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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若以为裴琛这是随便安慰一下,她打开衣柜找衣服,“我这就去见苍栋,让他冲我来!”
男人轻然搂住了她的腰指尖叩打着,声线低沉戏谑,“据我所知,苍栋有好几家地下场子,你想去做花魁?”
苍若身体僵硬,是啊,如果落到了苍栋的手里,那只老狐狸会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不带犹豫的。
“怕了?真傻,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男人轻笑着,在她柔白的后颈上啜了一口。
接下来,裴琛给助理赵康打电话,让他带人去见苍栋,就说是裴董事长的意思,裴氏会着手救活苍氏,谨记着把那对夫妻安全送回家。
等待期间,苍若敷了张面膜,裴琛也有样学样敷了一张,搂着她拍了几张合照。
时间够了,她揭了面膜洗脸,裴琛也照做。
这人这么喜欢腻着她,本质不坏,或许相处久了他会为了她改变许多?
苍若心里乱纷纷的,唯一确定的就是对裴琛又心软了一些。
不到一个小时,甜品店的老板娘给苍若发了条微信语音,已经平安回家。
赵康也给裴琛打了电话说了一遍经过。
“若若,你男人求奖励!”裴琛慵懒一躺,指了指自己的俊脸,最喜欢白蔷薇主动献吻。
苍若不疑有他,爬过去亲了一口,这人满脸的胶原蛋白,咬一口什么感觉?
见裴琛慵懒地闭着眼,苍若没多想,咬了一下就钻进被窝,蒙住了脑袋。
裴琛本来想等苍若亲他后按住她好好解解馋,没想到被咬了一口,有牙印子的那种咬。
这样他就不是解解馋了,而是弄哭她,听她讨饶。
关了顶灯,开了光线柔和的床头灯,裴琛侧身而卧,静静地守株待兔。
苍若以为裴琛会隔着被子挠她腰,她最怕痒痒了,等了又等没有动静,她把被子撑开一条缝。
裴琛修长的手适时地探入被子,挠中了她的胳肢窝,她痒得打滚儿,得,自己滚了出来。
光线适宜,床又足够大,两人在床上厮缠,不久,苍若的浴袍带子被裴琛抽掉丢在地板上。
由于体力悬殊,苍若被裴琛单手禁锢了双手按在头顶上方,他大气不喘,得意轻笑,磁性好听的声线染了点儿哑沉。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你男人拼体力……该给你男人唱歌听听了。”
苍若一把岁数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两人打打闹闹早晚会走火的,此刻理智沦丧,走火就走吧,裴琛本钱够够的,她也不吃亏。
见苍若闭了眼,裴琛眸光更热,头一偏,用下巴挑开了浴袍,亲了会儿锁骨正要往下,手机嗡动几声。
他陡生烦躁坐起,习惯性解锁点开微信语音……点开就后悔青了肠子。
“裴琛哥哥……我喝了一瓶白的两瓶红的,做梦梦见你来‘初恋’酒吧了。”
“你抱着我喂我喝醒酒汤,你笑着让我叫你老公,老公,我醉了,回家会被我爸妈骂死的。”
“无家可归的小雅求裴大少老公收养一晚,你主卧的床够大吗?够不够我们两个人打滚儿?”
“老公,我肝疼,苍若的肝有毒,毒得我快疼死了,你不来,我就睡酒吧了,被猥琐老男人捡尸了你别心疼……”
苍雅一句比一句娇嗲,醺醉的声音格外娇媚,惹人怜惜。
室内的旖旎一如风卷残云般消散一空。
苍若的浴袍微微敞开着,腹部那条斜斜的疤痕触目惊心,半年前,冰冷的手术刀割开这里,取走了她的一块肝。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一脸柔情的男人。
没心没肺的她刚才差点毫无保留给了他,如他所说她真傻。
裴琛眼见苍若涨得绯红的脸迅速恢复平时的冷淡,就知道今晚没有好日子过。
“据说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轮白月光照着,裴总也不例外是吧?还是要出去见白月光对吧?”
苍若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没有系统加持,她徒有一腔孤勇,捐肾的劫终是逃不过。
裴琛抿紧薄唇,伸手扯过来被子给苍若盖好,没防住近乎癫狂崩溃的人儿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他脑袋猛地一偏。
男人深垂着头,不想解释。
那么纯洁美好的白蔷薇被他拉进了地狱,他愧疚过,可绝不会放她走,有了她,他才不寂寞孤寒。
一想到会被强迫捐肾,苍若难过又悲愤,裴琛不作声,她更笃定他的承诺都不作数。
“有种你放我走,拿贱人膈应我算什么男人?现在我才知道我五岁那年救了一条毒蛇,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
一点都没有对不起你是不是?为什么要折磨我当有趣?万恶的资本家,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滚!”
被人声嘶力竭骂得狗血淋头,被人无限丑化了那卑微的欢喜,这是头一次。
可是这样一面的白蔷薇,他也喜欢,在他的家里让他滚?
裴琛向后仰倒挑腿躺下,以慵懒如斯的姿势宣告他是这里的男主人。
苍若秒懂,她寄人篱下而已,可她是被迫寄人篱下,所以她抱了枕头被子理直气壮地滚到客卧,反锁房门。
裴琛在阳台的纱窗旁连续抽了一盒香烟反省,那段视频是她要看的,所以她不嫌苍雅膈应。
而苍雅的微信语音,她没说要听以为他故意让她听就膈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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