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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阳市所属的茂省紧邻秦省,火车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哐哧哐啷,徐漫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她还在原主的布包里发现了七十几块钱,还有几张稀稀拉拉的各种票。
    凭她仅有的历史知识也知道,这个时候票证的难得远过于钱,即使她身揣巨款也没有用。何况在情况不明白的时候,她并不想把这点仅有的资产挥霍掉。
    但在买到去县里的汽车票后,她还是利用中途的两个小时,在汽车站附近逛了一圈,探探情况,顺便买点小东西。
    汽车终于在日头过午的时候启动了。
    从车窗望着向后倒去的树影,徐漫突然想起《芳华》里的那句“时代有它不可告人的用心,教导我们平凡了更平凡,似乎我们生来还不够平凡。”
    而她现在,不正是向着好几十年“美滋滋”的平凡而去吗?
    ……
    1968年的秋天,能(nai)家村的梧桐叶还未凋零,泛黄的枯叶吊在枝头上,将落未落。
    徐漫到达村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凉风习习,送来秋爽。
    她裹紧搭在肩上的唯一一块布,向生产队长道了谢。
    说起来,今天要不是在公社碰到了熟人,她的行程还没有这么顺利。
    当然这熟人她开始并不认识,毕竟她现在没有原主的记忆,对原主的一切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今天刚好她们生产队的队长能(nai)军生来公社接新一批的知青,看见她招呼了她一句。
    这生产队长看着是个憨厚人,徐漫觉得自己也不能老装下去,就刚好接着这个契机,说自己撞了脑子,不怎么记得人了,还是跟着介绍信走回来的。
    果然,能军生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多少有些惊讶,继而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不过很快收敛情绪,问她有没有事,知道她要去公社报道,还跟她一起去。
    有熟人好办事,公社也就没怎么为难她,接收了她的介绍信,至于工作安排,则表示还需要几天调度,让她过两天再来。
    其实她原本对公社安排工作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何况这时基层办事更讲究人情关系,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脉网,所以这个答复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话说回来,按照生产队长的指示,她顺利找到的原主家。
    她习惯性地站着门口,先观察观察环境,才开始敲门。
    此时的屋内,王凤仙正整理着自己刚买到的洋瓷盆,看着上面喜庆的红色花朵,别提有多高兴了。
    “奶,外面有人拍门!”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小男孩,一溜烟跑进屋里,手指着门,脸颊上还有一点食物残渣。
    “鬼叫什么?”正准备趁机再数个钱的老太太被这突然的声音惊吓到,手一抖,随即眼疾手快地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棉被里。
    看清来人,更是没了好脸色,又看见他嘴上的黑馍馍渣,顿时更来气了,几步走上前去,朝着他脸使劲抹一把。
    “你个背时砍脑壳死的,一天天就知道偷吃偷吃,生的你这么个讨债的,和你那个娘一样,丧家门的!”老太太越说越来气,也不管是那个部位,往他身上啪啪就是两巴掌。
    二狗还不能完全听懂她奶的话,只知道她奶又在骂人了,他早已经习惯他奶的一天三顿骂,至于打,虽然有点疼,但比起可以吃黑馍馍,不用饿肚子,就根本算不了什么,反正他已经被打习惯了。
    王凤仙却没那么容易消火,看见捂着屁股准备跑的二狗就吼道:“你还搁那啥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开门。”
    得了指令,二狗立马就出去,他奶骂人打人的时候,肯定得离得越远越好。
    第4章 . 初乍到老少哭骂连 (修错字去拼音)……
    徐漫敲了门,等了会儿,又敲了敲,正准备转身向往周围看看,就听见门“哐”的一声打开了,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
    小家伙穿着件明显不合身的补丁衣,脸上皮肤因为冬天没护理好,出现了一坨坨的皲裂,在冷风的吹拂下,红红的。还不知道从哪里蹭了些黑灰,不过看着徐漫的眼睛出奇的亮,眼里带了点好奇。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明显门闩的位置对小孩来说还是挺高的,可见他打开门是要费一番力气的。
    不过小孩像没听见她的问话一样,看了她两眼,转头往门内跑去。
    徐漫只能自己走进院子里,只能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院子正面是三大间木板房,建成两层,不过二楼十分低矮,前面部分堪堪有坐着的人高,除了几根柱子,光秃秃的,塞满了各种杂物。
    右边有两间厢房,比正房低矮,倒是隔出了二楼,楼上也装成了两个房间。
    正房左边还有一个斜搭的草棚子,一面靠正房,两面杂木材围着,一面歪歪斜斜的一块大板子做活动门,从棚子上的烟来看,这应该是个厨房。
    不过棚子旁边不远就是个半黄土胚半木头的小房子,还能听见猪哼哼声,这布局,很有味道了!
    想到一路过来看见的土胚房,甚至还有茅草棚,看来原主婆婆家小日子过得还算村里好的了。
    只不过虽然是晚上,她还能看见院子里溜达的鸡,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鸡屎的味道。
    没等她再多想,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声音,一个膀大腰粗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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