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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全场注目的九爷抹了把汗,接过凉茶,满足地瞥了十爷一眼。
小样,别以为爷看不出来。想当知己是吧?
元宝喜欢夫妻相合,爷还偏和福晋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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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知己就有竞争,种田大军的积极性呈指数上升。更别提还有外援,弘晏外祖父石文炳进京的时候,带了好些番邦种子,还有京城未见的稀有物,《种田手册》的进度一日千里,就差南方办差的太子爷满载归来。
有太子妃从中帮忙,弘晏与石大人高高兴兴地来回通信,除了叙亲以外天南海北地聊,哄得外祖父眉开眼笑,直说小爷是忘年交。
石文炳对许久未见的外孙那叫一个疼爱,自福建带了数不尽的好东西,弘晏两个姨姨也绞尽脑汁添了东西,说是给长姐和大外甥用。小一些的容玉悄悄问姐姐:“上回同咱们玩儿的十五十六阿哥,要不要送些礼物?”
容岚眼睛微亮:“有道理。”
等到了京城驿站,石大人一家得到无与伦比的高规格待遇。地方官员按例要到吏部评定叙职,接着等候召见,若宫中没有来人,才可自行回府。石文炳刚刚落地,便见身穿绛红补服的太监笑呵呵地前迎:“皇上召见,大人快随咱家来。”
……便是宗室回京也没那么快吧?
石大人就这样稀里糊涂进了宫。面对数年不见的亲家,也是信任的臣子,皇上温声叫他免礼,望着他依旧乌黑的头发感慨:“文炳啊,这一晃许多年,朕瞧你没怎么变过。”
骤然转换为拉家常模式,石文炳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恭敬地拱手:“皇上龙马精神,我等远远不及。”
皇上摆摆手,指着他笑:“瞧瞧,还恭维起来了!你是稳定南方的大功臣,朕不会亏待了你。”说罢不经意地另起话题,“听闻弘晏常常与你书信?”
石文炳:“……”
李德全:“……”
皇上,暴露了,暴露了呀!
李大总管深深低下头去,总觉得如今日子像一匹脱缰的马,正往看不见的道路狂奔,道路的尽头就是小爷。石大人不知大总管的纠结,迟疑一瞬,秉着欺君是大罪的原则点点头,“回皇上,正是。”
“哦。”皇上像是来了兴致,“元宝都写了些什么?”
石大人身为忠臣中的忠臣,这回犹豫的有些久。他试探着问:“皇上是要臣背出来?”
皇上惊讶一瞬,恍然道:“这主意不错,朕准了。”
石文炳:“…………”
远在皇庄的元宝本人深深打了个喷嚏,招来一众知己嘘寒问暖,好不关心。
弘晏升起不详的预感,却不知预感从何而来,想了想便抛到脑后。他擦了擦汗,鼓舞胳膊粗了一圈的种田人:“再坚持几天,曙光尽在眼前。我们离成功就差一小步,又有什么理由偷懒放弃?”
接着郑重其事地问,“四叔,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四爷淡定道:“坚持就是胜利。”
弘晏满意点头,又让叔叔们重复一遍,心道等阿玛凯旋,农的传人就能告一段落,离三月之期不远了。《种田手册》大功告成,才不枉这几个月的辛勤付出,还有汗玛法的殷殷期盼嘛。
开完动员大会,弘晏回到毓庆宫,正计划和外祖父培养感情,就见李德全笑眯眯地现出身形:“皇上请小爷过去呢。”
这个时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亲亲玛法找他做什么?
皇长孙殿下刚进乾清宫,就听皇上告诉他一个大消息:“胤礽明日回来。”
弘晏罕见地愣住了。
阿玛,明日回来?他怎么不知晓?
这还没完,皇上悠悠道:“你在信里写的,石文炳都同朕说了。郭罗玛法是大清最好的郭罗玛法,更是种田手册的大功臣?”
弘晏:“……”
弘晏和李德全一起挂上痛苦面具,一个明面上,一个暗地里来。皇上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便让他写功课去,好似目的就是为了传达两句话,但弘晏深知此时离开的后果很严重。
不是挨打,就是掉一层皮。
他顽强地留了下来,瑞凤眼湿漉漉地瞅着皇上看,皇上一边批折子,时不时抿一口茶,完全不像生气的模样。见他磨磨蹭蹭,皇上好心提醒:“老大还在皇庄干活吧?”
弘晏醍醐灌顶,往外狂奔而去,明儿得劝大伯卖药,绝对不能前来皇庄!
皇上眼底露出丝丝笑意,批完折子同李德全道:“元宝提起朕的时候,是全世界最好的汗玛法。大清疆域不比世界,如此看来,还是朕更胜一筹。”
“……”李德全不住点头,心想,您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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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太子明日回京,打了弘晏一个措手不及。他想象的是半月后,最不济也是十天后,把一切事务安排得明明白白,便能高高兴兴迎接阿玛归来,万万没想到,他爹连通知也不通知一声!
他还是他爹最心爱的崽吗?
忽然想起大伯这回事,眼见着夕阳西下,很快就要入夜,弘晏严肃起小脸在卧房奋笔疾书,准备给大贝勒府送一封信,串好口供要紧。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船只模型都是宝贵的财富。
半个时辰之后,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就要招来外间等候的三喜。
倏而听到一声喜悦的通报:“太子爷的车架到宫门口了!小爷可要出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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