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页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永和没工夫跟宋姮耍嘴皮子,令一个侍卫去开门。
不多时,那侍卫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宋嘉言。
此时,两把刀架在宋姮的脖子上,宋姮却并不害怕,因为她看到了宋嘉言。
宋嘉言身上穿着灰鼠毛象牙色云锦斗篷,玉冠束发,甫一出现,这昏暗的破庙都显得明亮了许多。
宋姮既希望他来,又希望他别来,此时看到他,鼻子发酸,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宋嘉言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确定她无虞后,他心里一松。
随后将目光落在用刀子抵着宋姮的永和身上,他对永和道:“本王已经来了,放了姮儿。”
永和冷冷道:“想要她活命,你便在我面前自刎,否则我就杀了她。”
说完,她给侍卫使了个眼色,她身侧的侍卫朝宋嘉言扔出一把匕首。
宋嘉言没去看那把匕首,他的眸光停在永和身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本王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本王的性命?”
永和冷笑道:“当然有深仇大恨,我非要你死不可。”
宋姮早识破了她的身份,她着急的朝宋嘉言喊道:“哥哥,她是永和,她要杀了你替她母妃和哥哥报仇,你快走,别管我。”
就算宋姮不说,宋嘉言也猜到了永和的身份,他冷嗤一声,他没有赶尽杀绝,这些人一个个都以为他是怕事的。
气氛冷凝,宋嘉言开口道:“永和,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了她,你还可以在皇宫当公主,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永和骂道:“宋嘉言,你这个孽种,凭你也想威胁本宫,你做梦,今日你若不死,本宫便将宋姮千刀万剐。”说完抵住宋姮脖子的刀在她的肌肤上轻轻一触,留下一道血痕。
宋嘉言心疼的要死,眼底透出阴鸷之色,见她如此冥顽不灵,也懒得再劝,他冷声道:“既然你不听劝,本王便不客气了。。”
永和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她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守着,宋嘉言一人前来,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从窗外射进来,永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支箭射穿了肩膀,她的手一抖,短刀落地,身子后退了几步,此事,宋嘉言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宋姮护住。
永和气急败坏的对那些侍卫说道:“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杀了他们两个!”
侍卫还没冲上来,就被另一波羽箭射倒在地上。
眨眼间,破庙里的人都被解决了,宋嘉言弯身,不紧不慢的给宋姮解绳子。
永和躺倒在地上,她本就是个娇贵的公主,如今被射了一箭,痛的要命,哪里还有力气去对付宋嘉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嘉言将绑住宋姮的绳子给解下来。
宋嘉言抱住宋姮,半垂着眼皮看着地上的永和,他语气森然道:“本王不会让你死,本王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宋嘉言抱着宋姮从前山神庙里出来,鸣筝带着十几个下属在外头侯着,见两人平安出来了,松了口气,他迎上去道:“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宋嘉言朝他点头道:“今天的事情做的不错。”
鸣筝笑了笑,今日殿下将送给四姑娘的雪骊骑出去,他便知道该如何做了,雪骊和殿下的墨风是一对的,这两匹马相伴了许多年,对彼此的气息都很熟悉,雪骊走过的地方,墨风都能闻着一路跟过来。
所以,他就凭着一匹马追到了这里,并救下殿下和四姑娘。
马车内,宋嘉言将宋姮搂在怀里。
宋姮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软声道:“哥哥,姮儿好冷,抱紧姮儿。”
宋嘉言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她的身子,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她的双手塞进去,贴着自己的胸膛,随后又将她搂的更紧。
他低头亲吻着宋姮的额头,柔声道:“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让你去筹备粮食。”
宋姮冻僵的手贴着他的胸膛,她感觉他的胸膛像个火炉一般,一下子便将她给暖热了。
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她的脑袋在宋嘉言怀里蹭了蹭,低声道:“这事情不怪哥哥,是姮儿没有防人之心,此番姮儿长记性了。”
尽管她这么说,宋嘉言却还是有些自责,他不该……不该让她搅合进来。
宋嘉言道:“哥哥给你安排个女护卫,往后护在你身侧。”
今日若是宋姮出任何意外,他真的不敢想,这种事情,他再也不愿意发生了,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宋姮受一点伤害。
宋姮没有拒绝。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露园,宋嘉言让她留在露园过一夜,回到房间后,宋嘉言让丫鬟打来热水,他亲自将宋姮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裳,又看了她脖子上的伤,还好只是破了一层皮,不过这已经能让他取永和性命了,然而他之所以没杀永和,是想到了一种比让她死更难受的方式。
宋嘉言将药抹在她的伤口处,宋姮疼的“嘶”了一声,手指紧紧抓着被褥。
宋嘉言拧着眉头道:“这个药涂抹五日便好,不会留疤。”
宋姮忍着痛,轻轻的“嗯”一声。
跟着,他又查看了她手上的伤口,手上也被绳子勒破了皮,渗出淡淡的血色,宋嘉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的给她抹上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