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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见了女儿被打,何家舅舅舅母如何不怒,冲上去就对着魏锦程一顿厮打,这边的人自然也不能看着魏锦程被打,于是也冲了上去,打成一团。
文新很有眼色的将自家主子带到一边,绝对不会让他受到波及。
而平阳侯夫人始终安坐,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她都还能捻动着佛珠念经,在某一刻的时候停下,看向自己儿子,“亭裕,你今儿是怎么了?”这完全就不是她儿子的行事作风。
魏亭裕看向她娘,“没有啊,我很好。”
然而这话就如同画蛇添足,让平阳侯夫人寻摸出了些别样的味道,她儿子现在不好,非常的不好,所以才会如此的反常,瞧了一眼文新,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可惜,这大块头榆木疙瘩,眼观鼻鼻观心,眼皮都不抬一下。
平阳侯夫人心中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那边倒是已经拉开了,不过说真的,堂堂侯府里,就像大街上的瘪三泼妇似的,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呢。
“孽障,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还有脸笑得出来?”平阳侯怒不可遏,就像是忍无可忍,几步上前,伸手就要对魏亭裕打过去。
只不过,半空中就被温文新狠狠的抓住,不复刚才的木讷,目露凶光的盯着平阳侯。
平阳侯被看得一哆嗦,而且胳膊都感觉快被捏碎了。
“文新。”
魏亭裕淡声开口,文新将他松开,退回原位,身上的凶戾之气瞬间消失我无踪,看上去又是老实木讷像,憨傻憨傻的。
“平阳侯,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忘了?”魏亭裕点了点自己的脸,“来,冲这儿打,你要是下手太轻了,我都不依呢。来,打啊,快点啊,怎么不动手?”
平阳侯睚眦欲裂,他倒是很想打下去,直接打死这个孽子才好,可是他不敢,魏亭裕上回跟他说了,他敢跟他动手,不出明日,就让平阳侯府夺爵的东西就会摆在皇上的案头,平阳侯真不敢去堵,现在这个儿子,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不可捉摸,看上去挺正常,实际上,真的非常不正常。
“不敢打啊?那就退远点,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靠我那么近。”
“混账东西,老子是不相干的人?”不敢抓正面的问题,就只能从这些边边角角下手。
魏亭裕淡淡的看他一眼,宛若在看一个智障,又将平阳侯给刺激得不轻。
魏亭裕这会儿精神真的很差,不太想花费精力应付他们,可是,问题不解决了,他大概也脱不了身,目光看向门外,“弟妹想说什么,不妨进来说。”
魏锦程的妻子,喻氏,先大理寺卿之女,自然也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
父亲虽然只是三品官员,但说实话,他们家还真看不上魏锦程,可是,保媒的人是敦王妃,所以她嫁进平阳侯府,其实是半胁迫,在这平阳侯府,嫡不嫡,庶不庶,一个妾室当家,还让她立规矩,乱糟糟的一团,看着就让人作呕,所以在怀上孩子之后,魏锦程爱干嘛干嘛去,她是这个家里,另一个隐形人。
“大伯是想让我下堂吗?”喻氏很冷静的开口。
“如果你想和离的话,我能放你走。”魏亭裕自然知道这个弟妹在这个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放着看这一团糟心的玩意儿,还不如早些脱离出去。
喻氏闻言,轻轻的蹙眉,难得的犹豫了。
魏锦程见状,心中却不由得慌了,“喻氏,你敢!”分明是色厉内荏。
“如果你担心孩子,孩子我也可以让你带走。”魏亭裕再度开口道。
魏亭裕觉得,自己的日子不长了,现在开始清算平阳侯府也差不多了,拖久了,万一他突然有个不好,事情可能就办不完。
喻氏面上明显有几分动容,如果能带走儿子,她自然是巴不得离开这鬼地方,只是……
“孽子,你给我闭嘴,你再敢说一句试试?平阳侯的爵位老子不要了,今儿也非要打死你这个孽子。”香火血脉,可以说是很多人的禁忌,平阳侯自然不能例外。
耐不住,魏亭裕眼皮都没动一下。
喻氏轻叹一口气,有些遗憾的开口,“多谢大伯了,不需要。”
“其他人的想法弟妹你不需要在意,我说可以就可以。”
平阳侯忍无可忍的要对魏亭裕动手,结果被文新如同小鸡仔似的抓住,别说打人了,那挣扎的模样,真的是相当的可笑。
喻氏眼中有异色闪过,虽然跟这个大伯几乎没接触过,但是,总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异样感,事实上果然如此,以前不显山不露水,没怎么觉得,今儿一出手,就将所有人捏得动弹不得,隐晦的从他腿上扫过,再想到他命不久矣,心中不无遗憾,平阳侯,大概不知道知道到底失去了什么,如果不是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这大伯的身体能好好的,平阳侯府,早晚能恢复最初的荣光,让它名副其实。
喻氏摇摇头,“真的不用了。就算是和离,对我娘家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不过,如果是平妻的话,倒不是不可以。”
“平妻?”魏亭裕略作思索,“祈朝已经很多年没出现平妻了。”
因为对嫡庶尊卑的看重,平妻这个角色是从前朝遗留下来的,没有正式废除,但是渐渐的也跟废除了差不多,尤其是今上对嫡庶尤其看重,没人会弄个专门打脸正妻的平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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