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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脑回路?弱智吗?”东方锦忍不住骂道,“以为警方看见死人旁边的活人就抓的吗?你如果当时报警或者叫救护车说不定还有救呢!”
“我、我……我就是害怕嘛。”何陇小声咕哝道,“结果你不是没死吗?”
“我没死,有人可死了。”东方锦没好气地转向旁边的借尸妹,“你也是,为什么早不说?”
借尸妹眼泪汪汪地道:【约炮时心脏病发作死了太丢人了,而且我还是女的,你叫我怎么说?】
几人想想,确实挺丢人的。
【你确定是心脏病发作吗?】张迪问道。
【我从小就有心脏病。】借尸妹嘀咕道,【包里一直带着心脏病药呢。】
“那至少这货也是个过失杀人。”东方锦毫不留情地道。
【我事先没告诉他。】借尸妹声音更小了。
“这不是告诉不告诉的问题。”东方锦有些生气了,“正常人都会至少报个警!”
【……来不及救的,我自己知道。】借尸妹抹着泪道。
这话说得一群人都无语了。
【你到底看上他哪里啊?】张迪跳脚道。
【……帅啊。】借尸妹道。
东方锦、何其与凤北同时扭头看向何陇,把他吓了一跳,不得不承认这货确实有几分颜色,毕竟他爸十七岁的年纪谈恋爱,当然是只看脸不管其他的。
何陇被这么盯了几秒,心里有些发毛:“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的啊!我真的没钱!我不想坐牢!这样吧,我、我知道爷爷一个秘密,你们不是想要爷爷的财产吗?!”
第138章
“爷爷每天晚上都会去餐厅,就是放画的那个,我有次偷偷放了个手机在里面,开了录像,虽然照不到爷爷干了什么但是听见他说话了。真的,我给你们看。”何陇哆嗦着拿出手机,一见东方锦靠近立时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地瞄了几眼,“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东方锦笑了下:“这时候知道尸臭难闻了?”
“太恶心了。”何陇干呕了两声,“怎么这么大味。”
“因为他活动了,不活动冬天还好。”凤北道,“看,毛孔里还有淤血和汗流出来呢。”
不说还好,一说何陇扶着柱子吐了起来。
东方锦知道凤北是故意整何陇,冲着凤北一乐:“爱你哟,主人。”
这话凤北爱听,得意地一抬下巴,把旁边的张迪和借尸妹看呆了。
借尸妹悄悄靠近张迪,压低了声音道:【他们俩什么关系?变态?】
【别瞎说,他们是主仆!】张迪干巴巴地道。
【主仆?】借尸妹眨了眨大眼睛,【玩这么大的吗?】
张迪:【……总之你不要瞎想,我这是为了你好。】
借尸妹撇撇嘴,没再说话,不过从表情也能看出来不信。张迪并不阻止反而心里偷着乐,她才不在乎借尸妹的下场呢,反而如果借尸妹得罪了魂主她就可以幸灾乐祸了,这种焉坏儿的想法对她来说已经是习惯了,甚至想都不用想。至于表哥东方锦她是不抱希望,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这位表哥发过火或者有过大的情绪波动,似乎一直处于平静无波的状态,讲好了是稳重,讲坏了就是木讷,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魂主她更不明白这个表哥是怎么想的。
何陇手机播放了一段对着墙壁的录像,照明很昏暗,能看见何爷爷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扶手上,姿态似乎很放松,一直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仔细听能辨别出来全是琐事,比如哪个儿子不听话非要投资什么电竞,哪个媳妇又闹着要分家产,说哪一处的房子是他们出钱的,诸如此类的破事,仿佛身边有个老伴在听似的。
“老年痴呆吧?”凤北不客气地评价道。
“别瞎说。”东方锦瞄了眼何其。
何其满不在乎地道:“他要是老年痴呆,我爸和叔伯们最高兴了。”
这段录像持续了有十来分钟,画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就在东方锦准备结束观看时突然发现何爷爷的手似乎有点不对,他把手机拉近到眼前仔细看了下,觉得何爷爷的手背上好像覆盖着什么。
“那是手指。”成功读取到东方锦思绪的凤北开口道,“有一只手指盖着他的手。”
东方锦这才察觉出那确实是一只手指的指腹,只不过由于角度原因看不太清,他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哪怕他现在没有毛也没有骨,只有一波一波传递出去的情绪。
凤北拍了东方锦一下,没好气地道:“你也太臭了,远点。”
“我说怎么我也闻到尸臭了。”东方锦嘀咕道,“何陇,你确定何爷爷是一个人在房间里?”
“确定。”何陇毫不掩饰地捏着鼻子翁声翁气地道,“那个房间只有一个出入口。”
“不会翻窗吗?”东方锦问。
“窗户外面是马路啊,谁要是从马路翻进餐厅,爷爷不可能不察觉吧。”何其补充道,“餐厅没有其他出入口了。”
一群人盯着手机上的定格画面看了许久,奈何光线昏暗角度又不好,看不出更多信息了。
“你的意思是,那张画里其实有人出来?”东方锦道。
“我哪知道。”何陇觉得人身安全不受威胁,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状态,“这还是今天爷爷讲了那个故事,不然我还以为爷爷是在餐厅和老姘头偷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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