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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子狠劲儿过去了,三个人也是吓得不行,“怎么办,怎么办?”
如何人真死了,她们三个都得跟着陪葬。
逃?别开玩笑了,从她们进了门,这平阳侯的后院有些地方都不能去,更别说出府了,被抓回来,后果只会更严重。
其中一个还算镇定,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活着。“我们去找侯夫人,跟她说清楚,或许……”侯夫人跟世子,肯定是恨死魏锦程跟周姨娘了,会帮她们的可能性挺大。
平阳侯夫人的确插手了,不过也没做太多,就派人过来瞧了瞧,确定死不了,然后将三个侍妾送去了庄子上,当然啦,作为贱妾,不可能是以主子的身份去的,至于住在旁边小院子的的侍妾,就没得搭理。
至于作为平妻的何初见,多少还是有点特权的,除开这一点,怎么说也还是平阳侯夫人的侄女,昨日在喻氏走后,她也想回娘家瞧瞧,平阳侯夫人晕了。
魏锦程后来是自己醒过来的,依旧躺在地上,周围已经是静悄悄,这影子还没改变多少,所以这时间倒也不算很长,魏锦程艰难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送吃食过来的下人,见到人,径直的将食盒往地上一放,甩手走人。
魏锦程看着那食盒,他现在的尊荣,倒是看不出什么脸色,不过几次想要直接将食盒给踹了,想也知道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最后到底还是食欲占了上风,毕竟从昨日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只是将食盒拎进屋里,打开之后,反手就给砸了。
恼怒之下,魏锦程又将屋子一听乱砸,将所有东西,破坏得不能再破坏了,这才气喘吁吁的罢手,然后离开了平津侯府,他又不是没钱。
有钱的魏锦程大概是没照照镜子,以至于在外面,引来诸多的围观,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过兴许是破罐子破摔,他这么好面子的人,竟也硬生生的忍了。
到了最好的酒楼,一顿胡吃海塞,只不过,在结账的时候,魏锦程是整个人都僵了,钱袋,丢了,边上的小二,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吃霸王餐,这还得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揍,肯定是不能揍的,不过,报上家门,记账上,回头登门要账去呗。
魏锦程无可奈何,只得说了。
“哟,平阳侯府的二公子啊,眼拙眼拙,没认出您来,只不过,您这是……”
魏锦程甩袖走人。
倒是隔壁,如谪仙般的男人,把玩着酒杯,“平阳侯府的?魏亭裕的兄弟?”
然而,魏亭裕这名字,知道的人,可真的是非常少了,所以,站在旁边的掌柜愣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的是谁,略微猜了猜,“三爷说的是平阳侯世子?”
这倒是让谢三爷意外了,“他在皇城里混得这么差劲儿?”从赵县到皇城,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了,魏亭裕的本性可是半点没收敛,身体虽然不好,但那气势,心性却是一等一的,而且到底是侯府世子,没道理籍籍无名。唉,看来他对皇城的关注还是少了点。
掌柜的就自己知道的那点,捡了些说给谢三爷听。
谢三爷够了勾唇,很想问一句,确定这跟他认识的人是同一个?
不过,这一回来,就将庶弟给收拾成这样,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才是真的。
“数千里外相遇,也是缘分,备一份礼物,去拜访拜访闻人家。”
“三爷,闻人家七姑娘后日出阁,她是安国公主的嫡亲妹妹,这两日登门怕是不太合适。”
“是嘛?这么凑巧的话,那就后日登门讨杯喜酒。”
掌柜的木然,这非亲非故的,只不过,三爷是什么性子,他也知道,只是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瞄了一眼旁边安静坐着的女子,大着肚子,“三爷,您什么时候回去见见老爷跟老夫人?这孩子都已经有了……”
“再说。”谢三爷冷淡的打断对方的话。
掌柜的瞬间安静如鸡,而被谢三爷称作宝儿的女子,带着三分笑,未受半分影响。
那边魏锦程不想回平阳侯府,可是什么又没钱,没法去客栈,想了想,还是准备去找找关系比较好的几个狐朋狗友,他不相信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势利!
只不过,结果让他很失望,绝望,到麻木。
好似自虐一般,一个一个的找下去,甚至不惜放下面子,有的是被门卫就给拦了,要知道在以往,那真的是毕恭毕敬,有的倒是见到的本人,只不过是为了奚落嘲讽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果不是他有靠山,又可能继承平阳侯的爵位,谁会搭理他一个贱庶。
魏锦程就凭着两条腿,从东家到西家,大概就从来没走过这么多的路。
一直到了宵禁,魏锦程是被巡夜的兵马司的人给送回平阳侯府的,当然,非特殊情况,宵禁后在外面晃荡的,是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钱财的,不然就得去牢里蹲一段时间。
平阳侯万事不管,事情禀报到平阳侯夫人那里,平阳侯夫人将人接了,表示明日会去交钱,送走了兵马司的人,回头让人将魏锦程送回去。
这会儿魏锦程相当狼狈,也相当的安静,安静得诡异,也分外的听话。
“夫人,就这么放过他了?就他这鬼样子在外面晃悠,摆明了就是要抹黑世子爷名声,让人觉得世子爷狠毒,这身体一好,就容不下庶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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