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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殇辰,有种就给老娘站住!别走!!”
她气到跳脚,二话不说就朝外面走,殇辰忙拦住她,“你干什么去!”
“你说呢?”
她推开殇辰手臂,绕过容凛纳兰禛这就蹬蹬蹬下了楼,那几个男人全都来到窗边往下瞧,果瞧见她披着风氅在已然雪满的地面上狠狠一抓。
殇辰叫了声,与容凛说:“阿凛,快让让,我得躲躲!”
“你躲去哪里?谁叫你惹她?”
“不行,必须得躲!”
殇辰跳着从众人身边擦过,出了阁子当即往四周看看,他正犹豫要不要上屋顶,这边风紫雅已然搓了个大雪球上来。
她手臂一抬,“洛殇辰,是不是男人?!”
“这么大?风紫雅你太记仇了!”殇辰猛地一惊,差点将手中的雪球捏碎,他这手上冰冷,这边四周人来人往,拥拥挤挤。
殇辰见无处可躲,又跑回阁子里,把他亲妹一把抓过,挡着自己:“快,帮你哥!”
“嫂嫂,砸他。”
小诺非常给力,侧过身来给风紫雅让路,风紫雅一进阁子,扬起笑音。
她手中那大雪球脱手而出,避过小诺全砸到殇辰身上脸上,他吃了一口雪,呸呸两声弯下腰。
屋中连绵的笑音响起,所有人都乐了,纳兰禛倚着窗棂瞧着,祁涟玉慵懒一坐。
显然殇辰这样取悦到他们了。
容凛走来为殇辰拂雪,殇辰那一口雪吐个干净,埋怨道:“你这个女人,太狠了!”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谁叫你惹我?”
风紫雅脱去雪裘,瞧台子上戏都演到一半了,她一嗔,怪殇辰打扰她。
软榻上,她家婆婆说:“ 媳妇啊,别把你家夫君冻坏了,这万一伤到哪里,可还不是你受罪?”
“咳咳。”
她婆婆功力不减,一开口就让屋中更加暖意,她整张脸烧的通红,同样烧的通红的还有殇辰。
众人心知肚明笑了两人,洛殇辰望了眼她婆婆,怒喊了声:“老夫人!”
“瞧瞧,小辰辰羞涩了!”妇人笑,小七这时在她怀中玩,也好似听懂般抬眼望他。
她家的小爹爹,这样经不起逗。
随着戏台上锣鼓响起,一出戏完,下面发出叫好声,不少贵家往台上扔赏钱。
风紫雅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交于门外小厮,小厮笑着说了些吉利话端着银子走了。
她继续坐在祁涟玉身边,等候第二出戏上场。
台下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这第二出戏是个武戏,一上来节奏非常快,那方老生刚刚开口就让楼下人们叫好,这时羽青妩倏然站起招他们往窗子外看。
她说,快到时辰了,宫中会放烟竹。
羽青翎也站起,与他们说:“每年年关,宫中都会在最高的塔顶燃放烟竹,往年都是皇姐监看着,今年皇姐不在,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按时燃放。”
“翎儿放心,我让她们带我手令去了。”
羽青妩一说,让羽青翎猛然厉了声,“皇姐!那手令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给予外人!!”
“翎儿,你别吵了,我知道了知道了。”羽青妩见她妹妹又开始碎碎念,不禁往旗山王怀中一躲,男人十分健壮将她收到怀中,羽青翎抿抿嘴。
说话间,外面果然听到烟竹上天的声音,第一个炮就这样在天空炸开了。
碎芒点点,绚丽生姿,风紫雅凝着那烟竹美丽的颜色不禁眼眶动容,眼中回忆起去年时的情景。
当时她娘还在,她的一众兄弟还在,她与他们在远山山顶守岁贺年的热闹不比今年差。
她捏紧窗棂,戏台子上悠悠的戏音侵入耳中。
缠缠绕绕间,她想了很多。
炮竹不停放,外面热闹里面也热闹,这么多人陪着她过年,小七和雪眠玩累了,就瘫在毯子上倒头睡去。
时间流逝,她明白快到子时了,这年一过,又是一年新生,她未来要怎么过怎么活,还得瞧他们。
不过她现在非常满足,将身上小包一摁,她瞧了他们一眼,默默来到阁外。
她披上雪裘,与他们招了下手,暗示她在外面等候。
几人神色一对,也都出去。
行在路上,雪裘长,沾起滚滚雪,她走的很快,心中还不平稳,戏园子里到处都是现成雪景,她望着忽明忽暗的天,那炮竹还未放完。
来到一角墙边,她蹲在地上等候他们,待到天空明亮时,他们这才一前一后踏雪而来。
几人凝着她,瞧她笑眯眯对着他们。
将身上小包打开,从里面掏掏,她十分小心将准备的礼物一一放到他们手中,紧张的说:“这个,就是我送给你们的。”
“新年快乐。”
她呼出的气泛着白,几人瞧着出现在手中的小本子,一人一个,用棉线装帧完整,他们诧异,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便翻开来看。
里面的东西让他们很惊诧,微微一怔。
这种东西......
洛殇辰瞧了半天愣是没明白,掀开一页与她说,“你又是跟谁学的,这怪异的东西是什么?!”
“心意券,就是你们可以用这上面我写的名目来要求我。”
殇辰一楞,他那满满厚厚的小本子,上面写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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