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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挑眉梢,这是怎的了?
来到书房,索额图先是一喜,念叨着关怀几句,连南巡的惊爆事件也顾不得了,说话前所未有的小心:“爷,您可不能辜负太子妃哪。”
“……”太子:“??”
待索额图委婉说出原因,太子心下一凛,没想到九弟的福晋没问着,孤却有了贞操危机。转念一想,万一汗阿玛存了心思,不是没可能。
老大老三不提,老四老五老八的侧福晋皆为空缺,到时候来个全家桶……
太子面色微僵,转眼变得自若,说完南巡诸事,敲定赫舍里家伴读入宫的日子,闲聊般地问起索额图这届秀女如何。
索额图很是感动,他搜集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可以分享,难得太子爷感兴趣,自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起正白旗都统董鄂七十的闺女“温婉娴静,素有美名,与三福晋沾点儿亲,家世也是拔尖”,太子微微颔首,若有所思,这是太子妃叮嘱他多加注意的人选。
要说身份,此届少有比过董鄂氏的,她的性情又是九弟钟爱的类型,这不是巧了么?
半日后,皇上收到了传讯。
从头听到尾,董鄂七十的闺女评价最高,联想到她的家世,便知这话定然公允。毕竟董鄂氏碍不着他索额图,董鄂七十也和赫舍里氏交际甚少,皇上沉吟半晌,用朱笔圈出董鄂氏的名字。
李德全心中便有了数,感慨的同时陷入新的疑惑。
天爷,这效率高啊。
皇上是疼九阿哥,还是不疼?
……
弘晏不在的日子,九阿哥堪称度日如年。哥哥们走了,弟弟们走了,只留他对着老十那张蠢脸,这么多年早就看腻了!
胤禟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大侄子盼了回来,就差当场表演泪湿衣襟,生怕元宝听信老四那个妖妃谗言,把他这个勤勤恳恳打理家业的知己遗忘。
弘晏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端水大师,如何会让九叔伤心难过,趁着入学前最后的几日假,进行知己慰问大业,不忘捎去精心准备的小礼物。九爷被哄得正高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儿,转眼一瞧,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杵在门外,眼底闪烁着他分外熟悉的光芒。
和他计划撬老四墙角的时候一模一样。
九爷:“……”
心里头咯噔一声,南巡回来,怎么又多了两个?
黑炭似的!!
电光火石间,胤禟做了个假设。听说胤裪的额娘突发恶疾在行宫修养,心里难受的同时和大侄子朝夕相处,感受到温暖的力量,这还说的通,胤祥呢?莫名其妙,没道理啊。
十三可崇拜他四哥了,他就不怕老四揍他?
九爷强自镇定地问:“来哥哥院里做什么。”
十二眨了眨眼,十三抿嘴一笑:“趁空和侄儿工部铲土去。”
九爷脑袋冒出硕大的问号,就听十三有些羞涩地继续说:“不过是些体力活计,帮帮元宝的忙。”
十二把弘晏和九爷的相处模式看在眼里,闻言点点头,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九爷哼了一哼,斜眼看向他们:“知道了。铲土归铲土,不急于一时,明儿再去为好。”
实则是变相的赶人,两位阿哥听话地转身,弘晏的心却飞到了水泥上。他掰着手指头想,工部效率高,配料搅拌到了尾声,负责人选还没有找好,除此之外,戴大人的战车也要验收,他得出宫去瞧瞧。
陡然生出一股紧迫感,弘晏笑容灿烂地挥挥手,和九叔道别,等假期结束,他们相处的时间多着呢。
九爷:“…………”
门外。
胤裪望了胤祥一眼,目光深深,“你我联手,才有胜出的机会。”
胤祥伸出拳头同他相碰:“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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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巡归来以后,真正得空的成年阿哥极少。保成纺纱机不说,江宁贪污一案,牵扯到的人员太多太广,四爷八爷几个只来得及同福晋温存,就被皇上打包去了刑部,连七爷都被抓了壮丁。
大贝勒卖药卖得风生水起客如云来,还没来得及高兴知己的回京,皇上喻令一下,命他巡查动土的永定河工程,寻诸改进之处上奏御前。
可以说是罕见的委以重任,可胤禔并不觉得欣喜。他还没来得及和元宝见上面,这就擦肩而过了??
大福晋对他哀怨的神色恍若未见,手上整理的动作不停,片刻,招来婢女柔柔地说:“这些耐放的吃食,还有成套的文房四宝,元宝读书用得上,随我一道送去毓庆宫。”
婢女笑着应下,正院伺候的人全动了起来,她们面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衬得胤禔的脸色慢慢变绿:“……”
侍奉他的周旺咽了咽喉咙,拉来一个丫头悄悄问:“爷出远门的衣裳用物呢?”
丫头指了指角落不起眼的木箱,悄悄回:“都在那儿。”
周旺:“……”
弘晏不知道京城又多了一个失意的知己。他领着十二叔十三叔铲完土,马不停蹄参观新式战车与火器半成品,又开始琢磨包工头的承包对象,毕竟工部承办,总要有个领头的监察。
从前盖了戳的闲人五爷养猪养出了心得,养出了水平,养得黑了好几个度,每天过得万分充实;七爷难得忙碌,被抓壮丁后脚不沾地查阅刑部卷宗,细细算来哪个叔叔都不得闲。大贝勒出远门去了,备用人选又少了一个,弘晏揉了揉腮帮子,严肃着小脸去往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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