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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的传承就是这么神奇。楚霄云忍不住亲了亲孩子,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喜欢用他长着胡茬的下巴去扎孩子嫩嫩的小脸。父亲的胡茬下巴还真是一个逗孩子的好玩具,直把孩子逗得咯吱咯吱的笑。
苏文见孩子笑得太厉害,赶忙把孩子抢了过去,嗔怪地:“叫你给孩子取名字呢,你光顾着扎人家的脸。瞧,这脸都给你扎红了。”
楚霄云嘿嘿傻笑着:“我这不是在想吗。哎,这取名字可真是难住我了。要不我的小夫郎起吧。”
苏文摇摇头,抿嘴笑道:“都是父亲起名的,你赶紧想。我给他起字。”
“那也好。”话说到这份上了,楚霄云当然得好好想想。
想到起名的事,他不可避免的又想到自己儿子不能参加科举的事。这事说起来还是有点打击人,连自己想给儿子取个蕴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金榜题名的名字都无用武之地啊。
可能越是得不到,就越想着吧。楚霄云想了想对苏文道:“书谕,书谕怎么样?”
哪怕孩子不能参加科举,自己也要把他培养成一个知书达理的人。不能只当一个徒有武功的武夫。
听到楚霄云的问话,苏文浅笑道:“当然好啦。夫君起名字很有寓意呢。”
“那你给我们小书谕起什么字?”楚霄云笑问。
“既然夫君给谕儿起名书谕。那我就赠他‘安宁’的字吧。字安宁,夫君你说行不行?”苏文问。他心知楚霄云对儿子不能参加科举的心结,想在这名字弥补;不过作为生下孩子的人,他却只盼望儿子平安。而且止戈为武,是为安宁。夫君当捕头护一方百姓安危,还苦主公道对他来就是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
楚霄云闻言,搂紧身旁的人:“行,当然行。我觉得文文起的字比我的有深意多了。不管我们能给他什么身份,一个人最终靠的是自己,希望宝宝能不负你我的期望,做一个能文能武的人。”
一家人站在初春的暖阳下,笑颜却如三月春花。
楚霄云的休沐期结束,该回衙应卯。刺杀楚霄云的凶手一直没有归案,楚霄云自然不可能单独把苏文父子放在家里,衙门也体谅楚霄云的难处,给他们在捕房的内院添了一间屋子,方便白日苏文把孩子带到县衙照料。
现在苏文要照顾孩子了,也没有多少时间再帮楚霄云整理文书。楚霄云自请苏文离职,不白拿衙门的月俸。但他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只把一般的公文分出去给衙门轮值的捕快处理,重要的文书就得自己加班处理。
自从楚霄云上衙后,小书谕每日就在爹爹买的马车上,跟着双亲在县衙与乡间小院的家之间的这段路途上来回往返,慢慢成长。
春去夏来,已是五月盛夏,小书谕不仅已经可以竖着抱了,还能趴着抬头望自己的双亲,笑得口水直流。
早上捕快们在练武场热身操练时,苏文经常抱着书谕在一旁观看,几个月下来,小家伙已经把这当成了一个习惯。哪天要是苏文去晚了,就在床上蹬着襁褓哭。旦只要苏文把他抱到练武场,听到捕快们的操练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楚霄云知道这情况,直笑:“真不愧是你爹的种。”
听得苏文想打人。
日子晃悠悠的过着,这日又是过了放衙时间楚霄云才回到捕房。苏文见人回来,抱起小书谕跟孩子说话:“谕儿,爹爹回来啰。赶紧问问爹爹,我们今天能不能回家。”
楚霄云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尖:“今天当然能回去。”
这才去拿苏文收拾好的行李。有了孩子,每天都有一堆东西带进带出。
楚霄云摸孩子时,苏文佯装生气地拍了下他的手:“跟你说了多少次,洗手了再摸咱们谕儿。”
吓得楚霄云赶紧将手在自己衣摆上擦擦:“我今天回来时洗过了。”
苏文看着这人的做法哭笑不得。擦在衣服上,擦与不擦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和谕儿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马车赶过来。”楚霄云将行李放在小院的台阶上,一如既往的道。
赶来马车,楚霄云将台阶上的行李拧起放上马车,再把苏文父子抱上马车,最后落了门锁。
苏文抱着小书谕坐上马车,把一个拨浪鼓塞进孩子的手里。见儿子玩得开心了,他便与楚霄云闲聊:“今儿还是忙河东村的案子吗?”
昨日就是临近放衙,河东村有村民前来报官,说那边有人被杀,现场很血腥。楚霄云去了之后又是忙到半夜才回。当晚苏文带着孩子就在县衙给的临时居所里呆了一晚上,放衙前收拾好的行李又被逐一打开。
自从跟了楚霄云后,这样的日子就是家常便饭,不过苏文还是习惯性地在每天临近放衙时将行李收拾好,以备楚霄云回来就能走。如果当晚回不去,他再将行李一件件拿出来备用。
“可不是,两条人命,说没就没了。”楚霄云叹了口气。不管是前世做警察也好,还是这世做捕快也好,这个职业就是有一点不太好,总是会见到太多的死亡。
“这么严重啊,那是不是很复杂?”听到一下没了两条人命,饶是经常跟着楚霄云听到各种命案,但一下没了两条人命,他就觉得事情特别复杂。
楚霄云道:“那个案子本身到不复杂,就是两个村子的人为了争水源械斗。昨晚调查清楚了原因,今天主要就是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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