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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曰曰问他。
“假扮和尚。”
“?”曰曰愣住了。
“就拿一串佛珠就是和尚了?头发还在呢?”
“把你身上的甲胄全部脱下来放到包袱里,再把头发盘起来。”
“?”曰曰一脸懵逼,但又不得不听他的,因为他总觉得秦涓说的是对的。
“然后呢?”
“把那个佛幡举着,我们扮作和尚山贼不会来抢我们,商人们也会带我们上路。”
曰曰听了只觉得神奇,他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涓不说话,自然是他爹说的,他爹曾经随着他爷爷到过天竺边境,当年他爹为了顺利就是这么干的。
他怀疑前面那个沙山上的人应该是遇到劫匪了,不仅被抢了马匹和物质,还死了人。
现在,他们估计都想跟着商队走,但这么大的商队不是什么人都会带的,扮作僧侣最好蒙混过关。
秦涓说道:“若他们盘问,你便说是在室弟子,就是佛寺里雇来帮忙整理佛经的,你手上那个是幡,供奉药师菩萨用的,别出错。”
曰曰有点记不住,但沉着脸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出错的。”
秦涓自然信他,王世子曰曰大惊小怪的样子都是装的。
他不知道曰曰和乌匡之前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但曰曰能活着,绝对不是靠什么运气那么简单。
曰曰将他的外袍脱了,主要是紫红色的颜色加上金线绣花实在太惹眼了,把外袍翻了个面拿来包裹住秦涓的弓箭,绑在马鞍上。
秦涓见了心道这人有时咋咋呼呼?其实心思很细腻……
他们准备好了,便去找商队求他们带上他们。
商队的管事的是个中年。
曰曰小声在秦涓耳边说道:“他是唐古特人。”
中年说的是蒙话,但秦涓不知曰曰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中年说:“之前就有人说他们是僧侣,但我们没答应。”
秦涓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们付钱,这段路有劫匪我们只想有个照应,这是实话。”
那中年笑道:“小兄弟你能拿多少钱呢?”
秦涓掀起眼皮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钱袋:“这袋子里的都给你。”
袋子里还剩五粒银豆,他是提前放好的,他得表现出把全部的钱都拿出来的样子。
中年接过钱袋,打开来看了看,又深看了一眼秦涓。
他和他身后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中年带他们上路了。
这支商队出现的很是时候,前面确实有个劫匪窝,但因商队人多,装备也不差,所以放他们过去了。
跟着商队走了一个多月,也恰巧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城镇。
“我怎么感觉到了西域?说蒙话的和汉话的都有。”曰曰说道。
“大概是吧。”秦涓一直注意着周围或忙碌、或闲聊的百姓。
那支商队在进城的时候与他们分道扬镳。
“如果是西域,这里应该有蒙古大营才对!”想到这一点曰曰大笑道。
秦涓一听却皱起了眉,曰曰顿时眯起眼来。
秦涓觉得保护伊文王世子平安是一回事,再进蒙军大营是另一回事。
再者,他若不带着曰曰,他是有几成几率逃走的。
曰曰突然笑道:“西域这里好多营帐的,再往南就是郭饵,郭饵……”
秦涓明白,曰曰不想他走。
但秦涓想,他或许没多少机会逃走了,在遇见曰曰前的几天那是他离逃走最近的一次。
但也许没遇上曰曰,另一个结果就是他以逃兵的身份被抓住了,然后……已经死掉了。
秦涓没有说话,沉默的走到一旁的饼摊子前买了饼,然后翻身上马。
曰曰跟着爬上马,他突然勾唇笑了。
小狼崽还是很惜命的,是想活着见到伯牙兀狐狐吧,小狼崽连梦里都在喊狐狐呢,他可都听到了呢。
城东十里外。
“那是我们的大军!”看到草原上坐落有秩的宝帐,曰曰大笑到。
“哪一支的?”秦涓知道蒙古的大军很多支,因为带领的王爷很多个,很多大军连蒙古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曰曰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王爷的大军,但旗帜是他们的:“……”
秦涓也不指望他了,决心离那支军队更近一点。
“秦,你先把我的牌牌拿出来,我手还是很疼,应该是伤口裂开了……”他给秦涓挡了一箭,在路上日日以此为由让秦涓“伺候”他……
“疼……”你爹。秦涓没骂出来,知道这傻子就是故意的。跟着商队的时候,他还找商队的郎中为曰曰看过,郎中都说已无大碍。
“在哪。”秦涓不咸不淡的问。
“在裤子里。”曰曰红着脸答道。
“……”秦涓想把这傻子直接掀下马,整个草原差不多也只有这个傻子会把东西放在裤.裆里。
“放裤子里最安全了,如果那天商人们检查我们的衣服的时候摸到了,肯定会当作金子拿去的,带我们上路肯定是要收钱的。”曰曰眨巴着眼睛说道。
秦涓“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随即去摸牌牌。
“秦,你怎么可以摸我的!”没过一会儿曰曰就脸红的大叫起来。秦涓恨不得把这货打下马去,他不过碰到这货的肚腩,大叫个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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