了刚才阿德莱离开的方向。
……
阿德莱已经穿过了长长的走廊。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吃了水蜜桃味的蛋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总觉得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桃子味道。
准确说来,这个味道,要比他刚才吃的蛋糕还要更甜,更雀跃,甚至像是他脑子里的那个少女的影子。
与其说是他如餐巾纸上所写的话语一般走到镜廊,不如说,他像是沿着这样的味道走过去的。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殷芷舒和他之间的距离,确实从来没有超出五米过。
就在道具C隐身的效果倒计时到最后五秒的时候,殷芷舒先一步走入了镜廊,飞快地脱掉了外套风衣,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再对着墙壁上的镜子细细描绘着已经足够完美的唇线。
阿德莱步入镜廊的同一瞬间,她显露出了身形,正好落入他的眼中。
所谓镜廊,自然是指,这一整条走廊,从房顶到墙面,再到地面,全都是光可鉴人的整块镜子。除了脚下的镜子做了特殊的处理,防止裙底走光之外,左右两侧和穹顶的玻璃无限次数地倒映出其中的人影和廊顶部精致的琉璃吊灯,整个空间显得无限宽广,又无限华贵。
而站在这其中的银裙少女,一手握着和他的纸巾上的字迹颜色一样的口红,一边循声向他看来。
在看到他的几乎同一瞬间,她本来就明艳的眉眼都像是被倏而点亮,变得生动而雀跃。
“神官大人,你真的来了!”她带着惊喜和一点急急忙忙地向他跑来,但地面实在是太滑了,她在距离他还有几步的地方,脚底突然一顿,不受控制般向前倒去。
她当然不会跌落在地上,阿德莱难得有步伐如此慌乱又快速的时候,在接住她之前,他脑中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在她向自己跑来的时候,也向前走两步。
温热的身躯落入他的怀中,随着她的动作飞散再落下的长发覆盖在了他揽着她的手臂上,柔软又微痒,她银色的衣裙几乎要与他身上的神袍融为一体,就好像她天生就应该在他怀里。
殷芷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神官大人,才被你治好的脚腕,好像……又有点扭到了。”
阿德莱就这样顺势抱起她,再将她放在了窗台上,十分自然地俯身:“我看看。”
银色的裙摆下,是缠绕着细绳的纤细洁白脚踝,这样一圈一圈的蜿蜒,不知为何,阿德莱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比之前要更粗又努力更轻了一点。
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她前一日伤到的地方:“这里疼吗?”
殷芷舒想了想:“好像有点。”
阿德莱的手于是往旁边移了一点:“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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