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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又揉揉太阳穴,轻叹一声,“一个个都是冤孽啊。”
不过再怎么冤孽,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一件件的处理妥当,为儿女操心,也是甘之如饴。
所以,等闻人泰伯处理完公事回来,又听了关于闻人滢的事情,不得不说,多少都有些意外,“我原以为,滢儿怕是会瞧不上寒门出身的人。”
韩氏嗔怪的斜了闻人泰伯一眼,“夫君说的这叫什么话。”
事实上,闻人泰伯说得还真不算错,毕竟,如果闻人滢不是老芯子,里里外外斗十足的鲜嫩的话,怕是绝对不会再寒门中挑选丈夫的。
闻人泰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转移话题,“这桩婚事倒是未尝不可,不过,就滢儿那脾气啊,怕是需要文证多担待些。”
韩氏就不满了,“滢儿的脾气怎么了?她也就是娇气些,天真烂漫些,也不是那种刁蛮任性无礼的姑娘,以前或许是有些小坏脾气,这一年多来,可是好多了。”
“是是是,娇娘你说的对,滢儿没什么不好。如果娇娘你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寻个时间问问文证,不过,如果这门婚事成了,怕是不文证的能等到明年秋日再成婚,文证的年龄毕竟不算小了。”
“提前些也无妨,毕竟她的嫁妆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原本嫁到侯府,也没什么违制的东西,只是如果嫁给文证,压箱底的银子再给她添一些,程家的家底到底是太薄了,文证在官场上的各种人情往来,少不得要滢儿帮忙打点,滢儿在经营上比较欠缺,就只能多给他些现银傍身。”
“这些事情,娇娘你做主就行。”毕竟,闻人泰伯在这上面,向来不插手,妻子总会弄得妥妥当当,当然,公中能给出嫁的姑娘的嫁妆不会太丰厚,主要都还是韩氏的私产,所以,闻人泰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韩氏继续盘算,“旸儿的婚期在八月,溪姐儿的婚期在九月,闻人湘原本在明年三月,自己作死,章俊良原本的婚期在下个月初,章家不愿意更换婚期,我也懒得跟他们掰扯,虽然说这妹妹在姐姐前面出嫁不太好,这也是情况特殊,无所谓了。如此的话,如果商量妥当了,可以将滢儿的婚期挪到明年三月,不能再提前了。”
对于闻人湘的事情,闻人泰伯皱了皱眉,到底是没说什么,侄女自己不自爱,帮她争取为妻不为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仓促也就仓促点了,只不过,“萱儿呢……”
韩氏面上的神情淡了下来,“先定亲,婚期日后再说。”
闻人泰伯明白了,一个字:拖
。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拖到魏亭裕死,让这门婚事自己黄了。
“那万一能治好了呢?”
“如果有好转,萱儿心里肯定有数,到时候再择定婚期就是了,就魏世子那情况,就算是等上几年,他还能嫌弃萱儿年龄大了?”
认真说起来,闻人泰伯对魏亭裕倒是美什么怨气,相反,觉得他很有担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不过吧,有些话,就不要说出来了,闻人侍郎的求生欲也是很强的。“如此也好,不过,就算只是定亲,也着实有些麻烦。”
“办法总是想出来的。”
接下来几日,平阳侯府那边暂时没了动静,小草也不好直接在这个时候登门,只是将他的药给备齐整了,必须按时吃,每日的休息时间也要充足,睡不着,假寐也要把眼睛闭上,每隔一日出府来治疗一次,这是小草的底线。
在这个问题上,魏亭裕身边的人肯定都是站在小草这边的,尤其是现在事情都捅破了,魏世子往日的微信可是“大打折扣”。
小草心里着急,不过到底没有开口催促。
倒是程文证那边,先是求娶小草的事情被拒绝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对小草始终抱着祝福的心态,希望小草能好好的,一生顺遂,平安康泰,日后若有需要,他虽然人轻言微,但有所需要,也愿尽绵薄之力。
不得不说,这态度,让韩氏很满意,原本对程文证的家世有些微词,如果不是自家萱儿情况特殊,断然不会考虑到他头上,不过有萱儿打头,这次女嫁得,幼女自然也能嫁得,现在的话,这些许微词也彻底打消了。
所以,韩氏也干脆,直接说了想将闻人滢许给他。
不得不说,这让程文证意外又吃惊,求娶小草,他是多番思考,鼓足了勇气,闻人四姑娘那样的人,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别人眼里的瑕疵甚至是污点,在他眼里,她其实是最美好的姑娘,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他配不上,是他高攀,只是世人不是这么想的,尤其是那些高门中人,所以想要尽全力的给她一个安宁等我环境,基于此,他才尝试着求娶。
对于闻人家的其他姑娘,可是半点未曾肖想,他有自知之明,即便是闻人家其他房的庶女,依旧是他高攀。闻人侍郎的嫡幼女,即便是退了婚,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也是非常的容易,可是怎么就选择了他呢?
程文证未见欣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夫人,文证能问一下为什么吗?文证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穷困潦倒的人,突然遇到了黄金雨,有些不知所措。”
遇到这种,除了哪种费尽心思想要攀龙附凤的,但凡有些理智的,怕是都会思考,是不是着姑娘有什么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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