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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一些小草轻易不会给予其他人的特殊药。
如此这般,若是依然在无意中染上了瘟疫,以至于最后殒命,那也是为祈朝尽忠了。
事情安排好了,等结果就是了,魏亭裕自然不会在这个过程中焦躁不安。
因为不确定具体的位置,自然需要多花费一些功夫——不是魏亭裕不想知道更多,但是,在没有证据,又不用强行手段的情况下,想要让闻人滢开口,应该会比较难——所以,在半个月后,魏亭裕才得到消息,根据情况来看,九成的可能性是瘟疫。
段时间内,出现不少相同症状的人,而且还出现了死亡情况。
魏亭裕神色颇为凝重,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去了程家,找上闻人滢。
这不仅让程母奇怪,让闻人滢本身也非常的意外。
程家如今住的是小三进的院子,没往两边扩展的那种,实际上,就他们三个主子,下人也少,相当的宽敞了,当初也是因为跟闻人滢定亲,程家才会咬牙买了这院子。
为了避嫌,两人谈话的地方在中庭的亭子里,其他人便是离得远,也能轻易的看到。
闻人滢给谁魏亭裕倒了茶,笑问道:“姐夫今儿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魏亭裕没第一时间开口,而是静默的看着闻人滢,闻人滢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端起茶杯,本意大概是试图缓解尴尬,魏亭裕却抓着这个时间点开口,“姨妹对普山县瘟疫知道多少。”开门见山,也是抓紧了直击要害。
闻人滢眼瞳骤缩,手一抖,茶杯跟着打翻,急忙去扶杯子,接连两下都没能摆正了,手颤得厉害,缩回去,藏在了桌子低下,“姐夫,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就姨妹这反应,你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你是萱儿的妹妹,只要你对她没有歪心思,那么,不管你身上有怎样的隐秘,我对你都没有恶意。”
闻人滢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动,却发现,开不了口,她倒是可以极力否认,甚至将魏亭裕轰出去,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当真如此做了,怕是只会造成她心里更深的恐慌。
魏亭裕自然也没指望一开始,闻人滢就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普山县的瘟疫,如今基本上可以确认了,可是仅仅如此还不够,我需要更多更详细的消息,才能进一步的做准备。姨妹心里应该也是很在意的,不然,你也不会找你四姐姐企图暗示些什么。”魏亭裕见闻人滢猛地抬头看他,面上依旧,“你也该知道,你四姐姐那个人,只有真让她上心的事情,她才会去发现跟思考,只不过是那日姨妹的一些言行,让我听见了,看见了。”
闻人滢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注视着魏亭裕,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我就想问一句,姨妹你是闻人滢吗?”
“我当然是,我不是还有谁是?”闻人滢颇为激动的说道。
魏亭裕颔首,“你在乎你的家人,在乎你四姐姐。”
“这还用说吗,毋庸置疑的。”
“我在乎的只有你四姐姐,不过因为你们是她在乎的人,那么,相应的,我自然也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地,毕竟你们好,她才会好。所以,我说过了,我对你并无恶意,只不过既然对姨妹你有所怀疑跟猜测,自然就不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对待。
事实上,一个人,知晓一些别人不知晓的事情,一般的也还好,但有些事情,就未免太过沉重,就比如这次的瘟疫。看你当日的反应,结果应该并不好,你也试图想要扭转不是吗?但是在有些事情不能明说的情况下,你又什么都不能做,内心的焦躁,怕是会然让你寝食难安。
可是如果你详细的告诉我,我会将一切都合理化,不会让人疑到你头上,然后呈递给皇上,事情自然能更快的解决,你自然也就能轻松些。
天下如你四姐姐那般,心怀大志的女子,到底只是少数,绝大多数都希望富贵喜乐,安安稳稳一辈子,姨妹想必也是那绝大多数中的一个,既然如此,那些不该你背负的东西,就不要去背负,放开那些,相信你能无忧无虑一辈子。”
闻人滢微微垂下眼眸,“今日才发现,姐夫你这个人真可怕。”
没错,闻人滢她就是心无大志,或者说是有自知之明,从一开始就想要在大树下乘凉,过得太舒坦了,连带对程文证都没啥要求了。
魏亭裕对闻人滢的评价不置可否,“那么现在,姨妹有兴趣具体说一说吗?”
闻人滢抿着唇,她很清楚,她今日说了,或许就可能被这位世子爷捏在手心了,她不确定,他是不是会利用从她这里知道的消息平步青云,不确定他日后走上了高位,对四姐姐是不是如一,虽然四姐姐如今有皇上做靠山,可是皇上驾崩之后呢?这是一场豪赌,她轻易下不了决心,可是,他似乎已经认定了,是她想不说就能不说的吗?
独自揣着事儿,心里确实很煎熬。
闻人滢内心挣扎……
魏亭裕倒也不催她,只是安静的等待。
闻人滢最后放弃了,低下头,开始述说普山县的原本的情况,末了,“世子爷你也该知道,像我们这些后宅女子,外面的大事,也就是听那么几耳朵,更详细的就不知道了。”
“所以,皇上原本果然是没救回来吗?崇文帝又是哪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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