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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诊完脉之后大夫也是有些疑惑,还把先前王妃给的银子还了回来,他如实道:“侧妃这脉象本就正常,在下不敢收王妃娘娘这银子,还请您收回。”
而在一旁听着的孙姒宝还有些懵,她娘不是说产妇食用太多补品会子大难产肚子大的像球一样吗?怎么会是一切正常?
不应该啊!
孙姒宝又反复询问了几遍,但大夫给出的回应丝毫没变,这事儿,还真就是邪乎的很……
不过该给大夫的封口费一点都没少,这事情她毕竟是做了,且得瞒住才行。
张翠花自然不知她心中是如何所想,反正自打她小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体型,甭管是饥还是饱,皆是如此,她这体质异常她自己心里也清楚,简直是要逆天的节奏,所以平日里便不用去管这么多,她哪知她这体质冥冥之中又替她挡了回灾。
这个方法转而就被孙姒宝抛之脑后,每月的六百两银子她也不是说出不起,但若是没有用处,这钱花了也只是给她补身体罢了,还不如想想别的招数。
这件事情她已经开始去做,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倒是不好收场,所以她又想了个招儿,叫人回娘家去托家里人给准备了些毒物,像是些蛇虫鼠蚁,蜈蚣蝎子之类,这些东西托人就能弄到,所以运到她手上也是极快。
孙姒宝要的东西大差不差,足足装了五个篓子,每个篓子里装的都是不同的毒物,除了蚂蚁这东西容易跑之外,其它的都备齐了。
这东西拿来之后,孙姒宝是一眼都不敢看,直接就让她身边陪嫁过来的亲信从张翠花房檐上掏个洞丢到她房里去。
她也不傻,并不是一次性的丢进去,而是循序渐进的来,若是一次性的全搞完,实在容易暴露。
老鼠虫子是最先放进去的,她叫人暗中在她门口守了一夜,只可惜那一夜她房中压根儿就没有传出一丝的动静,不过想想也是,这两样都是无毒,张翠花一个山里出来的村妇估计是看惯了的,不怕也是正常。
只是第二日,一个叫喜婵的小丫鬟哭喊着跑了出来,直呼:“害怕。”
孙姒宝实在有些一言难尽,光吓着一个小丫鬟有什么用?都没报复到正主头上……
于是,这事儿还得去办。
紧接着出场的就是蜈蚣和蝎子,这日晚,张翠花和衣躺在床上,她耳朵向来灵敏,听着地上翕翕嗦嗦的动静甚是不解,点了烛光一瞧才发现这屋里竟进了许多的毒物。
张翠花“???”
昨夜是老鼠虫子,今日是蜈蚣蝎子,这是给她加餐呢?
不过这些毒虫不敢离她太近,可以说只要她往前一步,这两样毒物就自动自发的后退,方圆两米不敢有毒虫靠近,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昨日的老鼠和虫也是这样,今日的蜈蚣蝎子也是这样,视她为毕生之大恐怖……
张翠花轻笑一声,颇为不屑,这屋子里莫名多出这些东西,想来应该有人是在搞她,但具体是谁她并不清楚,这一关一关的,一会儿这一会儿那,这人是在挑衅她还是看她不顺眼?
不过,这挑战她张翠花应了。
这东西她不怕,但喜婵那小丫鬟却是见不得,没办法,张翠花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想办法把这屋里的蜈蚣、蝎子都收敛了干净。
不过这东西她倒是没丢,听说蝎子炸着吃倒也够劲儿,她准备逮着人了就把这东西给送到厨房去,让小厨房做一道油炸蝎子。
不过蜈蚣的口味他并不喜欢,一股尿骚味儿,但这玩意儿听说是能够入药,张翠花手里捏着条巴掌长的大蜈蚣,一本正经的道:“这东西应该能值个几两银子吧!”
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几两银子也不少了,她自然不知自己每日所食用的饭食高达了二十两银子,只以为是些个普通饭菜,去药铺还得她自己过去,在屋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实在是闷得很,所以第二日她还得想个招把喜婵给支出去。
喜婵这丫头虽然人小,但却是个谨慎的,她爹娘叫她看着侧妃她也确实是不遗余力,在选择如何支走她,且不让她及时去报信儿的这件事情上,张翠花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她先是揪了两只蝎子出来,把尾针去了,又弄了个碗把两只蝎子扣在墙上,用手抵着,她合计了一下这高度,正好是喜婵能够得到的。
好戏要开始了!
张翠花在屋里大喊:“喜婵,你快过来。”
只听外头的小丫鬟应了一声“哎!”立马就进了屋,她过来时还不知道侧妃找她是有什么事情,平常一些个杂物都有专门的人来干,她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看着张翠花。
只见张翠花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蹲着,把碗死死的卡在在墙上,见她过来也不解释,只招手让喜婵先替她扣着这碗,喜婵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过来了。
等到两手一空,小丫鬟也被她骗过来墙边,张翠花什么也不说就收拾起了东西,提起了装着蝎子的小布袋儿就要离开,喜婵见她要走,忙问了一句:“侧妃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此时她还一手扣着碗,一边扭着身子问她,瞧这姿势实在别扭得很。
“我出去一趟。”
一听说她要出去洗尘,喜婵连忙就要松手,直到这个时候张翠花才幽幽的看着她回了一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动,这碗里头扣了两只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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