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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容:“……”
这时几个去前面点餐的少年都陆陆续续点好了,王泽语站在那群人中间,回头看向坐在她们隔壁桌的人喊道:“白晗,随便不是哪里都有卖的,我给你点了碗云吞,您老将就着吃吧。”
此时处在低气压的白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低着头看手机,好像正跟人聊天,时不时打几个字,王泽语点完菜就往位置上走,林知念听见那伙人故意压低声音在那交头接耳。
“白爷这气氛不对劲啊,打球那会儿还好好的?”
“对啊,一开始说好了去西街商场吃烧鹅,怎么突然改吃面了。”
“估计是累了,懒得走,白晗什么人你能不知道,老师让他去领上学期的期末考奖金都懒得去,直接送给第二名了。”
王泽语跟白晗玩得好,不由倍感骄傲,吹嘘道:“嗐,那点钱犯不着我们白爷亲自跑一趟。”
林知念眼见,一下子就发现徐乐容在听到白晗的名字时因紧张而绷直的身板,她匆忙扒了两口,将剩下的东西吃完后起身说:“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徐乐容不敢往隔壁桌上瞄,装作若无其事,实则精神紧绷:“走走走,一起。”
玻璃门拉开又关上,外头的燥热感涌了进来,又在室内的冷风下被吹散,白晗抿着唇,骨节分明的是指点开一个界面飞快地打了几个字:听说高二九班有一个叫庄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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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德育中学。
大课间的时间长,班里大部分男生成群结队地下楼去打球,三三两两的女生结伴上厕所或者小卖部,每到大课间的时候班里人都很少,林知念谢绝了周雨馨上厕所的组队请求,独自窝在座位上写早两节课的试卷。
教室里学生少,都在外头疯野。
嘈杂的声音隔里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板凳拖动的声响,林知念闻声望去,见徐乐容健步如飞地冲到教室门口,拉住一个报卷子的男生,正倾身在那人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男生听完后神色腼腆地摇摇头,似乎在拒绝徐乐容的话,被后者一手肘捅了一下,这才推了下眼镜,两步分做三步磨磨蹭蹭地往林知念这个方向走来。
看这幅情形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在暗地里肖想女主的小透明,按照设定,这人将来必是促进男女主感情线迸发的炮灰人物。
林知念在抄作业。
作为学渣,抄作业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她晚上回去重新巩固知识点,第二天再来学校抄作业,继续维持人设。
正埋头苦写,一沓数学卷子搁在了她的书桌上。
林知念疑惑地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来者。
对方是个清瘦的男生,他踌躇不前,眼神闪躲:“林、林知念同学,我、我能不能麻烦……麻烦你……”
后头的徐乐容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跟林知念解释:“这星期轮到我们班去秋实楼的黑板外墙画黑板报,庄严字写得好看,我让他去帮忙去写写字,下节数学课,麻烦你帮他把卷子发了。”
——庄严。
这名字林知念知道,徐乐容那天说的那个年级第九的野男人。
她点了点头,“好。”
徐乐容拉过正羞涩低着头的庄严:“这是庄严,坐我旁边,等下看到他的卷子直接放他桌子上。”
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目送徐乐容跟她的野男人走出教室。
完美的炮灰,敢于直面男主的腥风血雨,依旧对女主痴心一片。
林知念不由感叹一声:这个野男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拿起那沓卷子,她开始对着讲台桌上贴着的座位名单开始一张一张慢慢发,发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看到了沈安的名字。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巷子口看到的那抹颀长的身影,独自面对红橙黄绿青蓝紫社会人依旧面不改色,一身孤勇,重点是长得好看……
试卷上姓名栏里,一手很漂亮的字跃然于纸上,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
与名字不同的是,他卷面上的字反而有些许潦草,字体囫囵吞枣,感觉不太像一个人写的。
林知念望了望沈安的位置,下课时间多是自由活动,她看沈安不在位置上,走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往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对方的试卷还在自己手里,准备转过身去把试卷放对方桌子上。
她一转身,正好见沈安刚从位置上坐下,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
与之前小巷子里那个狠劲儿不同,此刻的他平淡温泽,甚至有种不太爱搭理人的感觉。
林知念微怔,随后将试卷放在他桌上,礼貌微笑:“沈同学真是神出鬼没呀。”
沈同学没说什么,随意地扫了眼桌面上全是错误的数学卷子,面色有那么一瞬间晃神。
林知念小心地打量着对面的人,忽地想起那天傍晚的场景。
不知为何,一向不爱在这方面多管闲事的她多嘴问了一句:“下节越曼的课,你要不要先把试卷订正一下,我可以借你。”
越曼身材高挑,烫了个时下流行的波波头,年纪不大,精致干练,是理科老师群体里面位数不多长得好的,也是出了名的爱在课堂上点同学起来回答问题,答不出来的就站着,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能坐下,绝对是大部分学渣的噩梦。
沈安不紧不慢地掀起眼皮,看上去颇有种‘你身为学渣何德何能’的既视感,他问:“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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