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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凶手已然确定。
围观百姓见了,惊呼之后又是一阵议论。
县令简要陈述了一下前情,一拍惊堂木:“楚霄云、陆河、赵武,堂下跪着的两人,可是你三人曾见过之人。”
陆河是那个车夫,赵武是那个售卖胭脂的小贩。
听了县令的话,三人齐齐将头偏向跪着的两人。
县令道:“堂下所跪之人抬起头来!”
楚霄云在现代社会时,抓捕犯罪嫌疑人比对画像,对人脸都有很强的识别能力。只看一眼就确认了那两人的确是他在苏世明家见过的挡去他去路的人。
“回大人。确是小民此前在苏世明家所见挡道之人。”楚霄云率先道。
楚霄云回答后陆河和赵武也看清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回大人,此二人正是雇佣草民车辆之人。”
“回大人,此二人正是小的在宜春院门前所见之人。”
“你三人可看清楚了?”县令追问。
“看清楚了。”三人齐声道。
县令又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之人,本县商贾张成是否为你二人所杀?对于堂上三位证人的指控,可有话说?”
两名大汉其一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实在没有杀人。”
另一人连忙磕头附和:“我们没有杀人,还望大人明鉴。”
县令道:“难不成他们三人都冤枉了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不,不,不,他们所言为实,可我们也没有杀人啊。”
“那尔等因何邀请张成前往红河村,过红河桥之后又去了哪里?你二人何时何地与张成分开的?可有人证?”县令一拍惊堂木,步步紧逼。
“这……”两人哑然。
县令又道:“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上证物。”
衙役端来证物,托盘上放着一枚玉环,楚霄云看着有点眼熟,尔后想起,与张成腰带上的图案大小不正一致吗。想不到那个图案上原来还有个玉环,当初查验尸体时,自己没能看出来,还是对这个时代的衣着不甚了解。
县令对张氏道:“张夫人可认得此物?”
张成老婆一见玉环就哭了:“这正是我家相公腰带上的玉环。夫君,你死得好惨啊——”
县令再拍惊堂木呵斥道:“此物从你二人包袱中搜出,可还有话说?”
两人遂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也是一时财迷心窍,并非有意杀人。大人饶命啊!”
听到两人认了罪,张成的老婆发疯似的扑了上来,对两人又打又踢:“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还我夫君命来!相公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我也不活啦——”
堂上待命的衙役见状赶忙上前将张氏拉开。
县令三拍惊堂木道:“张氏,公堂之上不得咆哮。本县念你新近丧夫,情急之下情绪失控故而此次不欲追究,但不可再犯!”
张成老婆抽抽涕涕向县令致歉:“民妇,民妇也是一时情绪难控,还请大人谅解。”
转而又道:“杀夫之仇,不共戴天!万望大人为我惨死的相公报仇!民妇与张府上下感激不尽!”
县令道:“惩恶扬善乃本县之职,自然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你且退下。”
说罢县令转向两名大汉道:“你二人为何杀害张成,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两名大汉对视一眼,将实情道来。
原来此二人乃行走江湖的生意人,此前生意赚了些钱,却在赌场上一下输掉了,正愁着不知回家如何交代。路过红河村,见苏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对人,便前去看热闹。发现张成很有钱,两人就密谋夺取钱财。
然而张成的随从众多,他们一路跟踪到县城直到张府的随从离去才有机会上前搭话。
他们目睹了楚霄云赎回苏文的全过程,知道张成虽同意楚霄云赎回苏文,却依然对人念念不忘,便以假话诓他。说楚霄云把苏文赎回去,不过是想用他做家妓赚钱,细水长流,不做一锤子买卖。知道张公子嫌弃那双儿清白已毁,不能娶回家中,便托他二人前来知会张成,可前往家中亵玩。还将苏文晾在院里的一只鞋子顺走作为信物给张成看。
张成信了,于是随了他二人前往红林村。
本来两人只打算谋财,认定张成那样的社会名流决计不敢因招妓不成受骗而报官,谋到钱财后将人打晕,扔到红河边的草丛中,逃脱生天。谁知中途张成起了疑心,闹着要回去,并高声呼叫。两人见控制不住,情急之下,错手杀了人。
两名壮汉不住的磕头认罪,希望县令大人从轻处罚。
县令命一旁负责记录口供的签押将口供给两人过目,无误签字画押。
两名大汉签字画押后顿时腿软,跪都跪不稳了。
县令一拍惊堂木,宣布:“此案已然真相大白。两名凶犯以极其恶劣的手段杀害受害人张成,并潜逃拒捕,本县依我大成律令,判处二人斩刑,待本县上报知府复核后执行!楚霄云无辜牵涉,无罪释放。”
公堂外响起热烈的掌声,百姓高呼县令大人英明。
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文和王三强了,听到县令宣布楚霄云无罪释放,苏文眼里满含着泪,王三强则激动得直搓手。
楚霄云从衙役那里领回自己的衣服换上,走出公堂对苏文道:“没事了,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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