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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楚莲轻轻附在她的耳边开口道:“蓝姑娘,我需要气运,所以不得不杀你,感谢蓝姑娘为了大义成全我,我必不会辜负所托。”
    大义个屁!你个虚伪的白莲花!蓝嫣儿死不瞑目地睁大了眼睛,却是没法再讲话说出口,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蓝嫣儿身为这世界原本的紫微星,身上的气运比其他几人更要磅礴些,若不是白楚莲有了黄玉与南宫驰二人的气运加持,未必能一剑结果她。白楚莲感受到了蓝嫣儿的那一份强大的气运扑向自己,而因为星阵变幻,蓝嫣儿之死亦未引起世界的异动。
    旁边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据说十分宅心仁厚的白莲仙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连杀两人,他们抖得愈发厉害了。
    挣扎着起来赶过来的觉明也恰是看到了白楚莲杀了蓝嫣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见白楚莲柔和地道:“若无南宫驰煽动,觉慧大师不会死,了空或许还能心存一念而不是像现在杀无止境,蓝嫣儿身为魔教妖女更是作恶多端,故而我先杀了这两人为江湖除害,若是日后江湖有说起,还请几位为我作证,我并非滥杀无辜。”
    “……”只要不杀他们就行,几人拼命点着头示意赞同白楚莲的话。
    白楚莲转身又对觉明道:“还请大师带着这些人下山去,我与霍大侠一起对付了空。”
    “老衲留下来,一起陪两位。了行,你带着寺中其他人与几位施主先行下山。”觉明吩咐弟子先行离去,而他自己虽无胜算,但并不愿意走。
    白楚莲看向不远处的黑衣僧人与白衣剑客,一黑一白,血色侵染,犹如昼夜交替之刻,却不知道是破晓黎明还是入夜黄昏。
    “大师还是走吧,若是我与霍大哥不幸于此,还需少林负起重担。”白楚莲难得肃穆地说道。
    事实上,她身上已经有了四份气运,若是了空真能杀了她,那么这世界恐很难有人再灭了了空,无论如何,她今日都要在此杀了了空。
    觉明看向她敛起笑意与温柔的面庞,那张脸柔美得没有半分尖锐,似天地间最温柔的水,又似倾覆而出淹没一切的水。白楚莲的眼睛同样没有这人世间的暖意,但是与了空那双修罗眼不同的是,觉明竟在其中看到了菩萨般的悲天悯人,大仁不仁,大爱无爱,眼前的姑娘比起他们这些出家人更加心无杂念,仿若神佛。
    “阿弥陀佛,白姑娘大仁大义!”觉明心有所悟,朝着白楚莲行了一礼,带着众人先行离去。
    没了旁人的干扰,白楚莲提着剑便冲了上去,掺和到一黑一白的争斗之中。霍更臣与了空数个回合下来,已经受了内伤,他的面颊上多了几道血痕,嘴角亦流出了血,他在打斗中素来的从容也有了迫色与喘息,但是他并无半分退却,依旧是立在天地间的第一剑客。
    了空的黑色僧衣也多出了数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叫他看着依旧像个活人,然而他面色不改,仿佛流出的血不是自己的血一般,又叫他不像个人,如同一个傀儡——练成了《婆稚修罗经》确实是成为了天道清洗这世间的傀儡。
    霍更臣感觉到了姑娘靠近,浑身一僵,难得急切地喊道:“走!”
    “我不走,霍大哥,我们一起。”白楚莲在他耳边说了一声,却是率先护在了他的前面,硬扛下了了空的一掌,当即被了空震得连连往后退。
    她很弱,了空并不放在眼里。
    白楚莲没有放弃,她紧接着便是第二招、第三招,并不能叫了空致命,却叫他生了不耐,他现在的对手只有霍更臣,像白楚莲这样的跳蚤不该出来捣乱。了空冰冷地看向她,打算一掌直接要了她的命。
    霍更臣自然不会如他的愿,几次拦下了他的杀招,而白楚莲趁着空隙又给了空多添了几道伤痕。
    了空不躲不闪,像浑然不知道疼痛不一般,直接以身体接下了霍更臣与白楚莲的剑,无视自己身上的血洞,重重给了白楚莲一掌,直接将她打在了地上。
    这一掌的功力十足,白楚莲倒在地上,连着吐了好几口血,那一掌本该要了她性命的,可是了空感受到了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护着她,他出掌的时候有了迟疑,掌力也减了半。
    了空死气沉沉的脸上有了不解,还想再给白楚莲补上一招,剑客却是绝不会让他如愿以偿,剑客几近抛弃所有的竭力一剑攻向了空,将了空的注意力重新引回了自己身上。
    二人又战了数十回合,皆是不要命的杀招,身上流的血越来越多,霍更臣的脸已经彻底没了血色,步伐中多了一丝常人不宜察觉的凌乱,但是却逃不过了空的眼睛,明明受了差不多的伤,了空却像是不知疼痛与疲倦一般,他抓住霍更臣的这丝破绽用了十二成的功力,要一招送他归去。
    一柄突兀的剑插到了他与霍更臣之间,那剑中含着春意柔和与夏日暴烈,又带着绵绵的天地之意,让了空猛地一顿,竟叫霍更臣逃过了一劫。
    他再看向白楚莲的时候,眼中有了毁天灭地的杀意,他不再将霍更臣视为敌手,白楚莲才是他行走在天地之间的最大障碍!
    白楚莲吃力地接下了空的一招又一招,她有天道庇护,了空的招再狠厉都难以要了她的命,但是时间拖得长了,她的败迹明显,以她现在的实力确实不是了空的对手。
    半跪在地上苦苦挣扎的霍更臣第一次生了无助,他的剑从不退缩——对上了空的时候,他虽知自己毫无胜算亦无后退之意,这是他天河剑的道义,为天下生为天下死,在他接下觉慧的血玉之时,便置生死于度外,可是这天下他唯一想要护住的人如今在他的面前危在旦夕,而他却无能为力——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痛恨自己,也没有像这一刻想要不顾一切地保护一个人,他甚至萌生了逃意,若是逃跑可以让白楚莲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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