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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看风水还是天师什么的?”东方锦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自个儿新进入的行业。
“都不是。”凤北停好车,对着那圈人一抬下巴,“他们是。”
东方锦好奇地问:“那咱们是什么?”
凤北抛了个眼神过来,似笑非笑地道:“这就咱们了?”
“我主人爸爸都叫了,说咱们很正常吧?”东方锦理直气壮地道。
凤北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干脆装作没听见下了车。
“凤主来了。”唐装首先发了话。
一圈人看了过来,仔细辨别就能发现大概以三个人为首。
马褂的视线在东方锦脸上打了个转,道:“这位是高徒?”
这话一说出来,唐装和中山装都是脸色一变,随即不着痕迹地与马褂拉开了点距离。马褂也察觉到了,却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自个儿说错了什么?
“这是你新收的魂仆?”唐装清了清嗓子,道。
马褂面皮一下子涨得通红,就算是普通人,仔细观察还是能分辨出活人死人的,结果他这么个与生死沾边的人居然没看出来,直接暴露了骗子的底牌——就算不是骗子那也是菜鸟。
“嗯。”凤北看也没看马褂一眼,对唐装点了点头,“这我新收的儿子……魂仆!”
“噗!”东方锦想不笑的,没忍住。
凤北脸黑了下来,抿了抿嘴,面相看起来更凶了,唬得其他人都不自觉退了一步。
恰在此时,别墅大门里出来一位中年人,大腹便便的样子一看就是巨富的模板,笑容可掬地道:“先生们久等了,请快进来。”
一群人慢吞吞地往里面走时,东方锦靠近凤北小声道:“不是说风水先生只能请一家吗?”
“不是大先生还摆这种派头,不想赚钱了?”凤北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走在前面的马褂,“生存不易,且赚且珍惜吧。”
对于这句话东方锦还是相当赞同,见面这么久凤北总算说了句人话,令他颇为欣慰。
东方锦觉得马褂肯定听见了,头越摆越低,背也弯了起来,一付心虚气短的姿势。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觉得八成这只是件小事,毕竟凤北好像就是随随便便收了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连情况说明都懒得讲,风水先生们的地位似乎也不咋样,那肯定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问题,至少赚得肯定不多。
事情有点不妙啊。
东方锦也不是对自我死亡无动于衷,主要是死得太突然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一下子回到“活尸”状态,心理上根本调整不过来。现在闲下来,那帮子人在和主家唠里唠叨,他的脑中不自觉转起了许多念头,一会儿想到要不要和父母明说呢,一会儿又是以后还要不要去上班,又一会儿还想到尸体需不需要拉屎吃饭放屁,他正想着七荤八素,突然发现凤北正狠狠瞪过来。
“怎么了?”东方锦莫名其妙地道。
凤北恶瞪了东方锦一眼却没吱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此刻不方便说话还是有别的原因。
那边,主家和三位风水先生谈了半天,开始在屋里溜达,东方锦竖起耳朵听了听,什么“白虎借势,大凶”、什么“这里最好摆个法器,要主水的才行”之类,听得他云里雾里,倒是主家频频点头,时不时还赞同两句,宾主双方互扔高帽子,一付皆大欢喜的模样。
这个别墅并不大,小区内统一建造又是在市内,以别墅来说算是中档,房子的建筑面积楼上楼下全算起来也就五、六百平方,倒是外面院子挺大的,一群人很快就把房子的角角落落全都逛完了,该指点的也指点了,在这期间凤北和东方锦的存在感为零,一语不发地跟着。
主家引着众人去了会客室,马褂、唐装、中山装被请入会议室,助理等被请去别的房间,东方锦十分自觉地跟在主家秘书身后,一转头发现凤北居然也跟过来了。
东方锦看了看会客室关上的门,又看了看凤北,一头雾水。
“说了我不是风水先生。”凤北慢吞吞地道,一付淡然模样、。
主家倒也没失了风度,房间里有茶有零食还有网,风水先生的助理们一坐下来就开始聊天,还有喝茶吃食的。
东方锦问了凤北几句,没得到回答,无聊之极地四处张望了下,视线落在了茶和点心上,迟疑了下还是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惊奇的事来了:没感觉。他十分确定茶入口了,舌头没感觉到有水,胃也没有,尝不出味道这点他已经有心理准确了,但是连水的存在也感觉不到就很奇怪了。
东方锦低头看了看茶,还晃了晃杯子,确认这是实物而不是其他东西,正奇怪间,一抬头就发现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年轻男子正鼓着眼睛望过来。
“你好。”东方锦主动打了招呼,摆着笑脸,毕竟他现在算是进入了一个“新行业”,必须要有点做小弟的觉悟才行,不过,他的话没能问下去。
东方锦刚一开口,西装男就一口茶喷了出来,惊慌失措地往后一退,手臂撞在隔壁茶几上,差点儿把茶盘什么都打翻了。这番动静当然引来了众人的注目,西装男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向大家道歉,眼神还一直往东方锦这边溜。
东方锦十分明智地没吱声,等大家的关注过去了,他才悄悄凑过去道:“我没犯什么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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