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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马车里颤巍巍的探出一只手来,翘着两根手指头揪着李云谏的衣摆摇了摇,陆季棠大着胆子说道:“你不要对他这样,如果是我犯的错,你把我挂上去吧!”
    “... ...”李云谏低头看着自己衣摆上的两根手指头,绝望的闭了闭眼。
    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营帐,李云谏一言不发,把睡得正熟的陆季棠抱下马车放置在自己帐中,挥退了众人,只留了个涯无颜。
    “你说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什么时候的事?睡一觉就会好?”
    涯无颜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在船上那几天,皇后娘娘每日醒过来都要问一遍在哪... ...不过近几日没再犯过,今天早上又这样。”
    看着陆季棠安稳的睡颜,李云谏寄希望于涯无颜说的,睡一觉就会恢复,但再看到陆季棠眼里陌生目光的时候,李云谏有些崩溃。
    小冯公公提议道:“娘娘在浒州住了三年,或许带娘娘去之前住的地方走走,能帮娘娘想起些什么。”
    李云谏考虑了一番,觉得小冯公公说的有道理,便着人备马车,连添宝他们一同带上,朝浒州城赶去。
    作者有话说:
    李云谏:把太子挂上去!把涯无颜挂上去!把师兄也挂上去!统统挂上去!
    【抱歉小伙伴们,今天检查前面才发现51章少复制了一段开头。。。。害,年纪大了就是脑子不好使】
    第61章 置于死地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浒州城,停在罪吏营前,小冯公公跟上来一看,皱着脸敲了那驾车的侍卫一下,又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好地方?你停在这做什么?你是嫌有人不知道咱们皇后娘娘在这待过吗!”
    侍卫吓得不轻,赶紧跳回马车上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李云谏打断了。
    “就在这停,朕去看看。”
    李云谏下了马车,第一脚就踩进了臭水洼里,溅的衣摆上全是泥点。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紧紧拧着眉头,嫌弃的甩了甩衣服。
    “这是什么鬼地方?”
    话还没说完,陆季棠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溅起更大的水花,全浇在李云谏鞋面上。
    偏偏陆季棠还一脸无辜的盯着他瞧,李云谏绷紧嘴角没讲话。
    意识到李云谏脸色不好看,陆季棠正要说话却被制止了。
    李云谏怕陆季棠一开口又是要自己把他挂到城墙上去。
    “师兄对这里可有印象?”
    陆季棠随着李云谏往里走,听到他这么问,开始四处张望。
    罪吏们聚在一个大院子里,全都穿着破旧的短打衣裳,每人脚边都放了一个大筐,筐里是脏衣服。
    他们的手浸在冰凉的水里冻得通红,有的甚至已经生了见骨的冻疮还在搓洗着,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表情麻木而僵硬。
    陆季棠曾是他们中的一个。
    一想到陆季棠也曾像这些人一样蹲在那里洗着不知道谁的衣裳,李云谏五脏六腑就像被人剖开一样,变着花样的疼。
    陆季棠知道这遭是来给他找记忆的,但没想到他的记忆会在这种地方。
    他抬起头懵懂的问李云谏:“我以前在这里洗衣裳吗?”
    李云谏没敢看陆季棠。
    失了忆的陆季棠如此天真的问出这样的问题,李云谏一句话都不敢说。
    陆季棠看了看那些罪吏们的手,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原来我是个洗衣裳的。”
    这话不要说李云谏,小冯公公听在心里都难受。
    “什么叫洗衣裳的?谁说你是洗衣裳的!”李云谏抓着陆季棠转身就走,他只想也只能逃离。
    两人脚底下是脏水,踉跄之中,陆季棠白色的衣摆全变成了黑色。
    那黑色扎眼,李云谏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大跨步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凭空打了一道雷,黑云来的快,眼看着要下暴雨,一行人赶在大雨来临前找到了落脚点。
    火折子把房里的蜡烛一一点燃,小冯公公拿着干净的衣裳上前来给李云谏换了。
    “皇上,娘娘在隔间歇下了,涯神医陪着。”
    李云谏“嗯”了一声,又问道:“太子呢?”
    “太子殿下说是认路,去后院几间屋子了,韩统领跟着呢。”
    他们歇脚的地方正好是誉王夫妇的馆子,已经小一年没住人,添宝居然还记得这里。
    “罪吏营的婆子跟那老大夫都等在外头,是交给韩统领还是?”
    李云谏整理衣带的手一顿,“朕亲自见。”
    屋里头只点了一根烛,端正竖在地上,蜡烛旁边一左一右跪了两个人。
    黑暗里传来声音:“他是怎么离开罪吏营的?”
    粗使婆子死死低着脑袋,粗壮的身子不断颤抖,声音里也带了恐惧。
    “老奴,老奴记得,当时是、是一个小公子给了老奴一些银票,说是有故人想见那公子,一个时辰就能回来,可是老奴等了一天也没等到,结果过了几天,又一个姓李的小老板上门,说那公子生了病,人快没了,问我们还管不管,老奴一想,人带回来还要请大夫治病,于是就、就寻了个由头,把公子的罪籍给卖了。”
    说完,屋内又一片寂静,等黑暗中的人把这番话消磨掉,又听见他问:“什么人带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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