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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瑾轻轻一叹:“你说的对。”言毕,双手将她抱起,垫了两个软枕在她身后,“吃饭吧,我知道你肚子饿了。”随后自顾端了饭碗,夹了菜,喂她。
白玨闭着嘴,眼神古怪,抗拒的明明白白。
顾容瑾不紧不慢道:“你不想我用汤勺喂你,难道是想我用嘴喂你?”
这话肯定不是顾容瑾说的,一定是她耳朵听错了!
“好的,我知道了。”他果真将那一勺饭菜吃到了嘴里。
白玨身子不能动,只剩一颗脑袋还能摆动,顾容瑾凑过来的时候,她本能的别开脸,“你祖爷爷的!你到底是谁人假扮的?老子撕了你的脸皮!敢跟老子装神弄鬼,真活得不耐烦了你!”忽而灵光一闪,大声喊,“姜奴!姜……唔。”
顾容瑾一勺子米饭塞满,白玨自动消声,一双眼瞪得贼溜圆。
顾容瑾看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忽然就明了了当初白玨欺负他的快乐。
第50章 。相处(已重写)·
一碗饭很快见了底。
既来之则安之。
白玨打小性格顽劣,一身的江湖习气。惯会调。戏人,也时有被人言语调。戏。大风大浪她都见过,何况顾容瑾这毛毛雨。
毛毛雨不会让她色变,让她惊愕万般的是满口孔孟之言的谦谦君子也会调。戏人了。
她还记得二人第一次行周公之礼,也是唯一一次,衣带渐落,顾容瑾整个人就像只熟透的虾子,白玨一度担心他会气血逆流,就此毙命,幸而,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
事后,白玨与花无心聊天,花无心同她玩笑,说自己要不是因为练功没了当男人的资本,一定争得过顾容瑾,娶她为妻,从此后做一对魔门鸳鸯,逍遥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
白玨不以为然,同他分辩,说不管他是不是真男人,他都争不过顾容容。
花无心嗤之以鼻,追问她有没有同顾容瑾同房,又凄凄惨惨表示自己不能人道多么多么可怜。
白玨长久以来醉心武学,虽然时常出言不逊,实则对男女之事压根不懂。今次初为人妇,倒有些比旁人懂了不少想显摆的意思。见花无心追问不停,自怨自艾模样可怜,又抱着安慰他的心态,认真严肃道:“姐们,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这事一点都不舒服,还怪难受的。”不过因为是顾容瑾,她就忍了。顾容瑾的盛世美颜可以打败一切!
花无心不信,“难受你还能忍?往后时日长久,你怎么办?”
白玨心道也不是太难受,至少看顾容瑾红透了脸,也蛮有意思的,“无妨,顾容容快得很,我并不觉得多难受。”白玨处处维护顾容瑾,此处夸他也夸的真心实意。生怕她家容容被人比了下去,又强调了遍,“容容真的很快,我一点都没遭罪,所以花姐说女人的第一次都得遭罪,真得看人!看人!”
花无心诡异的沉默了好一会,“顾容瑾快?”
白玨不觉这话有什么问题,到底还记得洞房不只是快慢的问题,还要赤、裸相对。记忆被唤醒,难得露出几分娇羞小女人模样,红了脸道:“我家容容就是比旁人温柔体贴。”
大概白玨平日里表现的太混不吝,在她成亲前竟然也没有人想过给她找个教习嬷嬷教她男女之事,或许所有人都默认了她懂这些,就连顾容瑾也不例外。
至于这番闲聊后,花无心挤兑起顾容瑾说了些什么,给顾容瑾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那就只能问他本人了。
言归正传,且说白玨放弃挣扎,由着顾容瑾伺候大爷似的喂饭后,也不客气了。一碗吃完又要一碗,第二碗加了鸡汤,汤泡饭,吃得倍儿香。
她不管顾容瑾怎么想,也不管他要做什么,反正她已经想通了,这个男人她不要了,太尉夫人她也不稀罕,等她养好了身子,功力达到全盛时期,自是天高任鸟飞,谁都束不住她。
饭毕,他又亲自打了水,让她漱口擦脸。
“顾太尉旁的本事没瞧见,这伺候人的本事倒叫我今日领教了,看来大人平日里没少这么伺候闵夫人吧?”吃饱喝足,白玨又有闲心冷嘲热讽了。
她本不是这样阴阳怪气的人,自从死后又活,拳头软了下来,挖苦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顾容瑾神色温柔,语调一如既往的慢,“长思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许多事从不会到会,从生疏到熟练,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气氛奇异的舒缓起来,白玨也没支愣着刺扎人了。
顾容瑾有一肚子话想同她说,可世事难料,偏就有人不如他的意。
忽然有人在屋外中气十足的喊,“主人,闵夫人来了!”
会这么干的只有姜奴了。
顾容瑾前一刻还平静温情的脸忽然慌乱了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又觉不对,站住脚,回转头,张嘴欲说话。白玨贴心给他解围,“别怕,你就跟你夫人说,你新认了个老娘,百善孝为先。”
她原以为他一定会生气,至少会黑个脸什么的,却只见他无奈的扯了下嘴角,“等我回来给你解释。”
人都走了好一会了,白玨才翻了个白眼,嘴角龇出一个不屑的笑。
顾容瑾一脚踏出房门就看到姜奴小山似的磊在门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顾容瑾径自越过姜奴,正好将闵栀堵在院门口。
闵栀眼底隐隐透着青黑,一看就是整夜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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