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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高的,你定位不是艺人啊,要么没新闻,一有就是大新闻啊,要不然你出门还用得着戴墨镜么!”方大鹏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行了,十分钟之后咱们开始录制,你别紧张就行,我唯一求得就是你别紧张,看我的题字牌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有一点我没想到,明明是我主动要求上节目了,敲定时间后方大鹏不但送来了合同还有酬劳,六位数的,说这是我必须得的,哪怕我回头捐了,这钱都必须收,而且我这个价位上他们节目他们还是捡了大便宜的,其实我上节目是为了私心的,只是为了跟卓景在一起顺畅些,没成想还给自己创收了,不过我程序走的特别的简便,电话沟通,时间敲定,签合同,还是先收钱,这都是沾了方大鹏的光。
录制的过程也很简单,先是进棚,录制一些自传一类的东西,就是由我讲述,说我自己想说的,中间节目会剪辑插播一些我曾经的成就,例如,四姨姥,泥石流,以及,长白山,这几次大事件,随后会补拍我几个外景,如果我有需要想要润色的话还可以进棚补拍镜头,总之,一切都随着我来,只要我想,都能合着我心意了,妥妥的就是在说,你是大爷,你想咋办就咋办,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整理了一下西装,我慢慢的酝酿着情绪,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触电,自然要在做到庄重的同时还有自然,我是阴阳师,这个范儿还是得有的,不能二了吧唧的,要是搓着手在镜头上出现要么看的观众都会说,马娇龙就这熊样啊,这也太三炮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允许发生得,说句臭不要脸的话,装酷我还是很擅长的……
“娇龙,你姥爷术后恢复的怎么样了。”
正在调镜头的方大鹏忽然来了一句,大概也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让我别太紧张吧。
“恢复的挺好的,在住十多天院就能出院回家了。”
“哦,上次我去看见他怎么好像跟你还有气的样子呢,因为什么啊。”
我怔了怔神,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跟程白泽的事儿,好家伙,那晚上我都不愿意回想,姥爷大半夜把程白泽叫来了,气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闹腾的左右病房的病人家属都没法休息,程白泽倒是很痛快的就承认了他是主谋,说一切都是为了姥爷能做手术,结果倒好,姥爷差点从病床上蹦下来,幸亏我妈在那儿,死命拦着我姥爷才没把缝合的伤口崩开。
我妈还挺生我姥爷的气,说婚姻大事儿,我姥爷怎么能给我做主呢!
其实我心里的想的是,她也挺想给我做主的,这也算是长辈的通病吧,我本以为程白泽是把我姥爷得罪了的,以后我姥爷也不会再跟以前一样喜欢他了。
谁知道程白泽特别的有一套,一见姥爷生气,卖萌打滚无所不用极其了,你说想看花儿,程白泽也不管忌讳不忌讳,给你弄得满病房都是,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杜鹃,玉兰,郁金香,一片姹紫嫣红,满目春色,差点变成医院的景点了,要不是院领导下来劝解,这花儿还不打算搬走,目的就是为了买姥爷一个心头好。
你说惦记种花,程白泽把土都给你刨来了,在病床上给你铺层塑料布,就让你自己动手种,享受这个乐趣,他在旁边不时的帮着递个铲子帮忙施肥,俩人还研究着温度预算发芽的时间,没个三五天就让姥爷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姥爷就看我不爽了,还是那句话,娇龙啊,你说你那眼睛咋长的啊,小白这么好的人你咋就看不见呢!
我想狡辩,结果姥爷的手掌一甩,行了,你别说话气我了,我现在一合计你骗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听,最后我在姥爷的心里成了这事儿的绝对主谋了,程白泽也是被我撺掇的,所以方大鹏去看我姥爷的时候没看见别的,就看见姥爷怎么给我甩脸子了。
其实我心里深处倒是轻松的,知道姥爷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只要他能安心的养病,养到出院了就行,也不想他生程白泽的气,因为程白泽为姥爷付出的有时候都远远超过了我的外孙女儿,将心比心,姥爷多喜欢他都是正常的。
我想这都是小事,也都是时间问题,姥爷拗不过我,终有一天会接受我的选择,不过我想他心里对卓景的偏见是一时半会儿化解不了的,有程白泽的珠玉在前,再加上天时地利姥爷还得意,卓景做的再多也是枉然的,当然,这也不重要,因为,是我要跟卓景过日子,重要的,是我喜欢,最后的结果我不求姥爷多喜欢卓景,只求姥爷祝福我,祝福我的选择就好了。
虽然,姥爷现在还像是个小孩子一般跟我怄气……
哎,这个老马头啊。
“娇龙?娇龙!”
“啊。”我回神看向方大鹏:“不好意思啊,溜号了。”
他站在摄像机后看着我笑了笑:“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你想的眼睛都发直了……好了,我不问了,可以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点了一下头,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衬衫扣子还有西服外套,“可以了。”
方大鹏点头,看着镜头冲我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然后依次递减,一根后举起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开始,自我介绍。”
对着镜头,我微微的牵了牵一侧的嘴角,这是卓景的习惯动作,但是跟一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被他潜移默化,所以我在开始的那一刻,还有一种被卓景附身的感觉,“大家好,我是阴阳师马娇龙,我知道镜头前的你们都对我十分的好奇,一来,是我阴阳师的职业,二来,是我马娇龙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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