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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顾长思忽然出声。
白玨瞬间变脸,看向顾长思,面上带笑,语调上扬:“什么?”
顾长思:“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爹。”
白玨:“我……”
顾长思:“我爹对我好不好,最有发言权的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
顾容瑾心里被暖到,神色动容。
白玨转念一想,也对哦,毕竟是他亲爹,就算我和他爹有仇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互咬,这样多伤孩子的心啊,孩子多为难啊。
心里这么想,她转变也快,笑嘻嘻道:“你说的对。”
顾容瑾默默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下人们烧了水,顾长思洗了个澡,就舒舒服服的睡了。
经此一事,顾容瑾再对上白玨,态度就大不一样了。
至少白玨再嚷嚷着饿,要吃东西,她点的猪肉鸡肉鸭肉牛肉全上齐了。
顾容瑾隔着一张桌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白玨说:“昨晚你喝的酒挺香的,要不也给我来一壶?”
顾容瑾怔了怔,忽然就想起了脑后的那个包怎么来的了。
酒没给,顾容瑾有话要说。
“你练的是什么功法?”
白玨眯着眼笑了下,没回话,懒得搭理他。
顾容瑾也不着恼,兀自道:“你能治好长思吗?”
白玨这次认真想了想:“他损了根基,要是你愿意将他给我,十年八年的,大概不成问题。”毕竟她练的是长春功,能让死人喘气的邪门功法。
她的内功是她师父传给她的,据她师父说,像她这样能承受得起他百年修为的人数百年难得一遇。因为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又内力磅礴,之后杂学百家,武学精进可谓是一日千里。
顾容瑾敛了神色,两只手交握,再没开口,直等白珏吃饱喝足,翘起一只脚,说:“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睡了。”
顾容瑾:“有事。”
白玨:“嗯?”
顾容瑾:“你有事。”
白玨:“什么意思?”
顾容瑾的嘴角缓缓的勾起,眼神锋锐如刀:“如你所愿,饭菜我下了毒。”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顾太尉生辰1
送走了白玨,心腹进来,顾容瑾说:“盯紧她。”
廖凤抱拳应“是”,犹豫了下,迟疑道:“大人,咱们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需得按时服用解药否则就肠穿肚烂的毒。药了?”
顾容瑾满含深意的看他一眼:“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廖凤:“……哦。”
白玨被请回小院子后,跟提心吊胆了小半夜的连翘说:“我被顾容瑾那厮喂了毒。药,随时可能没命,你好自为之吧。”顺手将油纸包的烤鸡递给她。
连翘哆哆嗦嗦的没敢接,眼泪就要下来了:“这是让咱们饱餐一顿,好上路吗?”
白玨:“饱死鬼和饿死鬼,你选一个?”
连翘咽一口吐沫,伸手接过:“我考虑考虑。”
白玨松开手,手指顺便在连翘的破烂衣服上蹭了两下。转身就要往床边走,忽然腿脚凝滞,迈不动步了。
连翘察觉到她不对劲,问:“姑娘,你怎么了?”
白玨拍了拍腿:“毒性发作了。”
连翘抽抽噎噎的掉眼泪,“姑娘。”
白玨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上。床,腿脚撞上。床板,也没什么感觉,倒是发出很大的一阵响动。
守在屋顶的廖凤:“真不至于。”这戏演的,不疼?
后半夜,连翘一直在天人交战,最终没斗得过口腹之欲,嘴里嘀咕一句,“死之前能吃一顿烤鸡也知足了。”而后饿狼扑食。
白玨自从去年秋醒来后,筋脉凝滞受阻,然而磅礴的内力却鼓涨的她几欲爆体。她身体里一直有两股内力相互交缠。一股霸道凶猛,可震山裂地,这是她师父当年强行传给她的“玄天功”。另一股内力则是她到处偷学心法口诀后自创的独门秘法——长春功。专门用来修复玄天功暴烈内力冲撞受损的筋脉。
死了九年,一朝复活。不仅模样有了变化,身体也出现了异样。按理,她有长春功,只要缓慢调理,迟早可修复筋脉。唯有一点,在此之前万万动不得玄天功。
她深知这一点,起先也没用武功。然而,在她寻到京城后,叩开了太尉府的大门,迎来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顾容瑾,而是姜奴一剑刺穿肩胛。
姜奴是顾容瑾心腹,死都不会背叛他的那种。
除非他授意,姜奴不会杀她。
白玨起先不清楚他为何要这样,她自曝了身份,说明了来历,回应她的只有一剑快过一剑的杀意。
后来,她眼睁睁看着顾容瑾牵着闵栀的手下了轿,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时过境迁,她已是那个多余的人。
也是她刚醒来不久,脑子还不是十分清楚,竟也不觉得十分愤怒,除了难过伤心没别的情绪。狼狈的逃走,等她回过神,血迹干涸,染红了半边衣裳,迟到的愤怒才汹涌而来。
杀意!
在她杀了一群不知哪儿来的盗匪后才渐趋平息。过分使用玄天功的结果是,筋脉颤抖着就要爆开。也是她命不该绝吧,让她遇到了王迟。
她师父曾说她是白年难得一遇,白珏暗笑这还没过三十年呢,就让她遇到了同样能容纳浩瀚内力的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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