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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昨日出门去给他治疗的时候,也传到了一些父母的意思,不过,魏亭裕却告诉她,他们这边不用做什么,只管等着就是了,后面的事情他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虽然魏亭裕一度将小草骗得很惨,但是,这种事情,小草对他还是信任的,随意,即便是心中焦躁,也没有表露出来,按捺住心绪等待。
隔日,平阳侯就找上门了,亲自,带了大堆的礼物,当然不是求亲礼,而是赔罪礼,为了上次的事情,那态度,真的是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要说太后千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闻人泰伯也得空休息一日,夫妻二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那女婿是做了什么,让平阳侯的改变这么大?上回没私底下说一声,就直接遣了媒人大张旗鼓的上门,那态度之傲慢,若非如此,也不会使得韩氏大发雷霆,直接将他们扫地出门,今日不但亲自来了,这态度诚恳的隐约还带着几分平阳侯自己都不知道的诚惶诚恐。
从上回就能看出平阳侯这个人其实自视甚高,因为超品侯爵的缘故,没将家中只是三品官员支撑门楣的闻人家看在眼里,现在两家的门店仿佛掉了个个。
此时的平阳侯不像侯爷,倒更像是得罪了上峰的下属官员。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明面上半点不显,莫说是韩氏,闻人泰伯的气也没那么容易消,婚事是在必行,可也是存了心要折腾报复平阳侯,自然就没有一个好脸色。
这头一日,平阳侯只为道歉而来,到最后,依旧是被“扫地出门”,虽然,不至于是连人带东西的被打出来,而是“客客气气”的被送出来的,实际上也是很丢人的。
因为闻人家的不识好歹,平阳侯那个脸色啊,阴沉得快要滴出墨汁来,怒气冲冲的回平阳侯府,冲着魏亭裕就是一通大火。
这个孽障让他丢尽脸面,就算是魏亭裕第一次直白的告诉他,抓了他把柄,随时能将他的爵位给弄掉,他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么火冒三丈,想要直接掐死魏亭裕的心,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然而,平阳侯再大的火气也没有用,现在这儿子,可不是他想掐死就能掐死,当真想要出手杀人,指定还是先死的那个。
魏亭裕听着他咆哮,无动于衷,一个眼神都没多给他,颇为安然的靠坐着,半闭着眼睛养神。
平阳侯看他这模样,越发的生气,可是再怎么跳脚发怒,连靠近他三步以内都不行,再怎么训斥文新他们以下犯上,也不能让他们皱一下眉头,如果平阳侯敢让人动手,文新他们只会先动手,魏锦程折在他们手里的两批侍从,前车之鉴,还没多久呢。
当然,他们不会对平阳侯动手,然而平阳侯就算不顾脸面,亲自下场厮打,就他那体格,没伤到人,怕是自己就得夏趴下。
临到了最后,魏亭裕抬起头,就像是“醒过来”一般,有些懒懒的对平阳侯开口,“侯爷看起来倒是精力充沛,既如此,那么明日就继续。”
“孽障,你居然让自己的父亲送上门去被人一再的羞辱?我在外面丢进了脸面里就能有脸了?还想让我去想都不要想。”
魏亭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份东西丢到他面前,“不去,这相同的东西,明日就会出现在皇上的御案上。侯爷,这是最后的机会。反正都已经做过一次了,多几次又何妨。”
平阳侯死死的盯着脚边的东西——那是魏氏族人的罪证。
魏氏从开国之初,就颇具规模,因为有不算显眼的一支跟开国皇帝打天下,最后封侯,因为”有情有义“,不忘族人,或许也是被奉承得晕了头,这魏家的第一代侯爷,可慷慨大方了,而这一支慢慢的下来,自然也变得枝繁叶茂,整个魏氏自然也越发的庞大,只不过,现任平阳侯往前两代,侯府的嫡系不是那么子嗣丰沛,魏亭裕的曾祖还是实权在握的能臣,他祖父就不太行了,所以才有了魏亭裕她娘看上了平阳侯,趁着平阳侯府式微,相要挟的说法,也索性嫡系不丰,旁系也没有能干的人,这侯爷的位置,魏亭裕他爹才坐得稳。
即便如此,平阳侯府的维系,也离不开那些族人,且不说平阳侯府大部分的产业,是交给他们在打理,他们中也有一些人在官场混迹,虽然最高的职位也就从四品,但论实权,其实比之平阳侯都还强些,如果这些人全部都被弄下去,平阳侯府怕是就真的要变空壳子了。
眼前的这些,还只是一部分,魏亭裕说过,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会一点一点的捅出去,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会让平阳侯痛得死去活来,而到最后,平阳侯还是一族之长,清算下来,或许都不用动用他的把柄,这爵位也可能被撸掉了。
说起来,也是因为这一代的平阳侯跟上一代的平阳侯,都是能力平庸无能,压制不住族人,使得他们打着平阳侯的旗号,犯下很多的罪行,虽然说在这天子脚下并不显,毕竟,有以夏都御使为首的监察院时时刻刻的盯着,想要犯什么事情,自然就等掂量掂量,但魏氏祖籍那边呢?
别看平阳侯府厚街还住着不少魏氏族人,但是,很多人宁愿回到祖地作威作福。
这跟直接将他的把柄捅出去的威胁不同,因为在前两日,魏氏已经有人被弹劾,实实在在的出了事,魏亭裕是实实在在的下了刀子,明明白白的告诉平阳侯,那绝对不是空口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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