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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满以为自己听错了:“嗯?陛下您说什么?”
谢如琢耳朵尖浮起薄红,险些咬到自己舌头,心想这春宫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一眼就能让人脑子不正常,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只能保持大方淡然的微笑,道:“拿都拿来了,不看岂不是亏了?”
烛火在寂静中发出轻轻的“噼啪”声,谢如琢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这本春宫不知道宋青来从哪搜刮来的,画图的人还是很有几分功底的,人物从样貌到神色都画得惟妙惟肖,周遭景致也十分考究,轻软的浅色纱幔向两边被风吹开,地上散着杂乱的酒樽与衣物,旖旎又淫.乱。
下面那个男人是个美貌少年,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水光潋滟,薄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雪白的双肩,而上面这个男人一身腱子肉,画图的人把胸腹上的肌肉都画了出来,笔触精细至极。
两人身影交缠,腿夹腰,手抚背,这个姿势太过熟悉,谢如琢霎时就面红耳赤,刷拉一声翻到了下一页,关上的殿门却被人敲了一下,门外的内臣禀道:“陛下,晚间的点心送来了。”
谢如琢本不想让人进来的,但觉得这样反而显得有鬼,合上书塞到褥子底下,唤了内臣进来。
进来的几个内臣见两人坐在软榻上也没多想,陛下和督主感情很好,经常坐一起,内臣们放好了点心,又剪了一截灯芯,将桌上的杂物收拾了一番,莫名感觉到陛下似乎一直盯着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两人都没什么吩咐,便一齐退了出去,重新关好了门。
谢如琢长舒一口气,前面明明把春宫图藏起来了,但就是有种干坏事还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耻感,紧张地盯着内臣们的动作,生怕有人要靠近抢走那本春宫图似的。
思来想去,谢如琢抓过毯子披在两人身上,拉着何小满一起趴在软榻上,藏在毯子下面再次翻开了那本春宫。
毯子里有点闷热,何小满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要做什么,轻声问道:“陛下,为什么要这样看?”
春宫图一页比一页露骨,姿势千奇百怪,还有很多他没见过的小东西用在下面那个男人身上,他一颗心愈看愈是怦怦直跳,全身都燥热起来,闻言紧张兮兮地小声道:“要是有人突然进来怎么办?岂不是我们看什么一眼就被看到了?那明天我们还要不要见人了?”
先不说门外的人在皇帝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会不会直接推门进来,就说他们现在这躲进毯子里的举动,明显比直接坐着看更有问题,但何小满也已经臊得没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样想了一瞬,就立马又觉得谢如琢说得有道理。
看这种书当然是得偷偷的了,光明正大是不行的。
于是两人趴在毯子里一页一页看完了那本春宫,闷热感更刺激了体内的躁动,终于看完最后一页时,谢如琢几乎是瞬间就合上了书,重新藏回褥子底下,做贼似的从毯子里钻出来,已是热出了一身汗。
他支吾着道:“伴伴,你热吗?我……有点热……”
何小满眼神还有点懵,像是分不清今夕何夕,闻言僵硬地点头:“我、我也有点……”
这怎么办呢?
谢如琢沉痛道:“忍着吧,一夜很快就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硬气点!你是皇帝啊!忍什么忍!去传沈将军入宫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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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旖旎绮梦
沈辞在归京后就回了三大营, 没有再见过谢如琢,平时谢如琢不找他, 他若没什么事也不会冒然入宫,怕给谢如琢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近日他知道谢如琢愁于京察的事,应该也没空找他,因而今日一大早东厂的人就来三大营请他下午入宫还有些惊讶。
正事上他自觉最近没什么能让谢如琢来找他的,所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这是有极其正当的理由可以休假半天,沈辞在岳亭川等一众三大营的同僚们羡慕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入宫了。
这时候已过了饭点, 内臣将他引进永宁宫,却发现谢如琢还在吃午饭,定睛一瞧,还就吃清粥小菜,连糙米饭都不如。
内臣在谢如琢的示意下关上了门,沈辞走上前皱眉道:“怎么就吃这些?身体不舒服?”
只有清粥小菜, 谢如琢却还吃得恹恹的, 一勺粥做五次吃, 菜挑挑拣拣了半晌也没吃几口,看起来着实食欲不振,他搅了两下碗中还剩大半的清粥, 声音有点发虚:“天气热, 吃不下。”
沈辞看了看外头阴沉沉还刮风的天,狐疑道:“热?最近天气还挺凉快的啊。”
谢如琢声音更虚了:“唔,那就是我……肝火旺, 对, 肝火旺。”
“为京察的事生气?”沈辞手指心疼地蹭了下他的脸,“我不是说过吗,生孙秉德的气就别憋着, 让我帮你骂他。”
谢如琢耳朵尖微微泛红,愈发吃不下了,索性撂下勺子,嘟囔道:“也不是……”
“那到底怎么了?”沈辞拿放在一边的手巾给他擦了嘴,轻轻捏他的下巴,“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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