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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程转动着眼珠,一个两个的,都站得远远的,就差将“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了,往日里,自己但凡是咳嗽一声,都争先恐后的嘘寒问暖,殷勤小意的……
魏锦程眼中瞬间被戾气侵染,正要开口说什么,外面又传来一阵哭嚎声,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随之涌进来,哭得感觉是他魏锦程已经死了一般,只不过,在看清魏锦程的状态后,那份错愕跟嫌弃根本就掩不住,尽管收敛得很快,但还是被魏锦程瞧了个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动作迅速,三步做两步的上前,“二爷……”小心翼翼的,带着疼惜,给他擦了擦口水,“您哪儿不舒服,可以告诉妾,如果可以,妾恨不得以身相代。”
魏锦程突兀的露出诡谲儿疯狂的笑,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然后一口咬下去,女子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挥出一巴掌,打在魏锦程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屋内瞬时安静。
只不过魏锦程非但没有放开,还咬得更狠,眼见着鲜血渗了出来,女子痛得浑身轻颤,却不敢再动手推据,只是哭泣着求饶,“二爷,二爷您放开妾好不好?妾好痛啊,二爷……”
然后,魏锦程就像那饿狼一样,生生的从女子手臂上撕下来一块肉,那画面配上女子的惨叫声,叫人不寒而栗。
这还没完,魏锦程偏头一口呸掉口中的肉块,又狠狠的咬下第二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体业不抽搐了,唯有眼中,疯狂又兴奋。
这那还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女子这下可顾不得,使劲的拍打,“松开,松开,二爷你快松开妾……”
第二块肉被要了下来,“你不是要以身相代吗?爷现在身上可比这痛多了,”似乎要证明自己所言,魏锦程咬了自己一口,同样是一块肉,却没觉得痛似的,甚至痴痴的诡笑,“不能相代九陪爷一起呗。”说完,又狠狠的咬下去。
“啊……救命,救命,爷他疯了,他疯了……”
后悔了,真后悔了,就不该为了争先讨好,甚至都不该出现。
其他人都齐齐后退,眼神中透着恐惧,若不是还有几分顾忌,说不得直接拔腿就跑了。
周姨娘好似这才回过神,也不再哭了,“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将人拉开。”她看自己的儿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真的像个疯子一般,还是吃人的疯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快,快点儿,把人拉开!”
几个丫鬟不得不从,小心翼翼的上去,声音打颤着劝着魏锦程,一边又想要将他的手给掰开。
费了老半天的劲儿,女子终于被救了下来,只是那原本光滑细腻的胳膊,多出了几个血乎乎的坑,有些地方还明显的残留了几颗牙印。
只不过另外一个被魏锦程逮住的丫鬟又遭了殃,而魏锦程原本抖缩着坐都坐不住,这会儿竟是坐了起来,再下手下嘴也就更方便了,一个逃脱了就换另一个,从床上扑腾着下了地,总之,就真的跟疯狗一样,除了周姨娘,谁都不放过。
屋子里惊乱成一团,靠近门口的人不管不顾的夺门而出。
其他人也疯狂的往门口挤,很快的,屋里就只剩下魏锦程跟周姨娘这母子二人,魏锦程看向周姨娘,那眼神,还有那血乎乎的嘴,真的像除了没有人性的野兽,周姨娘心下恐惧,不住地后退,“锦程,我是娘啊,你可别乱来……”
魏锦程就那么盯着她,盯着她,然后突兀的疯狂大笑起来,“我不怕你,我不怕你,魏亭裕,爷根本就不怕你!哈哈哈哈哈哈……”
周姨娘狠狠的捏紧了帕子,她儿子,她儿子是不是真的被魏亭裕给弄疯了?他到底干了什么,到底干了什么?周姨娘心中惊恐交加,恨意滔天。
如果她儿子真有个好歹……
魏亭裕,魏亭裕……绝对不能放过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那边,平阳侯气冲冲的到了魏亭裕的院子里,然而,这一回却连人斗没见带,平阳侯正要大发雷霆,花语却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侯爷,世子进宫见皇上去了。”
平阳侯宛若被捏住了咽喉,瞬间没了声音,“进,进宫……”
“对。”花语颔首,面上平静,眼中却带着几分讥诮。
“他进宫,他为什么进宫?好端端的他进宫去干什么?”这会儿,平阳侯唯一想到的就是,这次的事情彻底将那孽障给惹火了,什么都不说,直接将证据呈递到皇上面前,他的爵位随时都可能被薅夺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平阳侯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那个孽障,那个孽障,他怎么敢,怎么敢,魏家的爵位从开国而来,要是被那孽障自己给弄没了,他也不怕九泉之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平阳侯是被魏亭裕给唬住了,可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他不会那么做的,那把病捏在手里,也只是为了威胁他这个当老子的,可是当真到了现在这会儿平阳侯又不那么确定了,他对自己弟弟下手都那么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
“他进宫,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平阳侯急切的问道。
“应该是有带什么的吧,奴婢也不确定世子盖在腿上的毯子下面有没有放什么,只是看着的确不太平整的样子。”花语不确定的说道。
平阳侯转身,急匆匆的离开,跟来时,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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