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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子窜进去后,她快速地带上门,然后在里面落了锁,收拾妥当的屋中,此时正弥散着淡淡药香。
她应约而来,回身时,恰瞧见满室的迷雾袅袅,容凛不知道在屋中鼓捣什么东西,却不见人。
“阿凛。”
她轻轻唤,撩开外面的门帘,探身进去就瞧见一个屏风,山水美画,这屏风后可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进来吧。”
容凛在里面应,这叫她心头一喜,绕过屏风,就瞧见里面的景色,容凛的住处始终带着他的个人色彩,简朴的衣柜,随处可见的药材袋,一张收拾整洁的床榻,他无论住在哪里,都是这样。
看不见什么凌乱的东西。
容凛掀起平淡的眼帘,望着她的地方轻轻一笑,拍拍自己身边的小竹凳,“过来。”
将身子贴靠过来,她端正地坐在凳上。
两人的腿碰着,容凛此时坐在一个小火炉旁,上面正煨着一锅东西,他手中拿着一个蒲扇,轻一下重一下的扇着。
她拖起下颔,身上的重量半倚在他身边,问:“阿凛你做什么?”
“给你熬点粥喝。”
男人说话清醇,叫她的心顿时满满的,容凛这无时无刻都在照顾她的状态,当真叫她无法承受。她笑了下,继续与他说话。
“这么晚了,你还不忘了我?”
“我什么时候忘过你?”
容凛手中的动作停了下,这才侧颜瞧她,见她还穿着微单薄的裙裳,想起现在已经进入微寒时节了,她这身可是会冻着的。
便指指床榻,“你先上去暖暖。”
她随着看去,那床榻上早已拉来一床被衾,素色的淡花纹,两个柔软的枕头并排放着,如此简单,却让她留恋。
她暂时还不想离开他。
只将头轻靠在他肩头,“在让我坐会。”
“呵...”容凛被她这般模样逗笑了,“好,你想靠多久就多久,反正,我这肩膀,只有你靠。”
“阿凛,我便知道你对我最好。”越发小女人般与他撒娇,她这样一说,让容凛眉目微挑,轻嗯了声。
继续做他的事情,两人一时无话,只有满室的雾气。
不多时,他听见砂锅发出呲呲的声音,里面的食物还是朝外涌,容凛见好了,这才熄灭了火。
站起身,从旁边拿起一方白染的帕子,折叠好后他握住那柄把,用力将它端下来。
她给他让空,看着他端到一个盘子里,将锅盖打开,顿时一片袅袅的烟雾上升,带来的,是药粥扑鼻的味道。
容凛为她拿来一个碗来。
用长勺在里面舀了舀,她可见有大枣百合银耳,还有一些细小的药材,容凛侧身与她说,“来吧,坐下来。”
“我吃的挺饱的。”微微抚着肚子,容凛一笑,“我辛苦劳作,你就如此不给面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容凛摁在凳上,将小勺递给她,“那就吃点。”说完,他也坐下,“我也吃点。”
“嗯。”
与他相对而坐,围着一个粥锅,她觉得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平淡,宛如两人已经老夫老妻,唇边勾着笑,将容凛做的粥含在口中。
微微有点咸味。
这种感觉刚刚好,抑制了药的味道,还让她有点食欲,闷头吃着,与容凛不同,她低头专心吃饭的样子让他看着很享受。
“啊对了,幸儿呢?”说起小老虎,她是好久没见了,自她有孕后,容凛就不让她和它接触频繁,而是将它领来了,自己养。
此刻,她在他屋中见不到它。
好久没见,她总是想了,容凛侧头一指,“在那里。”
这才看到屋中的一角,放着一个笼子,那里面可见趴着一个动物,身上的毛已经褪了,完全是白色的斑纹,幸儿在长大,已不像曾经那样可爱。
此刻的它,旁若无人的趴在笼子里,耷拉着耳朵睡觉。
她心想,果然是什么主人养什么东西,幸儿越发像容凛,这性子,当真练就百事不惊。
他们都在这里吃东西了,它依然睡觉。
“一瞧,就是你亲生的。”
兀自笑笑,继续吃粥,桌下,容凛将手覆到她的手背上,一抓。
眼色微抬,耳根发红,“干什么......?”
“嗯?”容凛装作不知道,手上又捏了捏,将她的手带过来,藏在自己衣襟里面,继续吃粥。
两人表面上的平淡,掩盖了桌下的暧昧,她用手指触触他的胸膛,摁到的是一片紧实,容凛拿勺的手抖了下,又将那手指挪了挪。
她的手指弯弯曲曲,从他最外面的一层衣衫开始绕过,渐渐地触到他的肌肤,手上一勾,那像小猫般抓挠的小手,就淡淡扫过他的肌肤。
容凛蹙了眉。
“风儿。”他突然唤她。
“嗯?”
“你吃饱了吗?”
容凛放下小勺,眼瞳漆黑冷淡,两人这一对视,让她梗了下,“吃好了。”
“好。”
容凛将碗一推,站起身后就弯下腰来,就在她还未放下碗筷时,他将她抱起——
“啪!”
是瓷器落地的声音,她的瓷勺打掉地上,容凛看都不看,双手像抱小球一般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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