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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岑家还是富户,那也就没有什么,岑姑娘出嫁后想要住在娘家都没问题。而现在,他们就是被流放的人,他们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去养出嫁的妹妹呢。
“你总是过来,你婆婆他们也该不高兴。”岑三夫人没有说是儿媳们不高兴。
“不是怕我婆婆不高兴,是怕嫂子她们不高兴吧。”岑姑娘道。
“你也知道,家里的孩子多,人多,不容易。”岑三夫人叹息,“你总是过来,说这些事情,我们也无法给你做主。你就宽心些,多顺着你夫君一点,别太过掐尖。”
“我掐尖吗?”岑姑娘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在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人要去荣宁祠。”
岑姑娘听到那些人说说消消去荣宁祠,她就不高兴。那些人还说要给荣宁郡主的石像贴金箔,什么金身塑像的。岑姑娘就想着柳玉莲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柳玉莲又不是神仙,柳玉莲根本就不可能保佑他们。
“他们也是可笑,柳玉莲能保佑他们什么,他们烧再多的香,那也没用。”岑姑娘道。
“他们哪里是要荣宁郡主保佑他们,他们就是感恩。”岑三夫人皱眉,“别说这些胡话,要是让人听了,小心别人冲过来。”
村子里的一些人都很感谢荣宁郡主,荣宁郡主研究出来的培养液,让他们收获了很多粮食,让他们不用饿肚子。他们怎么可能不感激荣宁郡主,若是有人说荣宁郡主的不是,他们一定冲出来要那个人好好说道说道。
其实,那些原本就富裕的人家,他们对荣宁郡主研究出来的培养液没有那么大的感受,主要就是原来那些贫苦的百姓。那些贫苦的百姓,有的人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的人是能吃饱一点,但是养不活妻儿。
在粮食丰收的第一年,他们就很感谢荣宁郡主了,在粮食丰收的第二年,他们更是把荣宁郡主当作神仙崇拜。
“你也该管管你这张嘴了。”岑三夫人道,“你已经出嫁了,不是闺阁中的千金小姐。”
“你们就那么怕柳玉莲吗?”岑姑娘问。
“不是怕,而是你不能跟大环境作对。”岑三夫人无奈,“你知道为什么女婿打你吗?你的脾气不够好,还总是这样,他打你,外头的人也不会说什么。他只要说你不敬荣宁郡主,说你说胡话,他休了你,都没人说什么的。”
“……”岑姑娘抿唇。
岑姑娘想自己的儿子之所以不好过,也有荣宁郡主的原因。偏偏荣宁郡主没有在西北,荣宁郡主还能对西北的人造成那么大的影响,特别是小镇上的那些人曾经近距离接触过荣宁郡主,那些人都觉得荣宁郡主慈眉善目,他们都觉得荣宁郡主非常好。
石元村,柳延庆得知柳玉琴和梅二少爷和离,柳玉琴还怀孕了,他就很无语。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梅家人不好了,那么柳玉琴当然不可能继续跟梅二少爷在一起。
当然,不是柳母写信告诉柳延庆的。
而是柴姨娘写信给赵姨娘的时候,柴姨娘在信里说的。
柴姨娘还想着四房的人能多照顾柳芳一点,哪怕柴姨娘不是很看得上四房,柴姨娘还是会写几封信。
“你们的这个二姐怕是以后没有那么好的日子过了。”赵姨娘道,“当年,她要是嫁给侯夫人安排的人,指不定还不会变成这样。不过也幸好侯夫人没有非得让她嫁,就她这样的性子,那就是去结仇,根本就不是结亲。”
“柴姨娘还真跟您说这些事情。”柳延庆道,“不怕二房的人知道不高兴吗?”
“二房的人有什么不高兴的,这都是事实。”赵姨娘嗤笑,“心比天高的人,根本就不想想她们是如何的。就青姨娘那样的人养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呢,一个个就知道去折腾那些有的没有的。”
“您最好,您不去抢那些东西。”柳延庆道。
“不是我不抢,那也得是我能抢得到啊。”赵姨娘哪里可能不想去抢那些东西,只不过她每一次都会想一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抢到那些东西。
如果她抢不到那些东西,那么她干嘛要帮着别人去做嫁衣。
赵姨娘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躲过青姨娘她们的算计,除了分家那一次,她基本都不跟着那些人起哄的。其他几房都要求分家,他们四房也不可能跟着大房的。
哪怕大房的人当时病的病残的残,大房的人必定也不可能让四房的人留着。
赵姨娘就想自己这一房当初没有做好,当初分家是分家,他们应该在分家之后再多帮衬大房一点才好。可是他们没有多帮衬大房,他们也没有找大房的麻烦,没有去说大房的不是。
只能说是无功无过,赵姨娘就想自己有时候也是过分小心谨慎。
“当初,没对大房的人好点,也是我的疏忽。”赵姨娘道。
“再来一次,您还是会疏忽。”柳延庆道,“您就是怕其他两房到时候说您的不是,倒不如什么都不做,两边都不站。”
“……”赵姨娘看着儿子,儿子说的对,她就是这样的人。
哇哇哇,就在这个时候,小宝宝哭了。
“哟,我的乖女儿。”柳延庆连忙进屋,他得去照看女儿。
“宝气。”赵姨娘轻笑。
林晓婉知道京城的那些事情,她就想幸好柳玉琴不是柳延庆一母同胞的姐姐,不然,他们就该被柳玉琴带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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