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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魏亭裕连眼皮都没抬。
不过能对小公爷这么“嚣张”还能一直安然无恙的,也就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文新刚推着他转身,才走出没一丈远,倒是小草直接找过来了。
而见到小草,魏亭裕的神情,转瞬间就柔和下来,“萱儿。”
那变脸的速度,看得人叹为观止。
小草似松了一口气,“我有点事儿没顾得上你,还以为你在休息呢,结果发现没在,丫鬟说你在小花园里,结果也没见到人。”小草顺手就给他把了脉,将腿上的薄毯提了提,“我今儿是没多少功夫放你身上,你最好自觉点啊。——你该把花语带上的,再不然周妈妈也可以。”
要说魏亭裕身边的人,在他康健这件事上,意见是高度统一的,以前就不说了,他想做什么,没人能劝阻,现在不一样,有小草镇着,就跟拔了爪牙的老虎。
对身边的人里虽然威慑力依旧,但是吧,一旦涉及到他的身体,小草之于花语,就跟免死金牌一样,反正就是拿小草说事儿,当主子的不停,花语就准备告状,魏亭裕能将她怎么样呢?不能啊。而周妈妈作为伺候他对年的人,就跟长辈一样,他多少都会听的。
“只是今日精神尚佳,近些日子休息得也不错,如果觉得不适,我会去休息的,萱儿无须担心。”与其说小草是对他依旧丧失了“信任”,不如说是过于关心,别争也别辩,麻溜的“认错”。
“你有分寸最好了。”
魏亭裕自然是实话,毕竟,他的身体状况,萱儿可比他自己还清楚,谎话出口就戳穿。
然后,小草似乎才发现了在场的两位“大人物”,蹲了蹲身,“王爷,小公爷。”
“姐姐这样,就是折煞人了不是。”范无过语气里有点委屈又有点小不满,“你心里眼里就只有魏亭裕就算了,跟我还这么客套生疏,我可真要生气了啊。”
小草一直将范无过当成中二叛逆期的熊孩子看待,有时候有点小孩子的小任性,这些都是可以包容的。“礼不可废。”
范无过一脸被小草打败了的样子,“行行,你说了算。”然后直接上前,将文新给挤走,站在了魏亭裕的轮椅后面,“魏亭裕就交给我好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放心,小爷绝对将他看得妥妥的,出了问题,你拿我是问。”
“我就不劳烦小公爷了。小公爷若是觉得无聊,晚些时候迎亲的时候,不妨跟着一起去,毕竟闻人家四公子的才名,整个皇城人尽皆知,即便是迎娶孟老先生家的姑娘,想必在这方面也难不倒他,只怕孟家剑走偏锋,请擅其他方面的人来相助,小公爷去了,或可助一臂之力。”
小公爷一听,倒是真来了几分兴致,别说帮人迎亲,就算是婚宴什么的,他都极少参加过,那些热闹喜庆,他兴趣缺缺,半点影响不到他,但现在的感觉又截然不同,他是真有点跃跃欲试。这婚事跟以前那些有什么不同呢?不同的只是人而已。
“迎亲是吧,成,小事一桩。”
小草见状,却忍不住有点担心,别不是好好的迎亲,反而让这位闹出点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萱儿别担心,小公爷偶尔爱晚一点而已,正事上不会出岔子。”
范无过也跟着保证,不过,低头瞧了魏亭裕一眼,这是在帮他说话呢,还是在给他上眼药?
“那就劳烦小公爷了。”小草说道。
范无过小媳妇儿一样幽怨的看着她,跟魏亭裕就亲密无间,跟他就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小草好笑,却未多言。
直到小草向在场的人打了招呼离去,穆北都从始至终的安静,眼神虽然多数时候落在小草身上,但是并未露出多少异样情绪,至少,除了心知肚明的人,都没看出他对小草的不同,不过,对于穆北这样的人来说,掩藏情绪也并非难事,毕竟,在战场上,他必须是最刚强冷静的那个,轻易的不能被感情左右。
魏亭裕若有似无的扫了穆北一眼,就离开了。
不过对于他的出现,然后又离开,除开小草恰好过来这一茬,他这一趟多少都有点让人莫名,好像是冲着定北王来的?这两人之间有不睦?这些都让人一头雾水。
不过要说之前因为敦王的压力,闻人家才同意跟平阳侯府的亲事,为此,闻人家故意将婚期无限期的后延,大有故意拖死这位魏世子的意思,按理说,闻人家应该是对这位魏世子相当厌恶的,实际情况好像并非如此。
且不说经常见到闻人四姑娘出入平阳侯府为魏亭裕治病,就刚刚两人相处情形,分明还透着几分亲昵的,要说是闻人四姑娘本着医德医治魏亭裕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亲昵,就着实让人有些费解了?
这里面是有他们不知道的原因,还是这闻人四姑娘对病患的态度就是如此,让他们产生了误会?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这事儿本质上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这后面,还有送来贺礼主人家却未到的情况,这里面,不仅有甄夫人,甄夫人的娘家,还有恒亲王府,恒亲王府的贺礼还格外的厚重。
因为是正大光明送过来的,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于是,他们看闻人家的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这是怎么一个情况?是闻人家搭上恒王了,还是恒王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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