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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次魏锦程的手砸在地上,然后,轮子就碾压而上,虽然说,速度不是很快,重量也不是很重,还不至于造成骨头粉碎,但是,造成骨裂的可能想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魏亭裕操控着轮椅前前后后的反复的碾压了好几次。
魏锦程倒是没有出现更为激烈的反应,大概是因为毒针带来的后果,已经让他四肢的疼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此,即便是再施加一些,也不会有更大的改变。
魏锦程浑身都在颤抖,眼中只剩下对魏亭裕的恐惧,这时候居高临下,又面无表情的魏亭裕,在他眼里实在太可怕,“饶了我,大哥,求你,饶了我,这一回,下次,我再不敢了,大哥,大哥……”其实早该反应过来的,在他第一次出现反常的时候,就该意识到的,她早就疯魔了,他看似冷静,做的事情按照他的本性来说,那就是疯子!
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是正常人能知道的吗?疯子在想些什么,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吗?他们六亲不认,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谓,为什么要跟疯子计较呢?疯子不是早晚有一天自己就会彻底的没了神智,疯疯癫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的吗?所以,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他?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
即便是痛到这般地步,魏锦程的理智依然格外的清晰,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大哥,大哥,你饶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我再不敢了,真的,再不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甚至还有口水,看上去恶心又狼狈,偏生对于这一点,他好像没意识到一样,就像是肉与灵已经分开,早就不受控制。
魏亭裕低眸,毫无感情的看着他,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看得魏锦程越发的缩紧了身体,牙齿都在打颤,却不敢在说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院子里,就仅仅能听到一些极其微弱的声音。
魏锦程心头越发的慌张,他甚至觉得,魏亭裕真的可能会要他的命,就在当下,就在这里。
“来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魏亭裕开口,远在站得比较远的人迅速的靠近,安静的,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缓,等候魏亭裕的差遣,只是,又是长久的沉默,就像悬在头顶的刀迟迟没能落下,那种感觉,真的是比干脆利索的给人一刀,来得恐惧太多。
“将他扔出去,日后,再敢跨进这个院子一步,直接剁了喂狗。”
说扔出去,那就绝对是扔出去,没有半点含糊,而且还扔得挺明显的,至少,瞧见的人就不止一个。当然啦,他那八个重新选出来的侍从,肯定也是一样的待遇。
认真说起来,相比起魏锦程觉悟低,这平阳侯府的下人,觉悟倒是很高,感受过一次,就再不敢对世子爷有半点不敬,别说是正面遇上了不敢,据算是私底下,都轻易的不敢再议论。
在看到魏锦程的惨状之后,更是噤若寒蝉,又惊又惧又庆幸,好在是没有跟二公子一样,不然,二公子都能被收拾成这样,他们又算得了什么,那真的是就跟一个蚂蚁一般,轻轻松松就被被捏死,捏死了,说不定还嫌脏手。
上回,魏亭裕可没对魏锦程动手,最多是动作加某言语刺激,引起的应激反应,身上可是半点伤都没有,现在可不一样了,惨兮兮,身体愁楚着,嘴边口水嘀嗒,就跟严重中风痴傻似的,见到这场面的周姨娘,当场就近乎崩溃!
跟她一起的,还不只是丫鬟,还有心纳入门的何初见何姨娘呢,额,不对,到底是平妻呢,似乎称之为姨娘也不太合适,要称之为二少夫人,更加不合适,所以,至今其实都还没个比较正式的称呼,别看“身份高贵”,处境其实比姨娘还不如呢。
周姨娘是妾室,没法在儿媳那里摆婆婆款,喻氏也不吃她那一套,而她儿子的其他妾室,她看不上眼,自然就只有逮着何初见往死里立规矩了。
在周姨娘眼里,这好歹是魏亭裕的表妹,不管将她收拾得多惨,对魏亭裕也没有影响,然而,周姨娘却乐此不疲,既臆想自己成了正经婆婆,又臆想收拾了何初见,就是将魏亭裕的脸面往死里踩,只是这偶尔清醒的时候又忍不住火冒三丈,恼恨自己这么失败无能,只能靠臆想来满足自己,然后,何初见就更加的倒霉。
要知道当初跟魏锦程定下开,还没十日功夫,就被一顶粉色的轿子抬进了平阳侯府,认真算起来,酒席是摆了的,嫁妆也是有的,更不存在偷偷摸摸,只不过,不管是何家还平阳侯府,都相当的冷清就是了,除非是脑子有问题,否则谁会参加这样的“婚宴”。
喻氏这个正妻,可是说是面面俱到呢,准备的几桌席面,赏给了下人,也算是为何初见热闹了一下,然后,自己就带着儿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婆母平阳侯夫人居于佛堂,不见人,公爹是男子,不需要她这个儿子去晨昏定省,自然是什么事都找不到她头上。
何初见做了喻氏该做的事情,却没有喻氏该有的半点尊荣。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就算有魏亭裕“撑腰”,大概也就是保住她的命而已。
周姨娘哭天抢地,但是面对这样的儿子,她是下意识的嫌弃,别说是上去抱着哭了,站的位置都至少超过三步,眼神都瞥向一边,不去正视,甚至还干呕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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