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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他只想以身相许 第23节

      她也知道,如果今日这事不成,她的前程便要毁了。
    林仙之凄楚地喊了一句:“世子……”
    第26章 本不相熟她记得前一世,他与林府的人……
    “仙儿……”朱岩见林仙之那如凋零的落叶般的娇弱模样,只心疼得厉害,她曾经是那样光鲜的姑娘,那样让他爱慕的姑娘……
    国公夫人一听朱岩这般模样,一时恼怒,一张精致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冷森而带着鄙夷的目光扫向了林仙之:“林二姑娘,还请自重!”
    林仙之咬着唇,泪如雨落,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一副娇弱不胜地站在那儿,只拿眼楚楚地望着朱岩,可眼前的局面,她也不知要如何收场才是。
    国公夫人冷冷地瞅了一眼儿子,放了重话:“岩儿,走吧,你再这副样子,只会累了林二姑娘的名声。”
    眼前这一切简直一团儿乱,朱岩懊恼无比,却也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置。
    而面前母亲显然已经动怒,他也怕激怒了母亲,他与仙之就更无可能,眼下也只能先回去,再看看还能怎么处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仙之,“仙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世子……”偏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雨兰,凄然地喊了一句。
    朱岩只觉得心下更烦,只怪他方才为什么没有能察觉出怀里的女子不是仙之。
    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选择逃避,转身跟着母亲离开。
    林仙之看着朱岩离开,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也顾不得仪态,突然间冲到了林雨兰的面前,用力地捉住了她的头发,像个发了疯的婆子一般,尖声地叫骂着:“林雨兰,你怎可如此?你怎能这般毁我一生!”
    “啊……呜……二姐姐不要啊,我好疼啊……二姐姐雨兰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雨兰也是无辜的啊……我也不知道世子为什么在屋里头,我一进去世子就抱住了我,我当时吓坏了,以为遇上歹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了……”
    “你还装,你还装……你这个贱蹄子,你竟然这般害我……我要杀了你……”
    “住手!”林老夫人也没有想到林仙之疯了一般,连她的喝令也不听,连忙看向身后的丫鬟:“还不快点把两位姑娘给拉住!”
    几位丫鬟婆子闻言,连忙上前就把两人给拉开了。
    林仙之虽气极了,可是她身上的药效还未褪尽,一身虚软,只不消两下就让人给拉开了。
    就在这时,林博峰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林博峰这一次被派出去办差事,一去就是近半个月,这还是为着祖母的寿宴,日夜兼程,才在今日赶了回来,一进府门他就打听到祖母来了这儿,便急急过来,想着第一时间给祖母贺寿,却不料一来就见到两位妹妹像泼妇般撕打成一团,他惊愕到了极点。
    这两位妹妹,从前也是温婉知书,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多问,赶紧上前帮着丫鬟们把两个妹妹拉开。
    林雪芙一直站在旁儿看着这一切,见到大哥哥回来了,温声唤道:“大哥哥。”
    “峰哥儿回来了!”老太太见是林博峰回来了,也是高兴地唤道。
    “祖母。”林博峰帮着压住了两个妹妹后,才看向了祖母:“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丢人。”林老夫人正待要说,眼尾就看到了一抹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宁江侯沈从白,老太太好面子,又是这般的家丑,自是不可外扬,于是那到了嘴边的话赶紧又咽了回去:“侯爷。”
    林雪芙扭头,就看到了沈从白。
    今日的沈从白穿着一身暗褐色的绵缎滚回纹长袍,足踩皮靴,发束玉冠,此时一脸沉静地站在那儿,清峻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沉冷,称得气度威严。
    她的神色微微一僵,怕让人瞧出端倪,随后便努力让自己瞧着神色正常一些。
    他怎么也来了?
    她记得前一世,他与林府的人并无交集。
    与大哥哥就更不相熟了?
