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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舒服。”
钱鹤躺在地上,由下望着陆殊,像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陆殊没有理会,只是加重了脚上的力度,钱鹤平日读书娇生惯养,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什么活都没干过,手无缚鸡之力,哪里受得了陆殊这一脚,只是如今他如果招了,恐怕整个钱家都要受到牵连。
所幸直接威胁陆殊,“你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
陆殊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蠢的人了,碰了他都觉得脏手,姜霜看见陆殊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上前说道,“有这包东西,他再怎么抵赖都没用了。”
陆殊也明白,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钱鹤在茶楼出了什么事情,受牵连的都是姜霜。而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过只是个茶楼的伙计。一想到这里,陆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明的意味。
“他怎么处理?”姜霜问道。
“绑起来。”
“茶摊现在正有人闹事,先去看看。”
陆殊所说的,正是姜霜心里想的那样子。
钱鹤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报信,这说明钱权那边定是安排了有人在茶摊闹事。只是但凡换个人来报信,姜霜或许就不会识破他们的伎俩了,可惜,钱鹤不止来报信的,还是来下毒的。这种事情怎么都得自己亲手动手才放心。
陆殊绑住钱鹤的双手,别说是人呢,野猪都挣不开。绳子的另一端在陆殊手上,姜霜和陆殊对视了一眼,决定先把钱鹤留在茶楼,他们倒要看看钱权想耍什么花招。
陆殊单手提着奶茶桶和姜霜并肩往庙会方向走去,只是快到庙会的时候,姜霜才换了个神情,面上装作十分焦急地样子,冲破人群,十分担忧地问道:“三娘,怎么回事。”
三娘已经慌了神,姜霜听着三娘的解释,加上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话语,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陆殊和姜霜刚离开,小凤便过来,说想再买一份奶茶,只是打包带走,所以用竹筒带走的。只是还没多久,孙大娘就回来了,哭着闹着说小凤喝了奶茶后就不省人事,眼下怕是凶多吉少。
孙大娘见姜霜过来了,扑上去就像和姜霜拼命,“你还我女儿!”
只是人还没扑到姜霜身上,姜霜便被陆殊护在了怀里。孙大娘破口大骂:“你们这对奸夫□□,害死我女儿,我要你们偿命。”
孙大娘的声音就像是破了的铜锣,声音沙哑哭诉着姜霜的奶茶害死了她女儿。
“小凤呢?”姜霜问道。
孙大娘抹了把眼泪,怒骂道:“你还有脸提小凤,要不是你,小凤怎么会生死未卜。”
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姜霜知道和孙大娘说是没用的,刚好这个时候田捕头接到报案赶了过来。
“田捕头,小凤呢?”没见到小凤,孙大娘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田捕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霜,“小凤已经送到客栈歇息了,由衙门的人看着。”
“她中毒了还是怎么回事?”陆殊走过来问道。
田捕头沉默片刻说道:“中毒,就算能抢救过来,但是估计也要在床上躺一辈子。”
姜霜继续问道:“什么中毒?”
田捕头:“□□。”
姜霜和陆殊对视一眼,果然是钱权的手笔。
姜霜问道孙大娘:“你口口声声说小凤是在我这里喝了奶茶后出事的,证据呢?”
“庙会这么多地方,我怎么知道小凤是不是吃了别家什么东西,而后你赖我奶茶身上。”
“钱掌柜,你说对不对?”
钱权本来是站在人群中看好戏的,没想到姜霜突然问道自己,装作理中客的样子说道:“姜掌柜说的有道理,孙大娘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小凤喝了奶茶后才中毒的呢?”
孙大娘愣神片刻,没有反应过来钱权居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晚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小凤今日一天就喝了这茶摊的奶茶,不是你难道还有谁?”
“你不也喝了?”姜霜反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孙大娘反应的倒是很快,“我喝的是瓷碗里的,小凤喝的是竹筒内的。”
“定是你装奶茶的竹筒有问题!”
在小凤喝奶茶之前,已经卖不出不少竹筒装的奶茶了,眼下孙大娘话一出,周围人都议论纷纷,担心下一个中毒的就是自己。
钱权这时突然大声斥责孙大娘,“你这个泼妇,不要凭空诬陷姜掌柜!”
孙大娘已经哭得披头散发,样子十分狼狈,“我哪里敢有胆子诬陷姜掌柜,要是不信,定可以让仵作来验一验,看看那竹筒和奶茶究竟有没有问题。”
终于到正题了,姜霜慢悠悠地坐在茶摊上,装作无意地说道:“我原以为孙大娘大字不识一个,毕竟连告示都看不懂,没想到还懂仵作一说,我实在佩服。”
钱权脸色难看,偷偷埋怨地看着孙大娘一眼,这句话不该让这个女人说的。
只是现在既然提到了仵作,那么必定要好好验验了。
田捕头早就派人仵作过来,眼下快速地对着茶摊进行检验。
孙大娘还以为计谋已成功大半,着急地说道:“不能只验茶摊,还有茶楼,这些都要好好搜查搜查。”
姜霜用手托腮,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来我这茶楼生意做得确实不足,连远在他乡的人都知道我不仅有个茶摊,还有个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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