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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李云谏下意识想反驳,但好像陆季棠说的都是真的,他转而说道:“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再做了。”
陆季棠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李云谏,最后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才慢慢挪到床里侧,闭上眼要睡觉。
李云谏却不放过他,手不安分的到处点火,伸到下头去就要同他再来一次,被陆季棠一把拦住。
“不要了。”
“怎么了,师兄刚刚不舒服吗?师兄明明很舒服的?嗯?刚刚我亲师兄那两颗樱桃的时候,你还同我说喜欢,还有这里,这里,这边也是……”
情欲上头,李云谏掰开陆季棠的双腿就欺身过去,仗着人现在还傻着不知人事,把所有下流话都说尽了。
等把人折腾的睡过去,李云谏怀里揽着温香软玉,手里举着陆季棠给他“写”的信,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都觉得新鲜。
第二天涯无颜出宫时,陆季棠没能起来送人。
“告诉你们主子,别跟千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说出去叫人笑话。”
说完,涯无颜转身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建元。
听说涯无颜终于走了,李云谏狠狠松了一口气,心情颇好的下了朝,看见陆新逢时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
“陆阁老,请留步,朕有事同你说。”
陆新逢都已经走到门口,听到李云谏喊他,又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有些不解。
他本是礼部参属,虽位不及尚书丞相,却也颇受尊重,可现下手中已然没什么要事,皇上突然找他,是为何事?
议事阁的房门一关,李云谏笑的见牙不见眼。
“陆阁老,请坐。”说着他亲自给陆新逢添了一杯茶。
陆新逢见惯了李云谏的阴晴不定,乍然受到这样的礼遇,还以为是自己那些不肖子孙们闹了什么乱子。
“皇上,您找老臣意欲何事啊,可是臣家中……”
李云谏笑的愈发灿烂,“陆阁老,朕把你留下,是有一桩喜事要告诉你。”
听李云谏这么说,陆新逢更是冷汗涟涟。
“皇上,是有什么喜事?”
“陆阁老一生为官清廉,儿孙更是鲜有的青年才俊,朕想着,陆家合该出一位皇后了。”
把自家四辈男女老少从上到下全数了个遍,陆新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怆大喊:“皇上!臣家中唯一孙女,才不过两岁!实在无法担当起皇后德行,皇上不若考虑一下建元其他秀女……”
“……”李云谏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朕何时说过要娶你家孙女了?”
陆新逢一怔,想到几年前李云谏娶的皇后就是个男子,更加崩溃。
“皇上,臣家中孙儿也都许了人家——不是,已经结了姻亲了!”
李云谏忍了又忍,才没把手里的茶盏摔到未来老丈人脸上。
陆新逢被皇上单独留下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建元,大臣们纷纷聚在一起讨论此次又有什么大变动。
陆家全家上下凑在一起愁眉不展。
自陆新逢被留在宫中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每每打点银子托人进宫去打听,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陆新逢有三子,最大的已经年逾半百,最小的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子孙更是无数,大的也已经成家生子,小的比添宝还要大几岁。
但偏偏全是男丁,只有一个孙女。
“大伯,祖父今日能否回来?二伯往宫里打点了这么多人,怎么就是一点信都传不出来!”
问话的是陆新逢三子家的次子陆九,刚刚十四,性格最是毛躁,却最得陆新逢喜爱。
“大伯”陆岳亭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淡定分析了一番。
“皇上此前从未透露什么,骤然将父亲留下,有这么几种可能,一为我手里的兵,二为老二手里的人,三为老三那些铺子生意。”
陆岳台和陆岳楼纷纷点头附和,深深觉得大哥的话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陆岳亭又把小辈们瞅了一遍,“你们这些小辈们,若在外头惹了事,最好提早说,别到最后才抖出来,到时候陆家想救都救不了你!”
陆家家大业大,光男丁就把会客厅里挤得满满当当,听到大家长这么说,小辈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有的人脸上一片坦然,有的人却憋红了脸。
“陆七!”陆岳亭突然出声,十分精准的捕捉到里头脸最红的那个。
陆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十分迅速的坦白。
“大伯,我错了!我前几日去眠花楼,跟方家那小子抢了个人,还、还揍了他一拳,但是是有原因的!柳儿姑娘不愿意同他好,他还要强迫柳——”
陆七的爹陆岳台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还有呢?”陆岳亭又扫了一眼那几个脸红的小辈。
大家你推我搡,下饺子般纷纷跪下,各自坦白了各自的事。
听到最后,陆岳亭手里的核桃都不转了。
但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值当皇上把陆新逢留在宫里头这么久。
正僵持间,外头奴才高声通报道:“老爷回来了!”
一家人纷纷站起来迎接陆新逢,从门口到会客厅,短短几步路,陆新逢走的格外沉重。
看在陆家人眼里,感觉天都要塌了。
最等不住事的还是陆九,一下子窜上来伏在陆新逢的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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