    沈从白缓缓勾起了淡淡笑意,向老太太贺了寿:“正好路上遇着林贤弟,听闻老太太寿辰,特来讨一杯寿酒吃,祝老太太福寿安康,只是今日来得匆促,未备下贺礼,待改日必补上贺礼亲自送来。”
    “侯爷客气了,您能来就是最好的贺礼了!”这宁江侯在京城也是一号人物,可轻易请不来。他来了就是给足面子,老太太听着这话笑得眼睛都眯了。
    她看向了林博峰:“峰哥儿,侯爷来了你怎的也不同我说一声。”
    林博峰看向了宁江侯,眼神带着敬仰与敬畏,见侯爷神色温和,这才说道:“祖母,孙儿日夜兼程,马还未入城就累得走不动,差一点儿就误回来给您贺寿,幸得遇上出差办事的侯爷,坐着他的马车,才得以及时赶回来给您贺寿。”
    林老太太一听这话,眼里又是感激又是欢喜,再一看旁边乱做一团的模样,只觉得失颜,连忙对林博峰说道:
    “大人们都在前厅那儿吃酒论诗,峰哥儿,你也领着侯爷去前厅,这后院里就是小姑娘家打闹,没的大事,你不用留在这儿。”
    林博峰也觉得这场面在宁江侯面前实属丢人,便点点头:“是。”
    沈从白淡淡一笑,面对这样一场凌乱的场面,却似未瞧见一般,只从容地说道:“林大人一身风尘,先去漱洗一番,就让其他人领我过去便可。”
    林老夫人看着孙子那一身的尘灰,也有些心疼,再一看旁边的林雪芙,顿时有了想法:“那,那……雪芙,你领侯爷前去前厅。”
    本来杵在一旁,就恨不得能当一抹儿空气的林雪芙闻得这话,只好被动地应了一声:“是,祖母。”
    她不得不怀疑,沈从白就是故意的。
    他虽没有点明让她带路,但是他那么一说,老太太又是个精明厉害眼的,就指望着孙女们能够嫁个好婆家,好拉扯一把林家,是以这会儿看着未婚又身在高位的沈从白,肯定就唤她去。
    但是这事她也不好不答应。
    她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男子,声音轻柔:“侯爷,请随我来。”
    沈从白淡淡地颔首,又对林老夫人客气道:“老太太,那我先过去了。”
    言罢,他就跟在林雪芙的身后走。
    林雪芙是真怕沾上事,便一直半垂着头向前走,也不敢跟他多说话。
    沈从白眸带笑意,就那么紧紧地追随着面前的姑娘,只见她一路捏着帕子,低头碎步,就仿佛真的跟他不熟,半点跟他说话的意思也没有,甚至连个眼风也不给他。
    不过她今日这一身鹅黄瞧着倒是好看,娇俏可爱极了。
    环儿与小菊两人早就紧张地手心里满满的汗了,一想到这位侯爷就是那夜里总来姑娘房里的男子后,就莫名地不安。
    不安什么她们也不知晓,就觉得慌得厉害。
    走着走着,突然间侯爷面前那位身高八尺,虎腰熊背的侍卫金荣就跟堵墙般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她们吓得抬起了头。
    金荣:“我家侯爷有几句话想跟你家姑娘说。”
    “姑娘?”环儿与小菊看向了林雪芙。
    林雪芙也是慌得不行,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半点也不想与沈从白扯上关系,两人单独说话,若是让人撞见了,她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但是他有话与她说,她也不好拒绝。
    幸好去往前厅的路九绕八弯,这一带是一片小花林,这会儿大伙都在前院前厅忙着,这边没有人。
    她只好一副客气疏离地问,“侯爷,有什么话还请吩咐。”
    沈从白看着她一副警惕的模样,低低一笑,“没人。”
    林雪芙抬头看,一双水雾般的杏眸子里,带着几分软柔的恳求:“侯爷。”
    “伤口好了?”
    林雪芙咬了咬唇,知他问的是什么,低着头应了一句:“好了。”
    说完便不想再说什么了。
    一副恨不得与他撇得干干净净才好。
    但凡她心里有点意思,也不当如此。
    沈从白淡淡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见她垂着首,露一个乌发的头顶给他,一副很怕与他多说话的模样,只觉得自己一兜热情瞎扔了,顿时脸色淡了几分,“走吧!”
    说完便当先一步往前走。
    虽他也没说什么,也没露出什么不快之色,但是林雪芙还是察觉到他不高兴了。
    可是……这事儿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他与她本就是因缘巧合才在背地里有了些往来,明面上就不应该让人看到惹了闲言才是。
    可他真恼火了,她又觉得心里头不安,怕他怪她。
    看着走在前面的男子,她咬了咬唇,才小声地开了口:“侯爷,那香膏极为好用,我很喜欢。”
    “嗯。”沈从白淡冷冷地应了一声。
    见他不欲与她多说,林雪芙虽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觉得这样也好,这一条路虽说平时是僻静,但今日是老太太寿宴,来往人多,还是避着闲着好。
    便也默不作声,亦步亦随在了他的身后。
    沈从白走着走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金荣跟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颤,这会儿不让侯爷痛快起来,一会儿指不定侯爷找谁泄这口火气,他这个成天跟一旁的随从,实属艰难。
    问题就出在林家三姑娘身上,虽他不知道侯爷与这位三姑娘是怎样的关系,但肯定不是不熟识的。
    他灵机一动,脚步放慢了一点,正好就落在了几人的后头,随脚,足尖一点一踢,一颗小小的石子,擦着地面,向着林三姑娘的小腿点去。
    林雪芙本是走得好好儿的,突然觉得小腿让什么打了一下,随即脚下一软,人就往前扑了出去。
    “呀……”她低呼了一声,看着面前快要撞着的那抹暗褐色的袍子,生生地想让身体扭个弯。
    这是宁愿摔地面上也不要扑他背上。
    金荣眉头一蹙。
    这可不好,他这点小技俩,林三姑娘许是看不出,侯爷却定然看得出来,这三姑娘摔到侯爷身上,他是立了功,可万一这么娇娇弱弱的姑娘真摔地上,那他可就是罪人。
    正急得冒汗,他喊了一句:“侯爷!”
    他喊得快,有人转身更快,沈从白几乎是一扭头就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扯。
    “唔……”林雪芙都做好了摔地上的准备了,结果被他这么一扯,直接整个人摔进他的怀里。
    那娇挺的鼻儿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疼!
    怎有人胸膛也这么硬。
    林雪芙疼得眼眶一下子就蓄了泪花儿,沈从白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檀香,贴着鼻子,那味儿便更清淅了。
    她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那一夜为他包扎的时候,他宽下上衣时,露出的那一副精壮的胸膛,那是她头一回见到男子的身子,与女子柔软似雪的身子截然不同,结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