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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登基,后宫无妃。
    外人只当新帝无心女色,只有宫中人知晓,有一绝色女子被囚于凤引宫内。
    新帝对她宠爱无度,将那女子惯得骄纵任性。
    那日她小嘴一张,将樱桃核吐在新帝崭新的龙袍上。
    新帝却不以为忤,搂她在怀笑道:“浓浓吃的樱桃味道可好,让朕来尝尝。”
    说罢,含住那比樱桃还就娇艳的樱桃口。
    松开后,天子的嘴被咬破了皮,却笑出声:“真甜。”
    半年后,朝臣再次提出选妃之事,新帝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与此同时,秦国公多了一个养女,新帝下旨聘为皇后。
    帝后洞房花烛夜时,皇后从芙蓉帐中探出潮.红的脸,倾国倾城之色与前太子妃长得一模一样。
    第八十九章
    宋姮一抬头,便看到宋嘉言透着寒气的俊美脸孔,她将手臂从他的掌心抽回来,神色坚决道:“我不走。”
    宋嘉言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宋姮愿意跪,可他却见不得她如此委屈。
    他抬头望着那扇关紧的门,掩在长袖中的手紧紧握拳,他语气凌然道:“宋丞相,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本王来,不要针对姮儿,一切都是本王的错。”
    须臾,玄清阁的书房门开了,宋星河沉着脸从里头走出来。
    见宋嘉言强闯进来,宋星河的怒意到了极点,他此刻杀了宋嘉言的心都有,他顺手就拿起院中小厮手里的扫帚,怒道:“混账东西,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不成!”
    说完,拿起扫帚便朝宋嘉言打去,宋嘉言皱了皱眉,他一把将扫帚握住,呵斥道:“够了。”
    说完,他将扫帚猛地一推,宋星河往后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宋姮见爹爹摔倒,提着裙子从地上站起来,想要上前去扶他,然而她跪的太久,双腿都已经冻僵了。
    身子往前栽倒,幸亏宋嘉言及时伸出手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带入怀中。
    这时,闻声而来的许氏急匆匆的跑进来,见宋星河被推到在地上,许氏大惊失色,快步上前来,将宋星河从地上扶起来。
    被扶起来的宋星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用力丢掉手中的扫帚,手指颤抖的指着宋嘉言,骂道:“混账东西,你十年前不就想杀死本相么,现在有种将本相打死,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娶本相的女儿。”
    宋姮来不及去想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红着眼眶推开宋嘉言道:“哥哥,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宋嘉言见宋姮面露哀求之色,心中不忍,只得将她放开,他拧着眉道:“好,我走。”
    说完,他又郑重的看了宋姮一眼,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宋姮想走到宋星河面前赔礼,才迈出一步,腿肚子便开始打颤,她又摔倒在地上。
    罪魁祸首已经走了,宋星河的怒意消了许多,眼看着宋姮又摔倒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一张小脸在寒风中冻得通红,宋星河心里生出许多不忍,无奈叹了一声,转身进了房。
    宋姮是被画眉和春莺搀扶回到绛雪院的,两人将宋姮放在床上,画眉掀起她裙子,又将裤管卷上去,见她膝盖都肿了,膝盖处呈现青紫色,画眉心疼的不行,她道:“姑娘何苦如此,这事情又不是姑娘一个人的错。”
    春莺已经见消肿化瘀的药拿过来,见画眉还在责怪宋姮,便道:“好了,你少说两句。”
    春莺将药小心的涂抹在宋姮的膝盖上,宋姮蹙眉忍着疼。
    露园,宋嘉言桌上的茶盏用力掷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茶盏摔成碎片。
    他靠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正按着额角,另一只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宋嘉言这个动作,是代表耐心已经耗尽了,鸣筝神色一凛,不知该怎么劝他,他真的怕殿下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他只好去转移宋嘉言的注意力,他道:“殿下,属下已经查到了,那日给宋丞相报信的是太子身边的人。”
    宋嘉言抬起头来,他眯了眯眼,薄唇勾起一抹凉意,他道:“派人去给太子送个信,若是他敢将此事声张出去,那均安县,紫龙县粮价暴涨之事便瞒不住了。”
    他让人查过了,之前这两个地方受灾,官府原本有足够的粮食拿出来赈灾,可太子下令,让这两个县城的县令将赈灾粮食私下卖给商户,又肆意抬高粮价,从中牟取暴利。
    这件事,他只是还没来得及上奏皇上。
    鸣筝应下,转身便去了,出门时,他见鹤羽杵在门口,便道:“你盯着点,别让殿下做傻事。”
    鹤羽冷着脸点了点头。
    这话传到了宋嘉言的耳朵里,宋嘉言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他是不会做傻事的,若他真杀了宋星河,宋姮会恨他一辈子。
    然而,他还是放心不下宋姮,起身又去了书房,他打开暗门进入地道里。
    他从地道里出来时,便听到宋姮的两个丫鬟在说话,他从床帐后绕出来,看到两人正在给宋姮上药。
    他的眸光又落在她的膝盖上,雪白的肌肤变成了青紫色,宋嘉言的心都在滴血,他往前走了几步,画眉和春莺齐齐看过来,见他忽然出现在房里,也没有很惊讶,地道的事情她们早就发现了。
    两人起身行礼又退到一旁,宋嘉言一撩袍摆坐在宋姮身侧,看着她膝盖上的淤青,自责不已,他握住宋姮冰凉的手道:“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这本是我的错不该你来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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