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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吃成这样,白楚莲更不敢吃这个红薯干了,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她悄悄地将红薯干吐出来,放回粥里。
    “不吃干的没力气干活。”
    一直埋头吃饭的江劲松突兀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叫白楚莲小脸一红。江劲松的眼角余光便看到她白嫩的脸白中带红,粉嫩嫩得像树上挂下来的海棠果,他默默地收回了眼光。
    白楚莲不好意思地又夹起了那块红薯干,慢慢地磨着,想着明天她一定要早点起来自己做早饭,至少要将这红薯干做得能够下咽。
    江劲松与白楚莲两人六点没到就到了大榕树下等着众人,其他的知青在农村的第一个晚上没睡好,早起更是让他们叫苦连天,六点以后才稀稀拉拉地过来,一个个精神萎靡不振。
    但是也会有一两个不同的,白楚莲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一男一女。
    男知青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同样的白衬衫绿裤子却被他穿出魏晋风骨,有种仙风道骨的飘逸。
    另一个圆脸姑娘长相甜美,她扎着白楚莲昨天的同款发型,穿着和白楚莲昨天差不多的白底碎花衬衫,将衬衫扎进了裤子里,虽然腰没有白楚莲细,可胜在屁股大,撑起了裤子,与白楚莲的同款造型却是看出了不一样的风情。
    她见到江劲松时,很是热情:“江大哥,我们今天干什么?”
    朝气满满,干劲十足。
    江劲松的眼底波澜不惊,等到所有的知青到齐了才开始分配工作,收割的季节干活很简单,一人一把镰刀,直接下地割稻。
    干惯了农活的年轻男人不会教这些知青怎么割稻,在他看来与生就会的事却是难倒了大片的知青,新上手的知青们茫然地看着男人干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碰碰地拿起镰刀依样画葫芦。
    白楚莲倒是种过地也见人割过稻子,上手并不难,就是她这身子十分娇弱,才割了一小会儿,便被太阳晒得晕了头,昏昏沉沉地就要往下倒……
    “白楚莲晕倒了——”
    江劲松正忙着,就听到喊声,他手中的动作一顿,只能将手中的镰刀往小路上一扔,迅速地跑过来,将那个柔弱的姑娘直接抱到树荫下,用力掐着她的人中。
    白楚莲苍白着一张脸,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张写满了不耐的脸,将哭未哭,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江队长,对不起……”
    看她这副可怜样子,江劲松也发不了脾气,只能对她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像是被白楚莲传染了一般,几个女知青先后晕倒,都被抬到了树荫下和白楚莲一起坐着休息,如此一来那位仍坚持着的圆脸女知青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拿着队里发的馒头凑在江劲松身边,自来熟地说着:“江大哥,我叫葛梅英,今年十八岁,你叫我英子就可以了。”
    江劲松并没有回她话,但是看了一眼树荫下坐着的五个女知青,对着葛梅英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你没事吧?”先前被白楚莲注意到的男知青谢毅航跑过来关心地问道。
    他见坐在树荫下的五个姑娘都齐刷刷地看向自己,那张俊秀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色,连忙改口道:“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其中一个姑娘率先开口回了,看她那中气十足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晕倒过。
    谢毅航见人多,不好意思逗留,给几位姑娘分了午饭,也坐到了江劲松的身边。
    没一会儿,村支书吴有德也过来了,他听说今天上工一下子晕倒了五个知青,便过来慰问。
    白楚莲本就生得白,加上毫无血色的嘴唇,在旁边几个脸色通红的姑娘衬托下,更显病弱动人。
    她在所有人都说过话以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没事……吴书记,我身体一向不大好,所以久病成医,懂得一些中医,您看看我能不能在别的地方帮上忙,为革命做更好的贡献?”
    “你懂医?!”吴有德一愣,随即双眼迸发出炙热的光芒,要知道这十里八乡的就镇上有一家人民医院,东方村惨得连个赤脚医生也没有,要想看病还得去隔壁村找医生,或者是坐一个小时的船到镇上人民医院去看病。
    如今来了个会中医的知识青年,吴有德只觉得自己是走了大运,一把拉住白楚莲的手,热情地问道:“中医的那些个啥把脉你都会吗?会打针吗?能给人看,给牛和猪看也一样吧?”
    白楚莲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笑着都应了下来,人和动物她都能看,至于打针她不会,但可以学,横竖比种地更适合自己。
    吴有德更加上头,也不等白楚莲将今天的活干完——反正看她这样,下午也干不了活,他直接跑去和江劲松说了一声,便将白楚莲带走了。
    江劲松看着那道纤弱的身影跟在吴有德的身后,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早已料到白楚莲会临阵脱逃,至于她会不会中医,他心中是持怀疑态度的。
    带着知青们干了一天,江劲松觉得比自己一人干三天还要累,关键是第一天干活的知青频频出问题,等下午再上工的时候,他才知道像上午那样倒了一大片的都算好的,一会儿这个被水蛭吓得满地跑,一会儿那个被镰刀割到了手。
    整个一天他没有干出多少活,最后算工分的时候才拿到6个工分,而他家的那一亩半地也没有收割完,眼见着马上要晒谷打粮和晚稻的播种,他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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