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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若微阖双眸回想了一下,咦?
    申屠容在转身的刹那间眼里有水雾绰约……怎么?
    九成九是她看错了。
    确定恋爱关系以及分手都是他提出来的,她只是被通知的那方而已。
    专情长情,重情重义,这都是她主观臆想给他的人设而已,他本人没有那么完美,她该醒了。
    申屠容走了不久,几十个黑衣大汉涌过来,被维持秩序的御林军拦住。
    为首的黑衣大汉高声解释,“若王爷,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奉主人之命过来送荷花,在场的荷花我家主人包圆了。”
    说着,他开始给那些阿婆大叔发银票,每缸荷花五十两,这样一来,先前那些卖了荷花的阿婆大叔,就,很不开心。
    他们中最多的也就是卖了三朵荷花,拿到手三十两,还要累哈哈地把荷花缸推回去。
    排在后面的花农运气也太好了,一缸最多也是三朵荷花苞却可以拿到手五十两,早知道他们就排在最后面。
    “若王爷,一共是二百五十缸!”
    在场的所有宾客都默默数着,最后霍韶低声对苍若说了总数。
    苍若:……打哪儿冒出来的傻缺钻石王老五?
    她向为首的那个汉子询问他家主人是谁,汉子憨笑说她能猜得到。
    刹那间,苍若猜到了,那人是申屠容。
    他这样几个意思?
    干嘛送她这么多荷花?
    荷花做切花绽放三五天就会凋谢,这么多缸荷花,如果都剪下来做切花,费手,费剪子。
    等到凋谢后还得清理花瓣什么的,总之累死个人。
    还有,二百五十缸荷花,这个数儿可真一言难尽,那人情商真够感人的!
    他如此高调送花,想来用不了几天,京城的评书先生们又有了话本素材。
    总之,他们如何怎样都已经过去了,他何必如此?
    因为她和他好过,所以来个骚操作宣示主权,希望她没人要,肯定就是这样的。
    “霍大人,这些荷花……京城文武百官每人一缸,剩下的交给我皇兄处置。”
    霍韶以为苍若会被申屠容此举打动,没想到是这样,他讪笑着点头。
    “也好,正好大人们的家眷都在,每家拿回府一缸荷花,剩下的荷花,本官命人送进宫里。”
    苍若点头说好,眼不见这些荷花她心不烦,不用睹物伤怀。
    “若王爷,陛下口谕,要是今天的赏荷宴上,你没有心仪之人,那么明日起在午门外摆擂台招驸马。”
    霍韶声音极低,察言观色,说得小心翼翼。
    她哥也是用心良苦嘛,苍若毫不犹豫,“好!”
    说罢,她声称身体不适,坐马车回了绯翠阁。
    街边一家酒楼雅间的花窗后,申屠容把苍若和霍韶的话听了个清楚,他目送苍若的马车离去,眼里满是失望落寞。
    霍少庭看着霍家分到的这缸荷花,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儿,若王爷安排这缸荷花是什么意思?
    是暗示他远远没有申屠容有钱,所以别想太多了?
    可是若王爷同意摆擂台招驸马,是不是等于他还有机会?
    再说苍若到了绯翠阁,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坐定,耀耀就传语过来。
    第22章 《凤阙九重殇之长公主》
    “宿主那样对待申屠容好绝情啊,人家恋人都是雪中送炭,你却是雪中送冰雹雨。”
    “是他绝情在前好吗?那种场合他和我传语合适吗?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你也一样,想说啥明面说。”
    苍若眼睛涩疼得厉害,闭着眼,指尖揉按着眼角,感情这玩意儿就是个磋磨人心的。
    “亲情提醒,十万积分可以兑换申屠容和你分手的真相。”
    耀耀无比欢快的财迷声儿在苍若的识海浮起。
    苍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耀耀这个小贼惦记上了她的积分。
    “我吩咐人捡十万坨狗粪送给财迷的你可还行!”
    “狠,算你狠,哼,有你哭鼻子的时候!”耀耀咬牙切齿。
    耀耀这么生气呢,苍若只当是耀耀奸计未得逞随便这样说说而已。
    入定时分,电闪雷鸣,暴雨骤起,熟睡的苍若被惊醒,肚子毫无规律阵痛起来,她捂着肚子,皱巴着脸。
    在赏荷宴上,她身体不适是真的,本来她好好的,毫无不适。
    但是申屠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顿骚操作,她就开始不舒服,肚子里仿佛是肠子打架似的揪疼不已。
    掐指算了算,月事足足提前了十天,而且来势汹涌一动弹就流个没完没了,因此破巫阵只能往后推。
    这不又开始流了……片刻后,苍若不得不下床去换月事小裤。
    在套间换完后,苍若又点燃一根蜡烛,即便这样,断断续续的电光投入房间后依旧无比刺目,隆隆雷鸣接踵而至惊心夺魄。
    她睡意寥寥,随便一坐,伸手去摸茶壶,心道要是有杯热茶多好。
    咦?
    陶制的茶壶竟然热乎乎的!
    苍若马上倒了一盅,红枣桂圆茶的甜香漫入鼻端,这是她来月事时的最爱。
    连喝了两盅热茶,腹痛缓和了不少,苍若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微阖双眸,身体舒适了一些理智随即上线。
    她这个喜好,绯翠阁的老鸨并不知晓;此刻夜静更深大雨滂沱,老鸨早已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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