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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哇呜呜,太过分了!”松蛮大哭,哭了好半天发现秦涓鸟都不鸟他,而且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哭声很闹人。
秦涓几乎是耐着性子束上革带,戴上腕甲。
等穿着整齐了,便去整理书桌。
松蛮见状更觉得难过了,哭声却没底气了,倒是小曲儿,现在应该叫伯牙兀文曲了,看向秦涓,恭敬的行礼,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声:“爹爹。”
娘的,松蛮心中万马奔腾,冲着小曲儿挤眉弄眼。
松蛮:不带你这样干的!老哥我在争取,你直接把老哥给卖了!
小曲儿:不是,哥,你听我说,在可失哈儿的时候我就改口叫秦涓哥哥爹爹了,所以现在我叫的还挺顺口的……嘻嘻。
松蛮:…………
胸口尤似一万匹野马奔腾而过,松蛮直接倒地不起。
秦涓以为这小子是腿伤复发了,急得跑过去。
哪知这小子一是被气的,二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暂时真他娘的叫不出这个爹字来……
秦涓抱着松蛮奔向房外,喊着伯牙兀氏的军医。
正在吃早饭的军医放下手中的手把肉便冲了出来。
他们都以为松蛮是腿伤复发了,便决定提前拆夹板,大不了拆完再重新上夹板。
拆完之后军医发现啥事没有,又给重新上了回去……
松蛮却说自己不舒服,不想吃饭,军医觉得应该是水土不服,给他开了点药。
秦涓拿了药方又着急的要上街去抓药。
秦涓一离开,小曲儿便看向松蛮:“哥,你是装的还是真的……”
“叫我阿兄!”松蛮学起某人来真的是有板有眼。
“……”小曲儿直接无语,行吧,敢情父兄闹矛盾,最终结果就是兄长拿他开涮。
“不愿意?”松蛮挑起眉,双手上移抱着胸,教育他,“叫哥不亲,叫阿兄才是最亲的,懂了吗?”
“……”小曲儿一瞬不瞬的盯着松蛮。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觉得你好像秦涓爹爹……”
“哼!”某人虽然嘴上在哼,唇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看到松蛮笑了,小曲儿上前去一把抱住松蛮,“阿兄。”
“真乖。”小曲儿停了一会儿,很认真的问道:“那你怎么不乖,叫秦涓爹爹一声又不会少块肉,而且秦涓爹爹那么喜欢你,在从班城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念叨你,说实话叫我好生嫉妒。”
松蛮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平时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都快把我给闷死了,今日话可真多。”两小子在屋内斗嘴的时候,赵淮之已过来了,在屋外听的很清楚。
直到他推开门进来,两人才分开来。
“狐狐爹爹!”
“阿爹!”
赵淮之微微笑道:“吃过早膳便晨读吧。”
两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管束过了,现在也意识到了被狐狐阿爹接到这里来之后,他们要面临怎样的生活……
狐狐家主对自己非常严格,对你们自然也会严格。
极布扎的话突然冒出耳边……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松蛮和小曲儿尚还能接受。
赵淮之:“你们除蒙语和汉语外,再选一门语言,我会安排家臣教你们。最好不要选一样的。”
“啊?”两崽子面露难色。
赵淮之一眯眸:“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不必了。”两崽齐齐摇头。
赵淮之将写着语言的字条递给他们。
太难了,太难了,两崽恨不得抱头大哭,为什么他们学蒙语和汉语还不够,还要再选一门。
看到两崽子的脸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赵淮之叹气:“进来吧。”
有两个家臣进来了,手上还抱着一大摞书。
“先生们给他们讲讲各地风土民情,看看他们喜好哪里,三日内让他们给我答案。”赵淮之说完便离开了。
秦涓买了药回来,赵淮之已经出门去了。
至于两崽子正在听各自的先生讲学。
松蛮喝药之后,秦涓无事可做便坐在一旁听着先生的讲述。
他儿时在吉哈布大营曾渴望有这么一个先生……
听先生讲了两日后,松蛮说他想学阿拉伯话。
本来小曲儿还没有决定好,因为狐狐爹爹给他们三日的时间,但松蛮已经做决定了,他也只好定下来了。
“怎么不说了?”松蛮看向小曲儿,“选的什么话啊……”
小曲儿再三犹豫之后说:“想学吐蕃话。”
两人都没有选择畏兀话,因为对他们来说畏兀话他们都能听懂,畏兀字都能看懂,毕竟蒙文是用畏兀字弄出来的,所以没有选,而是选了与蒙话和汉话差异较大的。
松蛮听小曲儿选了乌思藏语,心里又犹豫了,他想和小曲儿一起学,可是狐狐阿爹又说让他们选不一样的,真难受。
所以松蛮有些不高兴,相反小曲儿却像没事的人一样。
松蛮就纳闷了,同样是选学,他怎么就能这么难受,小曲儿就不会呢。
收到他们选好的语言后,赵淮之次日就给他们安排先生。
也是次日,他们被分开教学了,毕竟选的不一样。
也是次日松蛮快被气到哭了。
因为!
因为他发现他的秦涓爹爹竟然跑去和小曲儿一起听先生的课去了,而他一整天压根没得到秦涓爹爹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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