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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冬月和郑海堂四目相对:我俩啥关系?
周信阳在一旁默不作声,观察得细致入微,把于冬月吐在桌上的鱼刺收拾了。
晚上吃得不多,乔婶子吃完带着两个孩子到另一个房间玩。
有了吃食垫着,几杯白酒下肚也没感觉上头,只是胃里暖乎乎的。
在家尽量不聊部队的事,尤其是喝酒后。
崔向军就又问起于冬月给周信阳找工作的事。
“小周同志还想找专业对口的吗?在工作这方面有没有什么想法?不过你刚来,也可以歇几天先适应适应。”
周信阳不紧不慢道:“我想等两个孩子上了学,再考虑工作的问题。”
郑海堂:“工作不着急,家里总要有人带孩子的啊,你看着两个孩子让周同志带的这么好,可能周同志就适合带孩子。诶,等孩子长大一点,周同志可以去当学前班或者小学的老师。”
“周同志对当老师感不感兴趣?老师这个职业还是很不错的嘛。咱们家属院里好几家都是军人和老师的结合。”
周信阳垂眸浅笑,淡淡道:“不感兴趣。”
郑海堂嘴角一僵。
于冬月啃完了一个鱼头,揪了块卫生纸擦了擦嘴,“终于吃完了,天都黑了,赶紧帮着收拾收拾,让崔……崔政委和婶子早点休息了。”
几个人帮忙收拾碗筷,乔婶子围裙就没脱下来,站在水池子边堵着,不让别人刷碗,“行了,你们白天训练也挺辛苦的,赶紧回去歇着,这些我自己洗。”
拗不过。
于冬月他们就走了。
郑海堂直着嗓子吼,“你明天去不去?还放假?实战演练还得咱几个商讨商讨,我可说不过那几个连长。”
于冬月哼笑,“去!我明天开车去,早上顺便带你一程?”
“行。”
俩孩子困得迷糊了,周信阳把她们外衣脱了,洗了毛巾擦擦手和脸就让她们睡觉了。
于冬月出了厕所门,周信阳正好经过。
于冬月就一把紧紧环住他,下巴垫在他肩膀上,略微加重的呼吸,有淡淡的高粱酒的味道。
周信阳耳垂瞬间红得发紫。
于冬月借着酒疯,含糊着对他耳朵吹气,“今晚跟我睡一个屋不?”
周信阳两只胳膊被她锁住,他使了使劲没挣脱开,不咸不淡:“你明天还要早起工作,早点睡吧。”
于冬月身后一阵凉风,别说没醉,真醉得不省人事也给吹清醒了。她果断松了手,头都没回,径直走进房间,胡乱脱了衣服,躺床上睡觉。
于冬月早上醒来,桌上盆子里一大块黄嫩嫩的发糕,一碗盘子扣着的西红柿鸡蛋面。
摸着碗还是烫的。
两个孩子还没醒,她走到客房门口,手伸了伸又缩回来。
算了。
她开始吃饭,发糕松软甜香,一大口吃进嘴里就算不细嚼慢咽也没噎到。
她剩了一小块发糕,找了张纸包上出门,开车接郑海堂去。
郑海堂正关院门呢。
于冬月把副驾驶座位上的发糕扔他怀里,炫耀道:“我家那位做的,赶紧尝尝,我可不是每天都这么发善心。”
郑海堂还没吃早饭,以前都是和于冬月一起去食堂吃,于冬月不在他就让警卫员给他带去办公室吃。
这一小块发糕比食堂的大馒头不知道香了多少倍,更饿了。
他打商量,“哪天周兄弟再做发糕,叫我一声呗,我想尝尝刚出锅的。”
于冬月大笑几声,“你回头跟他说去,跟他搞好关系了,好吃的少不了你。”
俩人刚到了办公室,就被请到会议室,几个团长连长指导员们就实战演练具体安排进行激烈讨论。
周信阳3点多起床做的发糕和手擀面,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俩孩子已经自己穿好衣服,接了水在院子里刷牙了。
他过去检查一下,“里面好好刷,不要只刷门牙。”
饭桌上于冬月留了张纸条:孩子们学前班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办手续了,这几天就可以去。你工作方面的事看你自己的想法,如果有需求可以去家属楼附近的小红楼一楼找白干事,他是负责给军属分配工作的。
周信阳把纸收好,若无其事地收了桌上的空碗,要去给孩子们做饭。
吃完饭他就带孩子们去家属楼那边转转,初来乍到总要让孩子们交些新朋友。
楼前有一片空地,一个沙子堆的小山坡,两个秋千,还有两个木板简易做的跷跷板。
全是女性带着8岁以下的孩子们。
秋千和跷跷板没有空的,还有几个孩子大人紧盯着上面的孩子下来立刻占位置。
木木和圆圆就捡了小树枝在沙堆下刨坑,沙子埋沙子。也吸引了几个玩土的小伙伴围了个小圈。
树下几位年纪稍大的女性边摘菜边聊天,周信阳也走了过去。
摘韭菜的热情大娘朝他招手,“同志,你应该就是于指导员的爱人吧?”
周信阳笑着点头,“是。”
大娘搓了搓指尖的粘土,招呼他坐在一旁小马扎上。
“咱这边女军官少得很,20来岁的更是只有于指导一个,我老远见你带两个孩子走过来,就猜到了。你刚来吧,以后白天没事就带孩子过来,咱在家没事的也可以说点闲话家常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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