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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脸上变得难看,道:“你这是何意,想要出尔反尔?”
高威挥挥手,很快便有人将刘涟带了过来。
“母亲!”刘涟看到刘夫人,便想跑过去,却被身边的侍从拦了下来。
“涟儿!”刘夫人紧张地看向高威,道:“你别伤害他。”
“想让他安然无事,夫人就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刘夫人看看刘涟,脸上的挣扎愈加明显,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好,我说,不过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高威审视地看了看刘夫人,道:“好,那就请夫人移步。”
两人来到院子的角落,刘夫人看着高威说道:“你发誓确保我们母子的安全。”
高威竖起手指,道:“我发誓只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秘密,便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如有违誓约,定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便信你一次,你附耳过来。”
高威眼神微闪,犹豫了一瞬,靠近刘夫人,警惕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唯恐自己再遭一次暗算。
刘夫人轻声说道:“夫君生前建造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只是钥匙并不在我这儿。”
高威随即问道:“钥匙在哪儿?”
“钥匙被夫君交给了李泰……”
刘夫人的声音放的很低,高威没有听清,他本能的靠近,却听到‘呲呲’两声,他看向刘夫人,只见她眼底闪过紧张,他意识到不对,却为时已晚,身体再次出现异样。高威眼底恼怒异常,一掌打在刘夫人的头上,将刘夫人打飞出去的同时,他也软倒在地。
王顺见状连忙走向刘夫人,却见刘夫人七窍流血,已是奄奄一息。
“夫人……”
“母亲!”
刘涟张口就咬,拉着他的侍从吃痛之下松了手。刘涟朝着刘夫人跑去,来到近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刘夫人,惶恐地叫道:“母亲,母亲……”
刘夫人紧紧地揪着王顺的衣服,强撑着一口气,道:“王……王统领,我……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在我死后,送……送涟儿一程……”
王顺一怔,随即眼底闪过伤痛之色,轻轻点了点头。
刘夫人看向刘涟,温柔地说道:“涟儿,母……母亲护不了你,不……不想让你活着受辱,陪母亲共入黄泉,可好?”
刘涟虽然只有七岁,却早已知事,神色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好,儿随母亲于地下,再为母亲尽孝!”
“好……好孩子……”刘夫人欣慰地闭上眼睛,嘴角含笑,眼角却留下一滴眼泪。
“怎么回事?公子,您伤在何处?”突然院子里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男人快步走向高威。
高威奇怪地看向来人,虚弱地问道:“你怎会来此?”
“大人收到传信,刘府这边有人闯入,公子不敌受伤,特吩咐我等过来支援,大人稍后就到。”
高威眉头皱得死紧,道:“谁给你的传信?”
“管家说是王顺让人传信。”
王顺将刘夫人的遗体放下,将刘涟挡在身后,道:“确实是属下让人传的信。一日前,公子便说有人闯入,属下想要给大人送信儿,您不许。今夜又有人闯入,不仅放火,还伤了公子,属下便擅自决定,派人去禀告了大人。”
林校看看两人,问道:“公子,可有不妥?”
高威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心里恼怒异常,道:“把刘家的人都带过来!”
王顺见状出言阻止,道:“公子,大人有言在先,不得伤及刘夫人母子,可如今刘夫人被公子所杀,已是节外生枝,若再动其他人,便更为不妥,大人还需他们作为诱饵,望公子三思。”
林校闻言不禁皱紧了眉,道:“什么,刘夫人死了?”
“她该死!”无法自控的感觉刺激着高威,接连两次遭了暗算,就好比是当众打他的脸。
林校走向刘夫人的尸体,蹲下身查看,探了探鼻子,摸了摸脉搏,确认死亡后站起了身,道:“公子,此时乃是多事之秋,公子此番作为确实不妥。王顺说得对,公子莫要再节外生枝,还是尽快搜查贼人为好。”
高威恼怒至极,道:“本公子做事,还无需你们指手画脚!”
“公子做事,属下自然不敢多嘴,大人随后就到,还请公子稍安勿躁。”林校虽然表面恭敬,却没有底下人的卑躬屈膝,可见他在高瑾面前,还是很有地位的。
高威面色异常难看,尤其他现在无法控制身体,只能仰视着林校,这让他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道:“林校,就算父亲再宠你,你也不过是个外人,是个奴才,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校承蒙大人赏识,才能有今日之地位,不牢公子提醒,属下时刻铭记。”
“你!”高威怒视着林校,心里恼恨异常。
林校没搭理高威,而是看向一旁的王顺,道:“王统领,刘府中可是进了贼人?”
王顺低垂着头,始终护在刘涟身前,答道:“是。”
“那为何不进行搜捕,反而聚众在此?”
“原本属下正在加紧搜查,是公子召集属下等来到此处。”
林校看向高威,道:“公子可否给属下一个解释?”
“哼!”高威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专心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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