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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看您这幅容貌才像所谓的淫贼呢!要是采花贼都长铁柱哥哥这模样!又哪个女子不乐意!”
说着,女子朝着夫差抛了一个媚眼。
“是吧,铁柱哥哥?”
夫差,“……”说了,不要叫我铁柱!
沈闵月“……”卧槽!你厉害!
她简直忍不住鼓起掌来!她太小看这群女人的杀伤力了!
那小吏脸色铁青,作势就要拔刀,怒喝道“你们几个小娘皮!休要猖狂!赶妨害公务,小心老子连你们一起抓!”
那几个姑娘毕竟是姑娘,只得心有不甘的不出声了。沈闵月见状,心道怕指望不上这些姑娘了,这小吏是铁了心要抓夫差。
呵…
沈闵月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采花贼…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夫差昨天可是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
忽然间,她的脑海中划过一道灵光。
“官爷…铁柱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不过是个小女子,不敢与官家为敌…只怕,是有人吩咐官爷这么做的吧?有话,官爷不如直说?!”
那小吏没想到这美人居然将这其中的曲折猜了透彻,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之前想要趁虚而入占些便宜的想法彻底的打消了,只得不悦的瞪了西施一眼。不耐烦道,“哼…!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不要碍着爷办公事,不然小心爷不客气!这铁柱今日我定是要带走的,你休要再言!”
沈闵月在小吏着碰了个钉子有些恼怒,但却也冷静下来了。看来,这人抓走夫差并不是因为夫差身份暴露了,而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然不会先碍着自己营生,又绑走夫差。如果是冲着夫差来的,那么对方的手段未免也太过低劣了。如果是自己,沈闵月绝对不会这么高调行事,更不会留下活口。
她冷笑一声,索性将计就计。
那始作俑者既然有所图谋,自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她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算计自己。
沈闵月看了眼那皮肤苍白高挑英俊的男人,夫差的话还说不利索,她倒不担心他的身份暴露。
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官爷例行公事,小女子自然不敢耽搁,但我家铁柱脑子不好,若是我不与他在一起,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发疯咬人!这孩子惨小时候被狗咬得了怪病,之前他不小心咬了他的表叔,结果表叔没两天就和他一样到处咬人!官爷还是小心些,让我安抚他几句!省的这不省心的家伙咬了官爷!”
那小吏顿时脸色一白,这种怪闻他倒也听说过,难不成这铁柱真有什么病?他厌烦的摆摆手,“快去快去!”
夫差沉默不语,听到沈闵月的话,剑眉微挑,一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盯着那说的眉飞色舞,彷如真事儿一样的女子。心底有些不悦,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他什么时候被狗咬了?哼!
沈闵月冲着夫差使了使眼色,发觉夫差竟然全然没有反应,顿时有些心急,别看夫差瘦削的模样,长的倒是极高,她掂了掂脚也仅仅只是够到了夫差的下巴,“你且先跟他们去,有人盯上我们了,等我弄清楚幕后之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一定能救你出来,你不用担心!不论他们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知道了么!”
沈闵月苦口婆心的叮嘱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一样。忧心忡忡的望着夫差,也不知道以面前这傻狍子的脑回路,究竟能不能听明白她叮嘱的。
谁知,那高挑英俊的男人,一双黑眸默默地盯着自己许久,抿了抿苍白的唇,磕磕绊绊开口道,“…我…只被…狼…咬过…!”没被狗咬过!哼!
沈闵月愣了愣,“……”
果然,她就不该对这个傻狍子抱有太高的期待!他根本就没听自己讲话吧!她还真是够白痴的居然相信白痴!被狼咬过和狗咬过有什么区别吗?!
她美目抽了抽,硬着头皮,拍了拍夫差的肩膀算作安慰!
谁知夫差对她这幅敷衍了事的态度十分不满,居然不再搭理她,扭头转身对那小吏道,“走吧!”
沈闵月一头雾水,“…”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那小吏也愣了愣,嘴里不停嘟囔道,“什么情况…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坐牢这么积极的!不会真的脑子有问题吧!看来真得小心点…!”
夫差闻言顿了顿,脸色一黑。
脑子有问题也是你能说的?!
望着那小吏的背影,夫差苍白英俊的脸上忽的闪过一抹邪气,危险而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沈闵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那种表情怎么可能出现在傻狍子的脸上?!
沈闵月目送着小吏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此时,人群见事情已了,没有热闹可看也散了去。这件事并没有阻止沈闵月开张,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官兵,客人少了不少,下午的生意差的出奇。但这并不影响沈闵月开张的想法,她之所以还有心情开张,主要是等待,等待那幕后之,来找自己。
日落西山,沈闵月等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人,也不灰心,只是沉下心将铺子杂物收拾了一下。便衬着晚霞,独自归家。只是那晚霞下的人影孤零零,格外的孤寂。
沈闵月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有些气闷,美目中的盈盈水光突然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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