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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抓在他有力的手臂上,细白的手指逐渐收紧,忍不住轻哼出声,然而在两情甚欢之际,他却忽然停了下来,箍着她的腰往他怀里压,顾宁被他勒得几乎喘不上气,胸口压得发疼,她推了推他。
萧夙骤然松开了手,从她身上起身,裸着上身掀帘而出。顾宁看着再次合下的帐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模样,她把衣襟拢好,眼睛突然酸胀了起来,他太过分了,要的是他,不要的还是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过了片刻,帐子重新被掀开,顾宁还没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侧着头没看他,当他的手伸过来解她的衣衫时,顾宁再也忍不住了,她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狠狠地瞪向他。
萧夙穿着一袭玄色长袍,衣襟半敞,身上带着清凉的水汽,墨发还湿着,水珠缓缓地往下流,滑过线条流畅的下颌,慢慢没入紧实的胸膛。
他垂着浓黑的眼睫,浑不在意地收回手,从放在床边的金盆中捞起帕子,拧干水后,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来掀顾宁的衣裳。
萧夙!顾宁扭着身子不让他碰,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一只手就把她按得牢牢的,她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被他按在了头顶。
你放开我!顾宁的手被抓住了,她也没老实下来,拿脚抵在了他劲瘦的腰上。
萧夙对顾宁的事,一向亲力亲为,每日都会给她清洁身子,但他觉得今晚的顾宁格外难伺候,却也分外鲜活生动,他只当自己的情况愈发严重,又不由得心生眷恋,意识到自己生出这样的念头,他的眸光便冷肃了几分。
下颌紧绷,眉眼肃穆,萧夙拿着温热的帕子沿着她的脖颈往下轻轻擦拭,仿佛在擦一把沾着鲜血的宝剑,严肃认真地拭去上面的斑斑血迹。
顾宁羞都要羞死了,即使他的神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甚至他的手也没接触到她的肌肤,但这样的事仍然让人难为情。
你能不能别擦了?!别擦了顾宁气势汹汹地喊了一声,第二声又忽地蔫了下去,仿佛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水漾的眼眸眼巴巴瞅着他,希望他能网开一面,给她留点面子。
萧夙垂着眸,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面对顾宁的细声软语,丝毫不为所动。
顾宁撇过了头去,咬着牙极力忍耐,但她很快就发现,眼不见为净并不适合此时此刻的情景,她看不见了之后,反而让她的感觉更加清晰。
她的脸上烧起红云,粉光致致的身子如初绽的桃花般娇妍妩媚,萧夙抬眸看了看她,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地收拢。
顾宁轻咬樱唇,鸦羽般的眼睫乱颤,脸上的红晕更加惑人,萧夙欺人太甚,她又不是没手没脚,何须劳烦他来伺候。
萧夙俯下身来,身影完完全全地笼罩着她,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顾宁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抵在他腰上的脚丫动了动,微不可察地往外推了推他。
被她那只雪白莹润的脚踩着,萧夙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握起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起了身,他不再折磨自己,从金盆里绞了绞帕子,快速地给她擦身。
他不那么慢吞吞的,顾宁反而轻松一些,只是他也太不温柔了,把她翻来覆去地擦,她怀疑他是在把她当桌子擦。
顾宁被他拨过身去,热乎乎的帕子贴在她的脊背上,还挺舒服的,她侧枕在枕头上,正打算享受一下他的服侍,他的手忽然往她的腰间摸去。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拉着腰间的系带,扭身嗔怒道:你休想!
萧夙没理她,抬手把她摁下,往下一拉就轻轻松松地扯了下去,顾宁脸上瞬间涌起了热浪,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使劲儿蹬他,可惜任她怎么扑腾也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无处可逃。
你这个混蛋!
顾宁恨恨地骂了一声,眼瞅着都这样了,赶紧把自己往被子里埋。
萧夙转身取了一张新帕子,不紧不慢地浸湿拧干,手伸进被子里,攥住顾宁的脚踝把她拖了出来,知道她脸皮薄,所以只是拖出了她的下半身。
顾宁张嘴咬住被角,羞愤欲死。萧夙把她当桌子一样正着反着擦了个遍,如此细致地擦完身子,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到了床上。
萧夙把顾宁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搂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暖香,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纤薄的脊背。
抱着她静静地过了片刻,他在她的耳畔,声音低缓地道:你以前经常睡不着觉,这次怎么如此贪睡,到明天就醒过来吧,好不好阿宁?
顾宁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扭了他一把,随后又抱住了他的腰,轻声应了一声好。
第148章
如何让萧夙相信她是真实存在的成了顾宁的一大难题, 自从她醒过来,除了萧夙,她就没见过别人的面, 整个承明殿只有他和她, 一个伺候的宫人也没有。
顾宁觉得这样不是个事,于是她几次三番地往外走,每次走到门边, 萧夙就鬼使神差地出现在她的背后,提溜起她就往床上走, 他的手臂勒着她的腰,正正好让她够不着地面,两只雪白玲珑的脚丫蹬来蹬去全是白费力气。
只能由着他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再将帐子放下来。天知道顾宁已经睡得够够的了,再躺下去, 她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哪有人从早到晚都躺在床上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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