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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摇摇头道:“公主不用担心,皇上没事,是我大哥受伤了。”又看了一下她牵过来的那匹马,马背上有好几只兔子,野鸡,很好,她们已经赢过谢玉璃和永和了。
永福公主松了口气,跟着心又提起来,她问:“伤的怎么样?可严重!”
宋姮摇头:“我也不知道。”
此时,太子等人都侯在帐外,永和和谢玉璃也都在,宋姮在永福耳边低语了几句,永福眸子一转,回头从马背上将猎物取下来,便二人走过去。
里头,太医正在给宋嘉言处理伤口。
由于伤在左边肩上,太医不好脱宋嘉言身上的衣裳,只好用剪子将他的上衣剪开,露出半边的胸膛。
元箴帝站在一侧,看着太医给宋嘉言擦拭身上的血迹,刘四道:“皇上,刘太医医术了得,定然不会出差错,您是真龙天子,还是回避一下吧。”这血腥可是会影响气运的。
元箴帝拒绝道:“朕上过战场,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别大惊小怪的,恕行是为朕受的伤,朕一定要看到他平安无事才放心。”
听他这样说,刘四便闭上了嘴。
刘太医替宋嘉言拔箭之后,又迅速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包扎好之后,刘太医替他清理身上的血迹。
很快,宋嘉言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露出绑着绷带的胸膛。
刘太医已经出了一身汗,但宋嘉言却神色冷静,仿佛伤不在自己身上一般。
元箴帝见他临危不乱,露出赞许之色,眸光随意一瞥,看到白色的绑带旁边有一个红色的印记,他定睛一看,见那个印记呈现淡红色,还是半月形状,元箴帝顿时大惊,他盯着那个印记问:“恕行,你胸口的红色印记从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宋嘉言抬眸看着元箴帝,神色平静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这个印记臣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有。”
元箴帝听他这么一说,眼底露出些许复杂之色来,因为在太子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而且是长在同样的位置,除了太子,宣王,黎王,未成年的十五皇子身上也有这样的印记。
因为都是他的儿子,胎记遗传来自他。
他的目光又挪到宋嘉言的脸上,他盯着宋嘉言的眉眼仔细的打量着,越看越觉得像。
有个答案在元箴帝心里呼之欲出,元箴帝想问的问题还有许多,比如他的生辰,比如他的娘亲,可看到他身上的伤,他又知道现在还不是问话的时候。
元箴帝将话又都咽回去。
他收敛了起伏的思绪,脸上露出温和之色,他点头道:“原来如此。”
跟着他又道:“恕行,你先好生养伤,刺客的事情朕会处理,待朕抓到那个刺客,定替你出这口气。”
宋嘉言朝皇帝拱手道:“多谢皇上。”
元箴帝又转头吩咐刘太医:“刘太医,朕将小宋大人交给你,一定要好生照顾他,若是小宋大人有任何闪失,朕唯你是问。”
刘太医连忙躬身应道:“臣一定会照顾好小宋大人,请皇上放心。”心里却暗暗觉得奇怪,小宋大人并未伤到要害,皇上未免言重了。
宋嘉言扶着一旁的茶几站起身来,他道:“皇上,臣想回自己的营帐歇息片刻。”
元箴帝一听,赶紧招呼几个太监过来,他道:“你们几个,将小宋大人送回去,留在那儿好生伺候小宋大人。”
几个小太监齐声应了:“是。”
宋嘉言明显感觉到元箴帝看到他身上的胎记后,对他比之前还要更为关心了,他心里并无多少感动,他与元箴帝之间乃是君臣之道,他并没有想过元箴帝是自己的父亲,如今就算知道了,也因那份多年的生疏而变得冷淡了,他的内心甚至是麻木的。
做相府嫡子和做皇子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换了个称呼而已。
他走到这一步,既是自己的选择又不是自己的选择,如今他也是顺势而为,他喜欢权势,如果能走到权利的巅峰,似乎也是不错的。
宋嘉言又向皇帝道谢,谢完之后,他由两个小太监搀扶着离开了皇帝的营帐。
宋姮在外头等了许久,眸光频频朝王帐内看去,找永和和谢玉璃算账的永福走回来,见她如此着急,纳罕道:“姮儿,你这么紧张你大哥做什么,你以前和他的关系也不甚好啊。”
宋姮神色一顿,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了,她眼珠一转,道:“永福,实不相瞒,大哥欠了我一万两银子,若是他真有个好歹,那我的银子不就没着落了?”
原来竟然是为了银子,永福忍无可忍的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心里还想着银子,真是个小财迷。”
两人的话刚好被从里头出来的宋嘉言听到了,宋嘉言的眸光落在他的“债主”身上。
宋姮也是情急之下找来借口,没想到被宋嘉言听到了,顿时有些心虚,不过这种心虚很短暂,转眼就被担心他的伤势所取代,她奔至他身侧道:“哥哥,你的伤怎么样?”
宋嘉言见她满眼都是担忧,说他欠银子的事情便不计较了,他道:“太医看过伤口,没事了。”
说完,他拉着宋姮的小臂道:“走,陪哥哥去营帐。”
这么多人在,他一点都不避讳,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宋姮也没有躲开,改为搀扶着他往营帐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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