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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见到她回来,也是吃惊得不行。
“这是怎么啦?”
闻人潓将包括亲信在内的所有下人都撵了出去,都滚得远远的,甚至不能待在院子里,任何人进来,都必须提前通报。
这阵仗,让韩氏的心脏都跟着提了起来。
等人都走了,闻人潓再也压制不住,就跟你彻底被激怒的母兽一样,没有了往日的端庄,暴躁甚至充满了攻击性,“苗氏那个贱人,贱人……”
韩氏蹙眉,苗氏是那个唯一给女婿生了孩子的妾室,她一直都知道那女人跟女儿不对付,不过这种事她也没办法插手,不过这几年了,女儿就算怄气,但也不至于被气成这样,那女人到底做了什么?韩氏眼中也不由得露出厉色,如果鲁家为着那个女人欺负自己女儿,她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还不等韩氏仔细询问,闻人潓就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娘,那个贱人居然偷人,跟夫君的那堂弟搅和在一起,生下的两个贱种都是二房的,昨儿夫君布局,我们带着孩子出门踏青,然后杀一个回马枪,将他二人直接捉奸在床,这大白天的就滚到一处,想想那场面,真是恶心透了。”
宛如晴天霹雳,韩氏震惊得不行!
“还有二房,五六年前就给夫君下了绝嗣药,早早的算计好了这一出,就等着那孽种日后继承鲁家的一切。大房对他们多好啊,他们居然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鲁德源是独子,这二房乃是他叔父那一房,鲁家子嗣不丰,鲁德源父亲也就他叔父一个弟弟,虽然是庶出,但因为就这么一个兄弟,待他就跟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一般,早年鲁德源的叔父病逝,鲁德源的父母不忍二房的孤儿寡母的在外吃苦遭罪,就留在了府中,二房的庶子成婚后甚至都搬了出去,这嫡子寡母却是一直都在。
帮着张罗婚事,就算是个读书不成的,也动用关系,帮着找差事,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结果养的却是财狼虎豹,吐着信子的毒蛇,等着要将大房给生吞活剥了。
韩氏拉着她,让她坐下来,“潓儿你仔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人潓深吸一口气,“娘,这事儿还得从前几天四妹妹给夫君诊脉开始说起,四妹妹发现夫君身体不对劲儿,当时四妹妹瞒着,夫君也不肯跟我说,我是一头雾水,心里担心得不行,不过后来夫君跟没事儿人似的,我也就没再多问,昨儿照常出门,中途就回去了,瞧着夫君脸色很不好,后来才知道,他事先跟婆母通了气儿,专门给苗氏留了机会,就想看看这奸夫到底是谁,本来还怀着一点点希冀,然而苗氏还真是半点不放过,原想着或许是苗氏生性放……耐不住寂寞,跟某个胆大妄为的下人私通,结果却抓到了二房的人。
头两日婆母瞧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儿,我后来琢磨着,在没抓到人之前,夫君跟婆母都怀疑是下人,这男仆混进了后院,可不就是我的严重失职。
事实上呢,苗氏生育有功,待遇也就比我差那么点,因为有独立的院子,跟二房的那边就隔了一堵墙,如果走门去二房,还要绕好远的路,结果那墙角下一狗洞呢,苗氏跟二房的的在私底下,还不知道何等的张狂呢。
苗氏能成为夫君的妾室,都是二房筹划好的,更早的时候就给夫君下了药。
婆母本来恨毒了苗氏,因为跟二房扯上关系,二房那边见事情败露,开始还抵赖,找各种其他借口想求饶,结果提到两个孽种,破罐子破摔,什么都招了,婆母险些厥了过去,还有公爹,身体本来就不算好,更是雪上加霜,险些没撑住。
苗氏仗着生了孩子,气焰嚣张,爬到我头上来,婆母对她更是比对我还好,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些,她也而不觉得亏心。昨儿当场就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连夜送去了庄子上,二房那奸夫也被打了半死不活,暂时还在家里,不过也就这两日,必然将他们‘送回’祖地去。”
事到如今,只是将人送走了,才叫奇怪呢,不仅是鲁德源,包括他父母,都绝对不会允许二房的人好过,其他人且不说,作为罪魁祸首的母子二人,铁定不会让他们活着。
如果只是关系平平,还不至于那么恨,婆母视二婶如同亲姐妹,夫君视堂弟如亲兄弟,对他的孩子也很好,而那母子二人,一个慈和,闻人潓都愿意亲近她,一个忠厚老实,对大房的二老,看起来简直比鲁德源这个亲儿子还孝顺,结果却是黑心烂肚的东西,面上跟大房各种好,背地里,说不定怎么嘲讽大房的人愚蠢呢。
就因为如此,便是闻人潓都恨不得生啖了他们,更遑论是鲁德源跟他父母。
韩氏花了些时间来消化这一骇人的事实,然后才问,“那两孩子呢?要怎么处理?”
“为着名声着想,自然只能暂时留着,日后再送走。两个孽种,能留他们一条小命都不错了,索性是年纪还小,不然哪会那么轻易放过,不过,他们未必能等到那个时候。娘,你是没看见婆母那眼神,真的是恨不得掐死他们,必然是不会再管他们。”
这孩子,本来就容易夭折,长辈们都厌弃了,还指望下人精心照顾?遇到那势利的,不往死里作践就不错了,一个不经心,一点头痛脑热的就能要了命。
韩氏轻叹一声,“那两孩子,差不多就是你婆母养着的,心肝肉眼珠子一样的疼着,以前对他们有多好,现在自然就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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