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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装镇定,先发制人地训斥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没想到春兰不吃这一套,她一脸讽刺:“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大胆!”于月巧怒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跟我这样说话。”
“你不就是一个罪臣之女吗?”春兰不屑地笑了一声。
这话彻底碰到了于月巧的逆鳞,她伸手就想扇春兰一个巴掌。
春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嗤笑道:“你一个罪臣之女,不过就是攀上了六少爷这个高枝,连名分都没有,就敢大摇大摆地在陆府摆主子的身份了?”
于月巧简直气火攻心,她颤抖地指着春兰,嘴里放着狠话:“我明日一定让陆夫人狠狠处罚你!”
春兰自认为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脸的有恃无恐:“那你得先跟她解释清楚,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偷偷摸摸地在做些什么?”
于月巧一时语噎,她勉强解释道:“我睡不着,就想找本书看,不行吗?”
这话春兰当然不会信,老夫人也不会信。
春兰嘲弄地看着她:“那我们现在就去让夫人评个公道好了。”
她转身作势欲走,于月巧立即伸手抓住了她。
春兰一脸得意地看向她,于月巧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一百两黄金。”
于月巧难以置信: “我去哪弄那么多钱?”
“那是你的事。”春兰满不在乎地说道。
“行。”于月巧犹豫片刻,咬着牙答应了,但她要求道:“那你以后绝对不能再提起此事。
春兰挑了下眉,点头应了。
两人谈判好条件后,一同向外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于月巧眼里突地闪过一丝狠意,她悄悄抽下自己的腰带,猛地从后面捂着春兰的嘴死死勒住了她。
春兰不住地挣扎着,指甲都划破了于月巧的手背。
她用尽全力说了几句话:“你,你会后悔的,我手里有你的玉……”
于月巧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双眼发红,忍着疼痛不敢放手,直到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渐渐没有了声息。
她是第一次亲手杀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害怕地瘫软在地上。
“我只相信不会说话死人,别怪我,是你自己贪得无厌。”她神情有些癫狂:“我是要当皇后的人,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我。”
她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腰带,刻着三角鹿花样的玉扣将她的手心都硌出了红印,她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
冬芬见她迟迟未归,走过来找她,却没想到看见这可怕的一幕。
于月巧这才回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抚平腰带的褶皱,低声呢喃道:“能被这个腰带勒死,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事已至此,冬芬只好帮着于月巧将尸体抛到了旁边浮井院的枯井里,准备稍后再做打算。
于月巧第二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玉牌掉了,这是三皇子一夜温存后送给她的礼物,被她视若珍宝,也被她当作身份的象征。
这一丢,简直跟要了她半条命一样,她疯狂地在各个地方寻找,甚至不惜重金求陆二夫人帮忙。
她一直以为是在杀春兰时弄丢的,没想到原来早就丢了,还被春兰捡到了。
于月巧紧紧闭了下眼,发现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春兰可能只是贪财,并不知道那块玉牌意味着什么,可陆永同一定知道。
她必须在陆永同回来之前将玉牌找回来。
可春兰曾经的住处在晴雨轩,她的遗物也都还在晴雨轩没有处理,她必须去那里找。
她得尽快把叶从容赶出陆府,这样才能尽快去晴雨轩里找玉牌。
“还有件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于月巧正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静水这时试探着开口问道。
于月巧有些不耐烦,随口问道:“什么事?”
“是您当初让我向陈嬷嬷打听六夫人查案的事,我当时没有问出来,可今日和陈嬷嬷聊起天来,她无意间说起了一件事。”
“她说自己那日真的是大开眼界,六夫人摸了摸春兰脖颈上的勒痕,竟就这样画出了勒死春兰的那条腰带上的花样。”
于月巧神情猛地变了,声音尖利地问道:“什么花样?”
静水吓了一跳,斟酌着开口道:“陈嬷嬷也说不上来,只说看着像什么动物头上的角,但这也太奇怪了,什么动物会有三只角呢?”
于月巧和冬芬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她缓了缓神,开口打发静水:“帮我谢谢二夫人,跟她说我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静水应了声“是”,很快离开了。
她走后,于月巧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你说叶从容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冬芬心里也很不安,但还是开口安抚道:“应该不会,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知道三皇子的私人标志?”
于月巧神情几经变幻,最终定了下来,她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低声说道:“宁肯错杀,不能放过,不管她知不知道,她都得死。”
“不能再拖了”,叶从容边递给冬芬一只笔边说道:“我要叶从容明日就给我滚出陆府,你给三皇子的暗卫传一封密信,让他们在外解决了叶从容。”
冬芬不认同地皱了皱眉:“这不太容易吧,叶从容毕竟是叶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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