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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大妃一拍扶臂,“难为你明白事理,不枉哀家抬举你。”
    “闵氏的事,哀家自会张罗,至于大王这边嚒,就需要你多费心了,替大王开解一下心结。你若办的漂亮,哀家自会记得你的好,让你早日进宫。但在那之前,就像你自己说的,务必谨守自己的本分,不要和大王太过亲密,哀家不希望发生在仁敬身上的,令王室蒙羞的丑闻,再一次发生在闵氏的身上。可听清楚了?”大妃的声音铿锵,不容置喙。
    “听清楚了。”红衣紧声道,“民女自当谨守本分,安居济善堂,没有大妃的允许,绝不擅专。”
    大妃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走的时候,特许由红衣亲自搀扶出门,以此来昭告自己对她的认可。
    红衣站在门边躬身目送,一直到大妃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才长出一口气。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大王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将她一抱,开心的原地旋转起来:“红衣,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开心坏了,你呢,你高兴吗?”
    红衣受到了他的感染,脸庞也染上了笑意,她心里其实一言难尽,但见他满心欢喜的样子,着实不忍拂他的意,点头道:“高兴。”
    “我很高兴。”
    “大王,你先放我下来,你转的我头晕。”她含笑道。
    “不放,再转一会儿。”他仿佛一个孩子,抱着她开心的转,宛如得到了全世界。
    白色的丧服旋开,哀伤的意味也被渐渐荡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雅的,洁白的美,她初次而懵懂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盛放......
    不远处昌庆宫的飞檐翘角上,立着一个人,脚踏着七个瑞兽其中之一的嘲风,看着济善堂里发生的一幕——少女被男子抱在怀里,两人热情的相拥。
    他手里擒了一朵花,是新开的无穷,他扯下一片花瓣,自言自语道:“真不明白,姓高的哪里好……”又扯下一朵花瓣,“老子哪里比不上他……”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纵至此人身后,黑色面巾覆脸,拱手道:“王爷。”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他愤愤的扯着花瓣,眼看着无穷花就要秃了。
    黑衣人默了默道:“属下办事不力,主要是人刀都归皇后娘娘管,属下行动时多有掣肘。”
    容均‘嗯’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还有神官玉衡,手握廉贞,也是她的人。”
    最末一片花瓣扯完,只剩下根茎,容均毫不犹豫的往下一抛,容色凝肃的转身吩咐:“那就让皇城兵马司戒备,武曲和七杀全部回去保护陛下,璇、玑二组镇守西域都护府,至于剩下的破军,我走的时候会一并带回去。”
    “是。”黑衣人领命,一个眨眼,人便消失不见。
    宫殿下的少女浑然不知头顶上发生的事,她被抱的高高的,仰头看着晴空和烈日,只觉得生活从未如此明媚。
    奇怪,有零星的花瓣随风坠下,她伸出手去,一片花瓣缓缓掉落在掌心,不知这花从何来,风扬起,又不知这花要何去。
    第59章 左右为难 我到底是保住了你,还是辱没……
    大王转的满头是汗,红衣抽出帕子来替他掖了掖,阳光下,红衣的皮肤是透明的,吹弹可破,颧骨处薄薄的一层红晕。大王下意识凑过头去,想在她额上烙下一个吻,红衣忙垂头,后退一步,轻巧闪避开了。
    红衣道:“王上,仁敬王后的丧期未过,这样做怕不合适,有损您的英明,何况大妃跟前也立过誓……”
    ——他们要保持距离,直到闵氏成为中殿为止。
    想到此,大王没来由的心烦。
    红衣小声问:“您怪我吗?”
    大王闷声不语,红衣瞥了一眼周围,内人们立刻远远的站开了,现如今红衣是大妃承认的人了,不再身份不明,再加上有大王的宠爱,宫人们看在眼里,不说她将来一定是嫔宫,贵人怎么着都是跑不了的。
    大王轻笑一声:“没想到,短短几日,你已有了这样的威望。”
    红衣捏着手,局促道:“你这样说,便是生我的气了,那我何必千辛万苦争取来大妃的认同,反正大王一样是要弃了我的。”
    “没有,当然没有。”他亟亟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帮着母妃说话。”
    红衣无奈苦笑:“若非如此,大王以为大妃会答应我留在大王身边吗?”
    “一物换一物,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大王不知道,对于我来说,要留在大王身边何其难,朝中有西人党,有南人党……而我不过一届平民,我所有的,只一个大王而已。你假使不理解我,我便只有走了。”
    大王握住她的手:“别说这样的话刺我的心,你晓得我不会容许你离开我。”
    红衣拉着大王进了里屋,关上门只他们二人,她终于有机会和他单独说话,反复斟酌再三,艰难的开口道:“大王,大妃刚才找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大王沉吟道:“总离不了闵氏的事,还能有什么。”
    “是,但也不是。”红衣道,“大妃认为,张氏的孩子威胁到了未来中殿的地位。”
    大王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红衣不察,继续道:“有些话,我憋在肚子里很久了,不知当说不当说,我从没有这样为难过。特别是这件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难免显得我恶意构陷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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