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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鬼面人自爆,炸的尸骨无存。
姬凤鸣被这股巨力直中背心,往前一扑,推着黑枭,往前飞出去十几米,抱趴在黑枭肩头“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带了破碎内脏的血。
“凤鸣!”黑枭有些混沌的脑海在这一刻仿佛被警钟敲醒。
他连忙伸手抱住身子已然软倒的姬凤鸣,半蹲将姬凤鸣托抱住:“凤鸣,你怎么能为我挡他的自爆,你若有事,我怎么向小瑶儿和你爹交代!”
“我答应过妹妹,要保护你……”姬凤鸣看着他蓦然微红的眼睛,觉得特别好看,不禁多看了一眼,直到眼神模糊,再也看不见。
“凤鸣!姬凤鸣!”黑枭连忙一手托住他后背心,给他输入灵力,这才发现,他体内的筋脉被震得一团糟,肺腑内脏都受到了重创。
昔日那样鲜活顽皮的少年,如今就像一团破败的布偶,在他怀里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死去。
“你不能死,姬凤鸣,你绝对不能死”黑枭无意识呢喃着,极小心地抱起姬凤鸣迅速出城。
“啊!”
姬凤瑶罕有地自睡梦中惊醒坐起,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瑶瑶,怎么了”睡眠很浅的商熹夜随即也坐了起来,关切问。
姬凤瑶按着狂跳不已的心口,声音莫名惊慌:“我不知道,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担心我爹和我哥他们会出事。”
“不必担心,只是噩梦而已,他们暂时还在华凉城,他们很好,预计明日会启程继续往西北边关去”商熹夜轻声安抚。
姬凤瑶却是摇头:“不,你现在还不懂,我(修士)是轻易不做噩梦的。”
第501章 唇枪舌剑
“本王差了人暗中跟随保护他们,若是有事,定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回来报信,你别太担心了”商熹夜轻拍小女匪的背心,安慰,
姬凤瑶点头。
这个世界没有传音符,消息不通,她也只能等飞鸽传书了。
次日一早,华凉城倒真有几道飞鸽传书回京。
早朝,群臣哀叹。
朝上一片愁云惨淡。
“皇上,据闻,安平候父子在华凉城为非作歹,将包括守备陈云礼在内的好些官员、商贾家,都洗劫一空,其山匪行径令人发指!”刑部尚书龙见秉慷慨陈词。
“未免更多的官员商贾遭殃,恳请皇上召回安平候父子,从此勒令他父子二人幽居京都候府,西征,有陈国公父子三人足够了”一名老言官痛心疾首。
礼部尚书冯征昌态度漠然地落井下石:“光召回安平候父子亦无用,有九王为他们撑腰,他们匪性难改,京中被他们父子祸害的同僚还少么?”
他就是其中最大的受害人,大半辈子的积蓄都被那窝子土匪搬空了,偏他还找不到丝毫证据!
诸人闻言皆默。
就连皇帝商熹澈都从龙椅中抬头,掀起了眼皮子,淡淡在冯征昌和商熹夜身上扫了两眼。
哦嗬!
冯大人这是突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公然弹劾九王?
在朝堂上甚少开口说话的商熹夜默了好半响,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忍到底的时候,他突然将腿上秃了一块皮毛的羊毛毯子调了个个儿。
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羊毛毯新的一处毛发浓密的地方轻绕着,低沉的嗓音让人觉得格外清冷:“本王不想再提醒堂上诸位第二次,你们是朝廷命官、国之栋梁,并非市井长舌妇,行事说话当有理有据。否则,无端诋毁挑衅皇族权威者,本王有权将他先斩后奏!”
语气不重,却是掷地有声。
诸官员默默倒抽一口凉气,越发觉得冯征昌是失心疯了。
冯征昌同样也是心底一阵发寒,但想起自己的立场,早晚都是要和九王对上的,此刻话已出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
“京都天子脚下,宵小皆匿,那窝子土匪一来,就有官员家连连遭窃;华凉城素来安定,那窝子土匪一去,也接连有官员富户被洗劫,如果说这都是巧合,那也未免台巧了些。”
“抓奸拿双,捉贼拿脏;冯大人官拜尚书,还用本王教你为官之根本?亦或,冯大人需要再从七品小芝麻官开始做起,再历练一遍?”
商熹夜说着,淡淡冲龙椅中的商熹澈道:“皇上,西北边城的县令去年被乱军刺杀后,其位就一直空缺。臣弟以为,冯大人信口雌黄的本事如此了得,正好对付边塞民风彪悍的刁民,不如派冯大人去历练个三五年,等战事结束再召回来。”
皇帝听了商熹夜的话,抬手触了触袖子里,早上姬臣海传回来的那封密信,默然。
冯征昌心头一紧:不好!
看样子,皇上竟真在考虑九王的建议。
第502章 分明就是来报复的!
诸文武百官也暗惊。
皇上一向忌惮九王,向来以弹压九王为日常乐趣,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上难不成还真想依九王所说,将堂堂礼部尚书,贬去战火连天的边塞小城做县令?
商熹澈盯着冯征昌那张看似恭敬老实的脸,心里想起姬臣海写的密信内容:蛀虫七八条,千万雪花银,名单银票,不日上缴回京。若有毁臣者,皇上,请捉虫!
礼部尚书,是个肥缺美差。
商熹澈手掌在龙椅扶手的龙头上轻轻一拍,沉声道:“华凉守备陈云礼,利用职权之便,与私盐贩子串通勾结,贩运倒卖私盐,从中牟利,收受大额贿赂。着,立即革职,查抄家产;与其有牵连的相关官员、商贾,一律严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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