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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明天。”
    “明天我还要带你去做衣服。”
    “做衣服?”她眨眨眼,做衣服干什么。
    “做那天晚上你穿的衣服。”
    纳兰禛盯着她这一身,“这些总是要脱的。”
    苍天。
    谁来救救她。
    一张脸红的都可以滴出血来,谁曾想她随口一说便有这么多准备,她虽然从未尝过人事,但是,难道两人那个要这么麻烦吗?
    他还真的把这五日都给她排的满满的。
    纳兰禛又将那书打开。
    “你别害羞啊。”他笑,将书举到她面前,指着其中一个,“你说,这个可好?”
    “......”
    她捂上脸,无法直视,光是刚刚轻瞥一眼就觉得开启了她新世界的大门,她这时才深感纳兰禛他,就是个闷骚啊。
    他在她心中初见的形象顿时碎的一干二净。
    “你问我干什么。”羞涩而说,他在她后笑的畅然,“这又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你总要,出点力吧。”
    “你胡说什么啊!!”
    她吐血阵亡,一挥手就把那书打掉,“还,还早着呢。”
    纳兰禛抬头望望屋外的天。
    此刻正午日头很足,阳光洒满整个屋子,他勾唇,“嗯,是还早,只剩四天半了。”
    调戏她这么久,他深感这样很有趣。
    瞧着怀中的身子愈发缩起,一张脸越来越红,最后整个人都红成一个熟蛋,他便觉得可爱,掐掐她的脸,“这就受不了了?”
    “那待到那日,你可怎么承受?”
    “纳兰,你就,别说了。”
    她实在无法听了,耳根热的让她觉得自己像发烧了,她本就肌肤白皙,如此一来更衬得她娇嫩可口,肤色红润。
    “好,我不说。”他放开她,站起后向外走。
    “你去哪里?”
    “给你弄点吃的,先喂饱你,这样你好有肉肉。”
    “......”
    待他走后,她贴墙而站,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的午膳也在屋中用了,纳兰禛果然说到做到,不仅给她配了两个肉,还有可口的青菜,他为她舀着滋补汤,“为了你有个好体力,喝吧。”
    她手一抖,拿着筷子不知该如何下手。
    “你怎么不吃?”她闷头扒菜一抬头瞧见他竟然在盯着她,“我一个人吃不完。”
    “吃不完就慢些吃,我不急。”
    “额...你这样看着我难受。”
    “多看就习惯了。”
    纳兰禛不知道打着什么谱,竟是一筷子都不动,她从来没有被人盯着吃饭,便朝他碗中夹了一份菜。
    “陪我吃点吧,我真的吃不完。”
    纳兰禛这才拿起了筷子,把她夹的菜吃了,又将碗推到她面前,“再来。”
    他只吃她夹的东西,碗中的米饭是一点不碰。
    “喂,你这样挑食不好。”她指出他的错误,又夹了一点青菜,然后拌着米饭用勺子舀了一点,递到他面前。
    “你在喂我?”他眼梢一挑,带着说不出的喜悦,“你这是,答应了?”
    她一听当即放下勺子,一张脸写满惊恐。
    “吃饭,吃饭。”
    再也不敢看纳兰禛,只将脸埋的更深了,纳兰禛拿起勺子把刚才那口饭吃了,抬头又瞧了眼屋外的天。
    嗯,时光你好样的,就是要这样的速度。
    结束了那一顿七上八下的午饭,她终于摆脱他在翔龙阁里转悠,彼时她来到院中坐下,手撑头看着年前她在他这里种下的各式花种。
    都冒出了小芽,这花圃里不仅有花还有别的,她还种了几颗小树。
    春日的气息悄悄走过,原本鬼屋似的阁子在她的打理下生机勃勃,哪里都是一眼绿色。
    这便是生的希望。
    头顶出现一处阴凉,他站在她身后用扇子为她挡了阳光直射,“发什么呆?”
    “你说等到这葡萄架成熟之时我能吃到葡萄吗?”
    “怎么吃不到?”他坐在她身边,“不仅吃的到,你天天来我这里才欢喜。”
    “纳兰,你真的爱我吗?”
    她撑头问,侧着个脑袋,纳兰禛叹气,揉揉她发丝,“我要说几遍你才听的进去。”
    “真的不是因为你要救我性命?”
    “自然。不过,”他拉她过来,“若是能在欢愉中救你的性命,这样也不亏不是?”
    “......
    她闷头想,自己这颗心到底要如何才能平静?
    既然已经种上了心蛊,那么她就不能假设说去除它会怎样,她无法真正明白和了解他的心,全是因为她的怅然若失。
    为什么怅然若失,她猛地想到,若是他对她根本不重要,那么她为什么那么怕被他抛弃。
    这样感觉,是在其他人身上没有的,他如此风华的人,光芒盛耀,怎么会瞧上一个粗鲁又毫无女子柔媚的她?
    等等,她方才害怕了什么...被抛弃?
    风紫雅只觉心头猛地一晃,是的,她害怕被他抛弃,害怕有朝一日他反悔了。
    那白色裙裳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纳兰禛。”
    她唤他,心中迷雾逐渐消散。
    “我们,解除心蛊吧。”下了很大的勇气说出,她看到他眼中柔情逐渐散去,强忍住情绪,恕她再一次临阵退缩,再一次将心缩起来,她不能如此轻率的同他发生关系,她的担忧,战胜了此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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