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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体内的毒,是自你修练伊始就已经封在你体内的,它也有可能随着你的修为增长而变异成为更厉害的毒素。
若它具备成长的可能性,那它对你就依然有杀伤力。”
语罢,小女匪轻轻拔出银针。
针尾,一点黑色痕迹正飞快消散于空中。
小女匪欣喜昂头,凤眸亮晶晶地带着满满的欢喜:“还好,看来它没有变异,我现在就……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
软榻上的大狼狗长手一伸,
就将香甜软糯的小女匪一把捞了上去。
秋夜高爽,月朗星繁。
徽暖阁温热似火,整座王府都因此显得格外安宁。
但此时,几道与这安宁格格不入的黑色身影,从王府防卫最为薄弱的柴房,潜往向来都不引府中人注意的凝曦堂。
萧太妃的寝卧里。
王嬷嬷照旧被柳芸妱用一杯加了料的安神茶药倒了,睡在外间的软榻上鼾声震天,睡得跟死猪一般。
柳芸妱则是亲密地和萧太妃躺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母爱和母女温馨的时刻,两人正幸福地说着悄悄话。
“娘,从前我在宫里,每晚做梦都想和娘一起睡觉,想和娘像现在这样,躺在一个被窝里,和和暖暖的说话”柳芸妱说着,脸侧依恋地蹭了蹭萧太妃的肩,用十足小女儿撒娇的口吻道:“娘,等我们逃出去之后,我们天天都这样。”
萧太妃也是满脸慈爱与幸福,笑道:“傻孩子,你终归是要嫁人的,怎么能一直和娘睡。”
第1389章 女子本弱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直陪着娘,一直和娘在一起”柳芸妱孩子般地和自家娘亲撒娇,这也是她从小一直梦想做的事,美梦成真的感觉,让她很是贪恋。
但也就是这时,外面传来了异常的声音:
“什么……呃!”
一个丫头的惊呼声才刚响起,就诡异中断了。
萧太妃和柳芸妱警觉坐起。
两人分明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往寝卧中来。
“这时候,怎么会来人”柳芸妱很是疑惑。她着急地伸手去抓衣服,想穿上衣服回到床畔去。
她是婢女,
若被人发现她与萧太妃同床共榻,可不好解释。
萧太妃却是一把紧紧抓住她,低声急促道:“妱儿,你听娘说,娘早就给你留下了大笔钱,足够你儿孙三代富足一生,拿着那笔钱,永远别回来,别替娘报仇!”
“娘,你在说什么”柳芸妱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便被萧太妃一把推到了床榻的最里面。
尔后。
一阵天悬地转,柳芸妱连人卷着暗格里的一床被子,滑进一条长长的甬道,滚入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
“娘……娘!”柳芸妱回过神来,凭着来时的记忆扑到甬道入口,惊叫着想要爬回去。
但甬道是一个向下的陡坡,上面似乎还抹了一层油滑的东西,滑溜得很,从下面根本爬不上去。
柳芸妱这才反应来:
上面一定出事了!
定是她来九王府的事败露了,
太后那老虔婆来杀她们母女了!
甬道窄且长,且离萧太妃的寝卧比较远;
暗格的隔板也足够厚。
尽管柳芸妱在暗室中拼了命的哭喊,萧太妃这里却是丝毫不闻其声,一片安静。
萧太妃推走柳芸妱后,便顺手将她的衣服也全丢进了暗道,然后迅速躺下,装作正在熟睡的样子。
直到四个黑衣蒙面人闯进里间,拿着明晃晃的长剑来到她榻前,她才惊慌失措地从睡梦中“惊醒”:“你们、你们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其中一人道。
“别跟她废话,这可是九王府,再慢,没命的就该是我们了”另一人恶狠狠地接过话,将剑抵在萧太妃脖子上,凶神恶煞地问:“老东西,还有个女的呢!你要老实交代,我们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若是不说,我们就一把火烧了这里,让你们死无全尸,死也做个没头没脸的炭头鬼!”
萧太妃眼泪婆娑,很是惊恐的样子:“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凝曦堂向来就只有哀家一个老婆子独居,再就是伺候哀家的一群丫头婆子,都是跟了哀家多年的老人……”
“别踏马废话,爷问的是新来的那个丫头”那人手里的剑又往萧太妃脖颈里送了送。
滚烫的鲜血,立马从萧太妃细嫩的皮肉中涌出。
萧太妃也是人,对死也很恐惧。
可当她听到这些人明确说出柳芸妱来的时间;
当她感觉到脖子上流出来的血的滚烫温度,和颈间的刺痛,她反而镇定了下来。
她这一辈子,做过不少错事;
但唯一不后悔的,
就是生下柳芸妱这个女儿。
第1390章 有的人那是真无知和真愚蠢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这是一句极无奈极讽刺的话,但也是一句极贴切的话。
萧太妃保养得极好的风韵犹存的脸上,绽开空前美丽而温婉的笑容,她异常淡定从容道:“你们不就是想要哀家的命吗,又何必找诸般借口;先帝已逝,哀家与九王也不亲,反正活着也不过是等死,早几天、晚几天也没什么区别。”
“你……!”
几个黑衣人直觉不妥,还没待他们反应过来,萧太妃便自己身子往前一倾,手握着剑尖,自己狠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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